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日,吳印良品控股有限公司舉牌,宣佈持有湘火巨11%的股份。
另外,白錚操縱的另外兩個賬戶持股比例不到5%,未能達到舉牌的要求並未公示。
同一天,新省得隆股份有限公司和建寧市官府向正監會提交轉讓股份的申請,和兩家分別簽訂股份轉讓協議的吳印良品控股向正監會正式提交了公司情況等書面材料,等待正監會的批覆。
同時,湘火巨發佈公告,“因涉及重大資產重組停牌!”
消息一出,原本就鬧得沸沸揚揚的得隆系資金斷裂的小道消息再次滿天飛舞,有人在證券交易軟件的評論區匿名發帖,“得隆系終於變賣部分資產以解燃眉之急,看來資金鍊真的緊張,不過,也好,總算不再禍禍俺們韭菜了!只是吳印良品控股又是什麼鬼?”
這家控股公司就是吳良讓劉南風註冊的控股公司,用來管理吳良旗下的衆多公司。
吳良任總經理,劉南風任財務總監,董事會人選,吳良連股東大會都不開,自己是董事長,劉南風董事,楚子曼董事,最簡單的三董事結構。
三天之後,正監會的批示就下來,原本正常二十個工作日之內批覆的文件,居然三天就有了結果,吳良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聲,“新省得隆這是有多麼的不得人心?”
不過,吳良根本就來不及考慮接收湘火巨一事,而是忙活自己即將到來的大廈入駐儀式。
五號全天是嘉賓報道的日子,吳良坐鎮鵬城威尼斯皇冠假日酒店迎接四方賓客,酒店同樣在深南大道上,距離位於深南大道10000號的吳良廣告大廈單程15分鐘,是最適宜的五星級酒店,會場也多,開一個不到兩百人的中小型會議綽綽有餘。
按照入駐儀式的日程安排,五號報道,晚上歡迎晚宴,六號早上入駐儀式,下午論壇,晚上酒會,第二天上午散場。
其實,報道這一天上午到的人也不多,這也是各種大會的正常情況,距離遠的,像京城、魔都、杭城、洛城這四個地方,能飛的基本選擇都是飛機,到鵬城也是下午了。
而距離近的羊城朱江市這些,自己開車過來,能趕上晚宴即可!
所以上午的時間,除了會務組正常入駐,佈置簽到牆,採訪背景板之外,吳良是很早的到達酒店協調各種事宜,迎接了幾波客人之外,電話響了個沒停。
早上迎接的客人當中,周玉順原本就在川省活動,這回也飛了過來,帶給吳良一個好消息!
周玉順在川省的動作還是有效果的,經過二十多天的周旋,主要還是用錢砸,砸到最後,周少賣了這個鄉親一個面子,同意放寶景一馬,但是川省的劉總似乎還是耿耿於懷,被周少呵斥之後很是低調了些日子。
周玉順彙報給吳良這樣的消息之後,緊趕慢趕,帶着卓老師又去了趟川省,和對方簽訂了股份轉讓協議,並約定,宣判之後支付另外一半。
卓老師半年多的奔波終於有了結果,第一個感謝的人自然是吳良,吳良開會也跟着過來了。
她一來,當時承諾的百億資金到位不說,另外就是拉扯了一批相熟的人脈資源給吳良。
這其中不乏有一些廣告大戶,包括寶景在京城的地產公司,吳良幸福的煩惱着,告訴卓老師,“這京城的廣告業務也打開了,是不是辦公樓也得考慮了?”
卓老師心情好,笑着回答,“地產公司的業務並沒停,剛蓋好一棟樓,我轉給你?”
吳良聽得眼紅,不過,自己已經拿了一百億,這無論如何都不好意思再張嘴了!
