王春英見到那九個統領站出來,肺都要氣炸了,冷冷的盯着他們,喝道:“你們這些傢伙,當真以爲老身好欺負的嗎?”
嚴嵩極爲看不慣王春英,此刻見她仍然一副霸道無邊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直呼其名,冷聲道:“王春英,我們早便有過約定,他們小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但是你呢,卻是根本沒有半點誠意,買通執法統領,對姜弋進行抓捕,更是迫害他的隊員親友,真當我們不知道嗎?現在你還要對他下殺手,我看你是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吧。”
三個月前木槿等四人回來之後,立刻找到各自的師尊,述說凌宇的罪行,他們一個個自然是氣炸了,聯合起來,找到王春英,一向好脾氣的嚴嵩甚至因此與王春英大戰一場,力壓其一頭,這才逼得她許下承諾,弟子小輩之間的事情,交由他們自己解決。而嚴嵩他們這邊也做出了讓步,除非是得到確鑿的證據,否則不會對凌宇做什麼。
但是王春英爲人如同毒蛇一般,陰冷狡詐,根本不想遵守什麼承諾,憑藉最老的資歷,閣主也不能動她,買通執法隊的統領,讓他幫助對姜弋進行抓捕,現在更是要殺了姜弋,可謂是極爲的歹毒。
“買通?嚴嵩,老身警告你,說話最好給我小心點,否則你若是再這樣造謠誹謗,老身拼了命,也要讓你付出點代價!”王春英滿臉怒容,好像她真的十分的無辜,氣的渾身發抖,僞裝的很好。
“您老的臉皮還真的是比城牆還厚。”木槿最知道此事,一向性格淡然,不願多說話的她,此刻也是忍不住,被王春英的無恥給噁心到了,冷冷的開口,話語裡滿是嘲諷之意。
她這一開口,其他人哪裡還能夠安之若素,立刻便有一大羣弟子嗷嗷叫着,大罵王春英不要臉,沒看到現在有十位統領站在他們這一邊嗎,那還怕什麼,心中不爽,自然是直接罵出來。
王春英這回當真是被氣的渾身發抖,眼眸冰冷,聲音都是變得無比的尖利,指着木槿喝道:“你們幾個看看,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對我出言不遜,還鼓動這些個弟子,老身懷疑,她纔是那個幕後主謀,姜弋和這些小雜種都是受到她的蠱惑,有了反叛之心!”
王春英口無遮攔,一句話當真是把很多人得罪了,非但沒有鎮住衆人,反而是招來一片罵聲,原本對這件事情還持中立態度的弟子,此刻也是對王春英的人品有了鄙夷,自覺的與她的弟子劃清了界限。
木槿也是被氣的不輕,一向少言寡語的她,甚至找不出詞語來形容王春英的無恥。
倒是姜弋,扶着木槿的香肩,輕輕咳了咳,當注意到很多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他這邊時,虛弱的笑了笑,隨後認真的說道:“王統領,說真的,您很厲害。”
衆人一陣翻白眼,王春英也是知道,姜弋不可能稱讚她,等着下文。
果然,姜弋話鋒一轉:“您這種扭曲是非,顛倒黑白,指鹿爲馬的能力,當真是首屈一指,莫說水月閣,就是整個神州大地,又有幾人能與您相比?”
“你們聽到了嗎,這個小雜種竟然敢如此囂張的嘲諷我,這種狂傲的態度,是一個弟子該有的?這種說話的語氣,是一個弟子能夠使用的?實在是天理難容!”王春英怒聲喝道。
姜弋卻是猛的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怒吼,喝道:“老太婆,我看不是天理難容,是你心難容吧!我真搞不懂,我姜弋哪裡招你惹你了,你要如此忌恨我,一口一個小雜種的罵着,我是人,你就不是人嗎?我是雜種,你又是什麼?狗孃養的?還是淫蛇和萬獸雜交生出來的東西?”
姜弋此言可謂是極爲的毒辣,但是聽在衆人耳中,卻是大快人心,畢竟王春英實在是太過的霸道,太多的無恥,衆人都看不過去。
王春英簡直要被氣的七竅流血,只是她生平哪裡與別人吵過架,此刻除了小雜種,小雜種的叫着,竟是找不出其他詞彙來。
姜弋則是在木槿的攙扶下,向前走出三步,每一步下去,氣勢都起來幾分,聲音都擡高几度,言辭便是激烈一些,如同把把尖刀,直插王春英身體。
“你只知道偏袒自己的弟子,卻對水月閣的其他弟子毫無關愛之心,甚至隨意辱罵打壓,如此行徑,堪稱自私自利,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當上這個統領的!”
“你出口成髒,言辭極爲的囂張,仗着有點資歷,便不把水月閣所有人放在眼裡,甚至閣主也是如此,你一口一個我們有反叛之心,我看你倒是很有反叛的嫌疑呢!”
尤其是這最後一句話,實在是誅心之言,讓王春英臉色立刻變了,嚴嵩等十位統領臉色也是有些不自然。
他們不由得聯想到了很多東西,一個個都是沉默不語。
王春英尖叫道:“你個小雜種說什麼?老身有反叛的嫌疑?你知道老身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水月閣了嗎?你知道老身爲水月閣立下了多少功勞,付出了多少血水嗎?你一個剛入閣不過三個月的小雜種,竟然敢如此說我?”
姜弋面對王春英氣勢的衝擊,毫無懼色,臉色更是異樣的潮紅起來,激動的說道:“這些我的確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你位高權重,連執法隊統領都能串通,包庇凌宇欺殺同門的罪行!你還口口聲聲說要殺掉我,不光是我,還有木槿,還有此地所有與你作對的人,試想一下,哪一個爲水月閣着想的統領,會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來?老太婆,我看你這個統領當了這麼多年,是當膩了,想要把水月閣賣掉,然後自己坐一坐那閣主的位子了吧?”
姜弋說完,包括嚴嵩等人,他們的臉色一下子都變了,變得陰沉中帶着懷疑,氣氛陡然變得極其的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