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神州,萬宗林立。
在這塊神奇的大地上,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着各種光怪陸離的事情。上天似乎十分照料人間大地。縹緲奇幻的神州上,林立着不同的宗別門派,充盈着各式絕學。在這個璞術者橫行的大陸上,千百年間涌現出了許許多多的高手強者。
從古時候一直延續下來的香火,綿延在浩中之地的五大神秘古法家族。一直以傲視羣雄的姿態屹立在中州大陸。
從浩中之地不斷向東西南北四方延展,數千年來不斷地形成四大屬地:由集聚仙靈之氣的靈東之地、環境及其嚴寒惡劣的鳴北之地、氣候炎熱,毒蟲猛獸衆多的南蠻之地、各類神祗薈萃的西殊聖地。再加上神秘古老的浩中之地,這片大地便是由這五大屬地組成……
靈東之地,正值酷暑。日光面無表情的瀉落在幾棵充滿點點紅色斑痕的蒼竹上,顯得格外無力與無奈。清風徐來,柔柔的撥開了蒼竹上的幾片翠綠。翠綠一散,陽光見時機大好,便躋身進來照在了這片充滿靈力的大地上。而其餘的光束只能在翠綠葉子的映襯下落得把大片花花葉葉影散落在氤氳着熱氣的大地上……
褚州•銀冥縣
最熱鬧的一條大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沒有人因爲天氣的炎熱而放棄謀生的熱情。仍是吆喝聲不斷,叫賣聲音不停。而在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落中坐着一個很不起眼,手執算命幡的青年男子。只見那青年男子頭上蓋着一片新鮮的荷葉,嘴中叼着一朵紅花。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微風掠過,青年人身上的算命道袍隨風擺動,倒也有些風騷書生的模樣。
“這位姑娘,雖說你塗抹了很厚的一層白白的胭脂,但還是擋不住你黑色的面容,在下作爲一名‘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中通人和,明陰陽,曉奇門,知遁甲’的專業算命騙子,看出你的印堂發黑,似乎將要有什麼血光之災啊。”李寒清手執着帶有‘糊里糊塗’字眼的算命幡,走到一個面容黝黑的年輕姑娘的面前說道。
那面容黝黑姑娘看了李寒清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雖說是髒兮兮的一派算命道士的打扮,但是面容卻是清秀至極,還是十分耐看的。就是太不會說話了,竟然變着法的說自己黑。姑娘白了他一眼,把剛剛買的那盒赤紅色的胭脂扔到了李寒清的臉上,然後說道:“好了,現在你有血光之災了”然後轉身就走了……
李寒清胡亂的抹了抹臉,心道:這小妞真不是擡舉,我這麼俊俏的小生,恁地會辱沒在此啊。於是李寒清快走了幾步,來到碧湖邊藉着湖水的倒映將自己的容貌映在了湖中。
看着自己的兩道充滿英氣的劍眉和一對鷹隼似的雙眼,令自己滿意的尤其是那對深黑色的眸子,那雙眸子裡早已沒有了他這個年紀的稚氣與未經世事,反而充滿的是這個歲月少有的成熟與深邃,還有那不得以而學會的圓滑世故與頗深的城府。湖水的倒影中,李寒清彷彿又看到了自己原來的那些苦難歲月,那些刀兵四起、狼煙滾滾的歲月。他搖了搖頭,自戀後滿意的一笑,隨即又去找下一個算命的目標了……
“小妹妹,你印堂發黑,近日有什麼災難將至……”
“大姑娘,你面門發紫,是最近和丈夫的關係不好哈!”
“大娘,你的走路姿勢有些偏頗啊,不應該穿鞋啊。來,我給你檢查檢查……”
經過一天的‘坑忙拐騙’,李寒清又掙下了今天晚上吃飯的銀子。雖說不多,但已足以夠他喝上一壺劣質的“佳釀美酒”。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天可以不吃飯但就不能沒有酒喝。
不遠處高山上依舊氤氳着祥和的紫氣。而後那團祥氣緩緩的鋪展開來,似帶着一股浩蕩的正氣牽動着隆隆的雷聲,席捲着一股浩蕩的氣勢而來……
“喂,李寒清嗎?跟我走。”一個沉悶的聲音打破了李寒清的遐想,而後這人就要身手去拽李寒清的衣領,打算直接拉着他走。
嗯?李寒清心中疑惑了一下,隨即大腦飛速的轉動了起來“這個聲音以前沒有聽過,應該不是朋友,看這個力道與姿勢可以判斷出此人不是‘那裡’的人,但此人應該是‘璞術者’,且修爲不低。會不會是以前的仇家?”