他拒絕了,但是,卓老師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那一百億是你幫我做慈善,你個人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棟樓,聽姐的,你就收下,寶景要是知道我這麼不會辦事,該訓我的!” щщщ⊕ тt kǎn⊕ c o
這理由太強大了,吳良想了半天還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最終還是答應下來,“那行,先謝謝卓姐了。”
當然,從另外一個層面上來講,接下這棟樓也接下了卓老師的這部分因果,其實對於吳良而言,能讓周玉順去聯繫周少他也算基本上若隱若現的浮出水面了,眼下,接收一棟大樓當做中間人的報酬也算是一個合理的幫忙的理由和藉口,讓對方遷怒於自己。
卓老師這般操作更是不得已而爲之,她老公喝了稀飯,她老公的產業除了一家有着數千人的投資公司建昊集團之外,另外,就是數十家上市公司的股份。
實物資產當中除了新蓋的這棟大樓之外,幾乎沒有別的東西,而她又不懂得經營,這份產業能不能守得住還是兩說,與其等待公司漫無目的的投資虧損,還不如及時止損,大不了公司關門了事,運氣好的話,過個十年二十年的他丈夫出來,也能夠安穩的渡過餘生,哪怕想要東山再起,僅僅國內的這些上市公司的股份也價值數十億,夠了。
所以,卓老師現在做的除了奔波寶景的事情之外,就是在處置他的資產,大樓送給了吳良,建昊集團旗下的幾家會計事務所和律師事務所的處置,卓老師見吳良這邊也有合作方,問過吳良的需求之後,吳良要了一個人過來讓這兩位擔任法務部的主管。
其餘的資產,其實說白了主要還是人員,吳良給了卓老師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劉南風,一個是夏前鈞。
夏前鈞的律師事務所本身就在京城,接收難度不大,劉南風的會計事務所在鵬城,和吳良商量之後,乾脆就在京城再開一家分所,反正,吳良在京城也有業務,不怕吃不飽。
至於,建昊集團直接解散,卓老師拿出了五個億用作遣散費用安置人員,她也明白,建昊的這些人都算得上是跟着寶景打天下的兄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都是持有建昊集團的股份,公司沒上市,他們手裡的這些股份也就成了廢紙。
卓老師能夠將建昊集團的股權能變現一部分也算對得起他們了。
尤其是建昊集團內部有一個二十六人的專家委員會,都是行業內最頂尖的專家組成,建昊集團關於投資的任何一個決策必須通過專家委員會的認可,連董事長都沒有直接拍板的權力,這些人,卓老師每人給了五十萬的散夥費,說多不多,說少,怎麼說也能在京城購置一套房產,不虧。
吳良對該部分專家倒是挺眼紅的,但是,建昊集團投資的方向和吳良的投資方向有很大的不同,建昊是偏重於實業,以生物製藥、環保產業和證券業爲主,除了證券之外,吳良是興趣全無。
甚至,即便是證券這一塊,吳良也不想過多的去摻和,無非就是因爲建昊集團手中的證券公司股權更爲凌亂,不適合收購,當成一個大股東老老實實吃分紅,長期持有最合適,他對證券公司的興趣僅僅是需要一個金融牌照而已,而浙商行那邊正在積極的爭取,這邊意義不大。
生物製藥這一塊,吳良給她介紹了秦凌藥業的董事長,他們之間商量即可,吳良不想過多的參與,當個中間人,領一份人情足夠。
秦凌是下午的飛機,有什麼需求雙方去談就好,好一世連鎖藥業最多是敞開自家大門,完善對方的銷售渠道,僅此而已。
他兩個人就坐在酒店大廳一旁的水吧裡,大致將這些事情溝通完畢,最後,卓老師還是再三感謝吳良,“小良,等寶景的事兒辦好,我再好好的感謝你!”
吳良則是客氣的回答,“姐,言重了,寶景在投資上算得上我的啓蒙老師,我個人也沒出啥力。”
卓老師微微一笑,嘆了一口氣,嗔怪的看他一眼,“行了,咱倆就別說這些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吳良說的也沒錯,他現在走的路似乎是和建昊集團走的路頗有相似之處,比如說,一般的投資有兩種,一種是傳統的做法,即選項目或者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大規模,買地皮,建廠房,引進設備,培訓工人;另外一種是收購股權,控股其他相關企業。
前者整個過程的完成,至少需要三年時間;而後者只要半年,最多一年就可以完全走入正軌。
吳良和建昊集團的選擇一樣,都是後者,也正是因爲吳良身上有很多和寶景的相似之處,第一次見面之後,卓老師從內心裡就已經認準了這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小兄弟,在吳良的身上,他看到的是自信,沉穩,還有一分神秘。
沉默良久,吳良最終還是直截了當的問一聲,“公司確定就這樣解散了?”
卓老師顯得很輕鬆,“是,我能給這些資產妥善的處理完,我都覺得對自己是一種挑戰,這還多虧你幫忙才能完成。”
吳良擺擺手,“又來,我就是多認識了幾個朋友而已,你們談,如果價格不合適,我再出面。”
卓老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危難時刻見真情,人家願意接收我都算成功了,哪裡敢奢求太多。”
吳良重重的點了點頭,很隨意的說了句,“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