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在酒會上的舉動,瞞不住任何人,大多數人在看到他和別人聊天,如果是兩個人對話,也不會往跟前湊。
不過,吳良和馬芸說話,臉上的表情可是精彩了不少,馬小駒喝了兩杯酒也想換個口味嚐嚐,朝吳良的方向走過去,結果聽到了那句,“學的挺快!”
對於一個人依靠模仿,然後後發制人的大師級人物才說,馬小駒對這個詞實在是太敏感了,忍不住就插了句話,“學什麼了?我也學學?”
吳良頓時就明白馬小駒的心思了,他並不反對,只是見馬芸的臉色黑了又黑,又改口回答,“生意上的一點小套路。”
馬小駒既然問了就沒有打算空手而歸,“喲?古德曼的好點子,給我說說唄?”
馬芸有些受刺激,尷尬的笑了笑,“你們聊!”
他一走,馬小駒直言,“我也做個購物網站可好?”
很顯然,馬小駒沒有了還款的壓力,公司的盈利又那麼高,這麼大的資金沉澱下來顯然有些浪費,他徵求吳良的意見,吳良想了想前世拍拍網的慘淡經營,忍不住就想熄了他的心思,“球球的服務器搞好了?先給主營業務抓上去,別搞那些沒用的東西。”
這一句話直接戳在馬小駒的痛處。
很明顯,自從吳良提出要將球球的聊天記錄保存在網絡上,以加強數據的安全性,現有的數據中心繼續租用鵬城電信,顯然不合適。
電信運營商的機房包間,跟自建數據中心那是兩回事,就像你住酒店,跟住自己家,能一樣麼,規矩誰定,誰管誰,很清楚。
目前BAT三家當中,千百度搜索,藤訊社交,阿里電商,三者的應用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搜索和社交這兩項所需的計算資源非常大,而現在,藤訊還沒有自己的數據中心,這顯然不符合長遠的發展規劃。
與其不同加大鵬城數據中心的資源,真不如自建數據中心,這也是吳良拒絕的主要原因之一。
另外,藤訊通這款辦公專用軟件並沒有形成氣候,還有很大的潛力可挖,這樣的軟件要想在天朝站穩腳跟,一個獨力的數據中心必不可少。
與其將錢投在希望縹緲的網購平臺上,真心不如狠抓自己的核心業務。
真要做,也行,給大平洋電腦網收購了,就算不收購,入股也行,這是吳良的安排。
馬小駒也明白,藤訊進入網購平臺也會對大平洋電腦網造成衝擊,吳良不答應,他還真沒別的好辦法,反正吳良這“一貫正確”的嘴的確有些邪門,真要是網購平臺搞砸了,到時候,高下立判,他給藤訊造成這麼大的損失,別人或許不會說什麼,吳良這張嘴,真的要是埋汰人,那可真夠受的。
所以,他遺憾的表示,“你說的也對,是時候苦練內功了。”
吳良並不想打擊他,“社交要做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音樂、影視、辦公軟件、遊戲,每一個都大有可爲,何必捨本逐末?”
馬小駒點點頭,他對吳良在大方向上的把控還是比較清楚的,別人認爲不賺錢的東西,在吳良手裡也能玩出花,這是業內的共識,吳良說的數據中心的確對於藤訊很關鍵,張志東也力主進行這方面的投入。
這一點算是達成共識,馬小駒又提出支付系統的,徵詢吳良的意見。
吳良忍不住就開啓嘲諷模式,呵呵一笑,“現在纔想起來?”
馬小駒難得的老臉一紅,“大額球球幣現在也有點跟不上了,不少《凱旋》玩家充值都遇到麻煩。”
吳良點點頭表示,“沒錯,我都遇到這問題了,上百萬的球球幣最後還是找客戶單獨解決的,我以爲從那個時候你就應該準備了,結果,我一直等到現在。”
“行,你贊成,那這事兒我就抓緊安排,再加上數據中心,蓋辦公樓,三件事情,當下工作的重點。”
馬小駒說的其實和分紅也有關係,吳良是大股東,這一關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既然吳良都不提分紅的事情,要將資金統籌安排,他自然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吳良撇了撇嘴,“我這顧問還得當到啥時候啊?”
馬小駒笑,“明燈嘛,說實話,你顧問的工資是該漲一漲了。”
吳良氣的吐血,“我缺那點麼?”
馬小駒則表示,“別拿豆包不當乾糧,放到五年前,養活一個藤訊都夠了。”
這是實話,馬小駒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一百萬要賣球球的事情,居然還賣不掉,現在想想真的時過境遷,誰能預料到一個即時通訊軟件居然能在天朝擠進互聯網的第一梯隊,連吳良嘴上都在說BAT,根本沒有門戶網站什麼事兒,真不曉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能看透多遠。
吳良只好笑着答應,“也是啊,白給的必須得要,低於一千萬我丟不起那人。”
天朝的打工皇帝,蘋安保險的馬明折也拿不到一千萬,這樣的薪資一曝光,估計也能引起一陣轟動,馬小駒沒有拒絕,“那行,到時候我安排炒作一下,也能拔高藤訊在年輕人心目中的位置。”
提起招人,吳良想起來何羞羞那邊還需要挨踢方面的人才,四處看了看沒找到人,卻看見閻怡勝隔着老遠在看她,似乎對面前的幾個人頗有些無奈。
其實,白錚組織這場酒會,並不單單隻有吳良邀請的人,更有基金的一些大客戶,還有鵬城的一些二代,雖然人員嚴格限制,但是並不妨礙今天的酒會上出現了許多靚麗的小姐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圍繞着這些小姐姐們獻殷情的人並不少,就像閻怡勝身邊也圍繞了幾個自認爲能一親芳澤的青年才俊。
閻怡勝應付的有些辛苦,她本就不擅長這些應酬,時不時發表一些自己對於投資的見解,彰顯一下自己基金副總經理的身份,也能阻擋一部分不必要的覬覦。
吳良招招手,她臉上頓時笑開花,這一刻,彷彿整個酒會都因爲她那完顏一笑增添了許多動人之色。
她對圍着的衆人告了聲抱歉,向吳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