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電梯,吳猶豫轉身就撲進吳良的懷裡,顫抖的說,“對不起!”
薄薄的衣物讓吳猶豫的抖動顯得更加不可思議,丫頭看來真的是被嚇壞了,再加上一點內疚,剛纔面對何羞羞硬撐着,這下單獨面對吳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爆發。
吳良攬着她,輕輕揉了揉她的長髮,給她被泥水黏成一縷一縷的頭髮搓掉,輕聲說道,“別瞎想,要不是我叫你出來吃飯,哪裡會發生這些事情,要錯也是我的錯!”
“可是沒有你過來幫我,那個長毛還不得煩死我?”吳猶豫撅着嘴,非要把所有的責任強加到自己頭上。
吳良無奈的想,這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嗎?“傻丫頭,你怎麼不想着這是我們兩個共同經歷過生死呢?世間有多少人才能有過的?”
丫頭不說話,就是這樣靜靜的貼在吳良的身上,只是王炸的威力確實太強,吳良的心思一下子跑到了別的地方,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好好的安撫一下這丫頭,真要是患上應激障礙,那事情就大條了。
“佛語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吳猶豫天真的說,“就是後續有福氣了唄!”
吳良繼續揉着她的頭髮,“從佛學的角度上來講,就是你化了一定業力,所以以後報應就少了,就有福緣了!”
電梯下到一樓,吳猶豫並沒有移動腳步,吳良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給她轉了過去,“走吧!”
出了電梯門,丫頭並沒有和他肩並肩,而是雙手摟住他的月要,給腦袋靠在他的身上。
吳良也伸手緊緊的攬住她迴應着她,只不過手的位置放的有點靠上,兩個人就這樣一步一晃的往吳猶豫家裡走。
小地方就有這點好處,去哪裡都不算遠,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吳猶豫突然想起來,“黎書福黎總也給我說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話,不是安慰我的吧?”
吳良扶額,這好不容易給這丫頭的負面情緒給清理乾淨,這一句話怎麼再也翻不了篇呢?他苦笑的繼續解釋,“生命是可貴的,平時這些東西你太多了不會珍惜,比如時間,甚至哪怕是陽光空氣。
死亡會讓你明白,自己還有太多的有意義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做,還沒來得及享受。
那麼大難不後,你會珍惜生命,珍惜時間,以一種緊迫感去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所以死亡可以讓人從昏昏噩噩的生活中驚醒,不僅以更大的熱情和更大的努力去追求去奮鬥。
同時也更認清了人生的目標,使人活得更純粹。
這當然算是一種脫胎換骨似的新生,雖然複雜的生活可能讓人重回原來的狀態,但一想到死亡的經驗,人就不敢鬆懈。”
吳猶豫咬了咬嘴脣,猶豫着說,“今天晚上有時間沒?我請你喝酒!”
這是無聲的邀請嗎?
又是熟悉的配方,吳良反而猶豫了,“別瞎想了,趕緊回家睡覺,早上請個假,睡醒了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呃,晚上再聯繫。。。”
看着吳猶豫歡快的上樓,吳良撓了撓自己的鼻翼,聳了聳肩,轉身回醫院。
他到醫院的時候,發現羞羞躺在他的牀鋪上,睡着了,吳良嘆了口氣,“這人啊,真心不能生病,你看給這妮子折騰成啥樣?”
只不過這麼好的機會,何必浪費,再睡一會兒。。。
早上7點多,護士進來收拾房間以應對每天例行的查房,這要是被主任看到了房間的亂象,非得給她罵死,所以護士很不客氣的給躺在牀上抱在一起的兩人給分開。
只是護士臉上的鄙視意味更濃,昨天還是王炸呢,今天就變對A了,住個院還得女朋友輪流陪護。
吳良不明所以,大清早的就被人鄙視了,權衡了一下,算了,還是惹不起,萬一得罪人家了,一會兒給你扎針的時候一下沒扎進去,多扎兩下怎麼辦?
他訕訕的問了下出院手續怎麼辦?
護士回答說,“等會主任過來查房,主任簽過字之後,給費用結清就可以出院了!”
之後的事情乏善可數,買早餐吃早餐,主任檢查確認,簽字,繳費,辦完出院手續,吳良終於可以回家了,他給當時辦營業執照的黃牛張打個電話,聯繫一下駕照是不是可以辦理,在明確的答覆之後,確認下午去駕校填幾張表。
吳良再一次感慨,黃牛的存在是不無道理的,否則就衝他一個外來戶,想順順利利的辦個駕照不得坑死,哦,不,是被教練給罵死。
正式回到洛城的第二天,吳良挨個打電話給劉飛、馬超、馬曉陽馬蚤擾一遍,一方面宣佈自己回來,另外一方面還是想實地瞭解一下幾個業務的進展情況。
馬曉陽一聽他回來,啥話不說開個麪包車就往吳良這裡跑,一邊跑還吆喝着,“中午一起吃飯啊!。。。啥?不行,必須的!”
吳良給羞羞說了句,“中午有人請了!”
羞羞回他,“行啊,你這一回來就有人請客,我待了一個月,也沒見馬曉陽請我吃飯!”
吳良根本就不接她的話茬,“他單獨請你,你去嗎?”
“去,爲啥不去?”
吳良撇撇嘴,“請對A吃飯有啥意思?”
何羞羞大怒,“你是看見吳猶豫的王炸喜歡的不得了吧?”
吳良故意氣她,“昨天早上對A我還沒仔細研究呢,來來來,讓哥哥檢查身體!”
“滾!”
何羞羞嘴裡罵着,手上的動作可沒停,給吳良帶給她的化妝品挨個打開試了試,打開jing華液的時候,一不小心,按的手上全都是,何羞羞發牢騷,“這什麼jing華液啊,一按社的滿手都是,設計都不能人性點嗎?”
“咦,是嗎?我研究研究,啥時候我遇到這家公司,給他們提提建議!”吳良走過去拿起jing華液按了一下,不小心噴了羞羞一臉。
羞羞又一次大怒,“你幹嘛攝我臉上,快給我抹均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