想到這裡,李寒清馬上閃身,如同一道魅影一般,由大漢的身前左邊的腋下鑽了過去,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這個大漢的身後,然後李寒清右手順勢抓起了一片沒有水分的枯樹葉隨即抵在了大漢的脖頸處,左手飛速的封在了大漢的天靈蓋處。
“哈…哈…”那漢子突然沉聲笑道,“不愧爲阮老爺看中的人。我是阮家的人,並無惡意,阮老爺請你過去……”
李寒清心中不禁思索起來,阮家他是知道的,是靈東之地最大的藥堂宗門並且也是靈東之地最富庶的大家族。自從李寒清兩年前飄零至此,就不斷聽說阮家現在的門主,也就是阮老爺,他是此地最大的善人,一生做過的善事無計其數。十分的宅心仁厚……
李寒清心中更加的疑惑起來,心道:爲什麼阮家要自己去呢?但是想了許久,沒有什麼頭緒,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大叔,爲什麼要我去,不會是你們阮家要招女婿吧?”
那大漢也不多說:“還是請李公子,隨我們來吧。”
李寒清見自己的言辭打出去,大漢並沒有接招。這就像一隻進攻猛勢鐵拳一下子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十分無力……不過,李寒清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右手緩緩的從大漢脖頸上拿了下來,然後隨機扔掉了那片枯樹葉,左手也收了回來。然後略一點頭道:“走吧,就去做你們阮家的女婿。”
別看剛剛李寒清的這個小小的招式,十分的實用卻是好不簡單。雖說是用一片枯樹葉,但!只要使用葉子的鋒利之處,再加上特殊的手法短時間致人死命是異常簡單的。無論你是‘璞術者’的高手,一但近身得逞,那麼你就只有飲恨離世了……
人人生來都猶如一塊未經打磨的璞玉,而只有經過後天的彌補與修煉才能光芒萬丈、出人頭地。
所謂‘璞術者’。就是經過不同法門的修煉方法將自己獲得的不同璞器修煉登峰造極的地步,從而使‘璞術者’達到傲視羣雄,亦或者是到達長生不老進而位列仙班的一些修行者。
而璞器則是流散在世間的各類鬥法兵器,有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器或者是現世能工巧匠所鑄而成。璞器等級會跟隨着璞術者的修煉而增加,又分爲:戰鬥璞器、防禦璞器、速度璞器和輔助璞器四大類璞器。
李寒清隨着大漢左轉右轉的來到了阮家大院。李寒清擡頭看着這個古房子。這房子足足有一條街長,又有半條街的寬度。然後再仔細的大量……
只見得阮家大院雕樑畫棟,上下木質閣樓相映,飛閣流丹。兩旁高聳的城牆上面爬滿了碧綠的小草。由兩旁的碧綠勾勒出一幢白玉做的大門,十分的氣派。再看四周的樹木全部都是直指蒼天,彷彿在述說這房子的年齡很古老。
李寒清心道:真不愧是最富庶的人家啊,這個白玉的大門如果摘下那麼能換多少酒啊。李寒清想了想,用手擦了擦口水。然後跟着那大漢進了門……
那大漢進門對着阮老爺說了一聲:“老爺,人帶到了。”
“哦?甚好甚好,呵呵。”阮老爺轉過身來看着眼前的這個算命先生又道,“你就是李寒清李公子?”
李寒清上下打量這個阮老爺,一副上位者的氣派,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但是卻看不出他有什麼病態,保養的非常好,應該是修煉了什麼功法或者是常年服用了什麼藥物。再瞧阮老爺的雙眸,李寒清也看不出有什麼奸詐的神色,粗略的分析應該是個正派之人。
“好說好說,阮老爺這廂有禮了。”李寒清說着倒是學着那些大家閨秀一般給阮老爺請了個安,隨後說道“阮老爺,有什麼
一會再說,現在先給我弄點吃的吧,最好溫壺酒啊。雖說我不是關二爺,也不斬華雄,但還是愛喝熱的酒……”
阮老爺被李寒清的動作或是話語搞得哭笑不得,但還是馬上吩咐手下做飯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此時李寒清正雙腿盤坐在椅子上,用筷子剔着牙。打了一個飽嗝說道:“阮老爺啊,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呵呵,不急不急,李公子先嚐嘗我這剛來的新茶。”阮老爺打了個哈哈說道。
李寒清笑了笑喝了一口,心道:讓你給我打哈哈,掉我的胃口,我還就不着急了。其實李寒清知道這是心理戰術,阮老爺無非是想拖時間,降低李寒清的心理防線。可是他李寒清是什麼人啊,就閉着眼睛靜靜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阮老爺終於不鹹不淡的說道:“不愧是神算子啊。”
聽到這三個詞,李寒清的心突然被猛烈的牽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湖的死水被人扔下了一塊大石頭。無論李寒清怎麼鎮定,但是聽到這三個字,還是沒有忍住。他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來到了阮老爺的身旁,隨手抄起了一根筷子,抵在阮老爺的脖頸軟肉處,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我不想第二次聽到。謝謝你的這頓飯,我走了……”
這就是李寒清,有自己堅持的東西,同時也是賞罰分明和及其知道感恩的人。
“哈…,老五啊,怎麼樣,沒有保護好我吧。”阮老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笑着說,“李公子等等,我剛剛並無惡意,我只想請你幫個忙併且大有好處哦。”
李寒清頭也不回的說道:“無論你給我多少好處我都不會幫助你,除非你讓我做你阮家的女婿!”
阮老爺明顯一愣,但是隨即說道:“好啊,我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