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彈的是一首他曾經最喜歡的鋼琴曲,《the beginning》,北米的一個流浪漢所作,他幻想過的網絡撲街寫手的保留橋段,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不用真的浪費了。
所以,他沒有喪失學習的動力,將什麼男人三十不學藝這一套拋之腦後,用年近不惑的心依然在學習,包括一口流利的外語,還有像馬芸那樣翻唱別人的歌曲,再搞一套髒辮說自己有一顆娛樂的心。
當然,要整就得整個大的,比如faded,油管上點擊12億的那種。
不過,難度有些大,前世唱都只會唱個“胃啊,又鬧”,歌詞裡面的腳盆語也完全不知道。
編譯值更是空空如也,否則,單獨給這首兌換出來也不失爲一絕佳的zhuangbilility利器。
弄不了複雜的,簡單的還是可以的!
吉他版本的。
算是對自己半年來所學來一次小考。
從目前來看,他是成功的!
演奏的很順暢,坐在凳子上,將寬大的吉他夾在腿上,就像是撥弄某顆不可描述的葡萄一樣撥弄琴絃,動作輕柔,婉轉的宣泄自己的情感。
曲調很複雜,畢竟用六根琴絃很難表達出鋼琴曲橫跨幾個音域複雜的音符,唯有大量的和絃才能勉強展現。
而和絃,完全考驗的是指法。
閻怡勝原本還抱着看戲的想法,結果,當她看到朱小玉嘴巴張開成一個(῀(˙᷄ỏ˙᷅)῀)ᵒᵐᵍᵎᵎᵎ的時候,她就明白,吳良此時帶給專業人士是怎樣的震撼。
朱小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好聽,這完全就是鋼琴曲的演奏手法。”
美琪也看着眼冒星星,雙手托腮坐在距離舞臺不遠大廳進門的一張桌子旁邊做花癡狀。
閻怡勝忍不住酸了,“他的手指都是這麼靈活的嗎?”
“什麼?”
“裝傻是吧?”
美琪嫌棄的看着她,“吳良有這絕活你居然都不知道?”
“這。。。喂。。。我懷疑你在開車,可是我沒證據。”
“你思想真邪惡!”
“呵呵,戰力1的渣渣。”
當鬥嘴成爲日常,原本枯燥的商業人生也變得鮮活起來,她倆就像是兩株絞在一起的藤蔓,總想着比對方多爬高那麼一截,去獨享屬於一個人的陽光和雨潤。
吳良一曲彈奏完,整個酒吧裡也都響起來了歡呼聲。
難得有這麼棒的演奏,還有位小姑涼跑上前送上一瓶啤酒,滿眼小星星的問,“太好聽了,我能不能再聽一首?”
吳良挑了挑眉毛,藉着一絲酒勁點了點頭,“一首《假如》,希望你能夠喜歡。”
依舊是自彈自唱,這原本就是吳良k歌時的保留節目,也是首勸退歌曲,適合撕心裂肺的唱,還是那種沒跑三四個老婆唱不出來的那種撕。
“。。。。。。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後,會怪我恨我,或感動。”
聞之色變的朱小玉變了臉色,語氣略帶不善的問完美琪又問閻怡勝,“你倆怎麼滴吳良了,讓他傷心成這樣?”
美琪和閻怡勝對視一眼,美琪警惕的盯着朱小玉,“都是你,好好的讓他撈出來幹啥?”
閻怡勝一聲吼,“張建建,撤~~~”
朱小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吳良慌忙將吉他往旁邊一扔,撒腿就跑,如同一陣風飄過,還帶倒了幾個啤酒瓶。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是吳良!”
場面愈發的熱鬧了起來,給一個安靜的酒吧差點整成迪廳的感覺。
不少人追了出去,卻只能看見,吳良拉着閻怡勝和美琪一路狂奔,追他的人連p都沒吃到,“我擦,這哥們是練過的吧?快趕得上郭輝了?”
“郭輝是誰?”
“你不看小說的嗎?”
又有人噴,“你不去起點的麼?”
追不上是令人沮喪的,不過,大明星的出現引起的這場轟動卻並沒有消散。
有好事者提議,“老闆肯定知道內幕!”
八卦心一起,這些追出來的人又急吼吼的回到酒吧,有認識老闆的上前去理論,“我說朱老闆,不厚道啊?”
朱小玉還在懵,不假思索的反問,“誰不厚道了?”
耳垂上掛着一對誇張造型的耳環女氣呼呼的質問她,“那是吳良吶,你居然就這麼藏着掖着?”
朱小玉回過神,冷哼一聲,“也不知道你們激動個啥勁,人家安安靜靜的彈琴,你們讓他吼啥吼?”
大耳釘語塞,尷尬的解釋,“我就是覺得人家琴彈的挺好的,想讓他多唱一首!”
朱小玉認識這位,對方也是酒吧的常客,只是每次來帶的男伴都不大一樣,她忍不住冷哼一聲,“琴彈的好?別是口琴吧?”
大耳釘絲毫不介意,挑釁的回答,“是又怎麼了?你沒看他那指頭?”
朱小玉也是醉了,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她。
旁邊圍着的人卻是不願意了,“人家彈琴彈的好好的,這下可沒得聽了,話說,你們聽過那首曲子了麼?好好聽~”
朱小玉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分明就是鋼琴曲改編的,我還想着要個譜子呢,這下,全完了!”
說完,朱小玉又將矛頭對準大耳釘,“都是你,能不能別浪,給人嚇跑了!”
大耳釘覺得委屈,“我就送了瓶啤酒,剛打開的。”
“呵呵,剛打開的?”
大耳釘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旁邊有人不理解,“等等,我想問,他跑啥?”
大耳釘繼續縮。
朱小玉忍不住長嘆一聲,“我怎麼就沒注意到是你這傢伙上去送酒了,好氣啊,都怪他彈的太好聽了,完全就看不到你的小動作!咦?人呢?”
朱小玉左看右看,終於發現躡手躡腳的大耳釘貓着腰低着頭一點一點的往外挪,氣的他撥開人羣就衝了上去,嘴裡還喊着,“攔住她!”
這一聲吼,嚇得大耳釘一個趔趄,頓時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朱小玉嫌棄的走過去,一隻手托住她的下巴,還有意左右擰兩下,“你跑了?我這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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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耳釘愈發的心虛,攢了好半天才梗着脖子鼓起勇氣反駁,“我沒有跑!”
朱小玉絲毫不爲所動,繼續布拉對方的腦袋,好像發現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膽挺肥啊!”
大耳釘閉上眼裝死狗。
朱小玉許是蹲累了,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襯衣似乎也有些皺了,就如同她緊蹙的額頭一樣,“給這丫頭看好了,別讓她跑了!”
現場的形勢鬥轉之下,沒看明白的人簡單瞭解完情況之後,大恨,“我咋沒遇上這情況?”
旁邊的人遞過去個化妝鏡。
“艹。”
別人嫌棄道,“長的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艹。”
這邊亂七八糟的現場剛剛收拾妥當,酒吧的大門又一次的被推開,室外的一股熱浪涌了進來,空氣中還帶着一股溼氣,讓原本被空調吹涼的胳膊頓時舒坦了起來。
朱小玉怔怔的望着來人,發現對方警惕的一隻胳膊探在前面,另外一隻手斜插在背後,分明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朱小玉想了想,對方既然敢回來,自然是發現了端倪,剛纔跑出去也只是權衡之計,眼下再次回來肯定是做好了完全之策。
她心中暗自一聲嘆息,希望對方會高高手吧!
事實上也正如朱小玉所預料的那樣,張建建直接朝她走了過來,直截了當的問,“剛纔遞酒的小丫頭片子呢?”
朱小玉有心不想回答,對方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從嘴裡蹦了出來,一字一句的,像是在下最後通牒,“不交是吧,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張建建搬了張椅子,坐在酒吧裡噴着漂亮圖畫的玻璃門跟前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如此山是我開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