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邊也都走過來了一些放學的人,我並沒有注意他們,而是緊盯着大門口,彷彿聽到了靴子踩在地上發出的咯噔咯噔的聲音,李媛媛露臉出現在了學校的門口。
看到李媛媛我恨不得暴打一頓,先奸後殺,再奸再殺。李媛媛竟然看了我這邊,然後詭異的笑了笑。我意識到了一絲的不對勁,看了眼周圍的人,都是男生,而且都盯着我站在旁邊圍上了我。
我暗罵一句:我操。剛纔光注意盯着門口沒有看身旁的人,怒火衝昏了頭腦。
左邊一人先動了,一腳踹過來,我左腳後撤半步,腰部猛一發力,右手全部張開化掌,猛的從下方掃了過去,一下就撩翻了那人,這一招是跟着華依老爹學的。來不及多想後面又是一人砸過一拳,我半蹲下身子,腰弓下之後,兩手猛的抓住他打過來的拳頭,有力的往下一拉,他整個人貼在了我的後背上,我用力的往地上一拽,他勒住了我的脖子,並沒有成功的把他摔在地上。
我被抱住了眼看着旁邊的人上來了不妙,我一手肘倒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痛叫了一聲並沒有鬆手。
一個人從我正面衝過來想踹我,我拖着後面抱着我的人往前面迎了兩步,一腳趁他還沒擡起的時候就已經踢在了他的腳上,我又是一個後肘擊,撞擊在他的腦袋上,見他有點鬆手的跡象,我右手往後掃了過去,抓住他左耳朵,用力的一拽,把他從後面拉到了我面,並且頭被我手臂夾住,手臂死死的夾住他的腦袋。
他被我夾住,痛叫着讓我鬆開他,我根本就不搭理。
一個沒注意,剛纔被我踢回腳的那人,從我側面一腳把我踹倒在了地上,我爬起來就要往外面跑,我也不是超人,能一個打這麼多。
我面前擋着兩個人,我怒吼了一聲:“*的,給我滾。”擋在我面前的兩人在我靠近的時候,紛紛拿出了甩棍,我衝過去的勢頭正猛,天黑沒注意他放在褲子裡的甩棍。
我努力的側開頭,左肩膀被砸了一下,我忍着劇痛,掐住那人的脖子,一拳就砸在他的腦袋上,另一棍子落在我的腰上。
我揮起手臂的時候,腰下面沒有防守,被這麼一砸,我身子一陣劇痛,都沒有力氣站直起身。
身旁的兩人抓住了機會,上來一頓猛砸,我護住頭部,自己的身子縮成了一團。
李媛媛走到我身旁的時候,我倒在地上每個細胞都在痛苦的呻吟,我翻過身躺在了地上。李媛媛讓兩個人按住我之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冊子。
當看見這個小冊子被拿出來之後,我徹底的怒了,我說:“你媽了個比啊,我*啊,給我放那!”
李媛媛輕笑一聲說:“你激動什麼,我就是看看。”李媛媛翻開了一頁,然後撕掉了她翻開的一頁,對摺了兩下,然後撕的粉碎,灑在我的臉上。
我看着小冊子,眼神中先是憤怒,再是黯淡。我低下了頭,我哀求着李媛媛說:“李媛媛,你別撕了,我求你了。”
李媛媛哈哈的笑了聲說:“現在知道求我的,我不是賤人嗎,來啊,繼續罵啊。”說完又撕掉了一頁,我躺在地上沒有了掙扎,看着李媛媛一頁頁的撕着,我的心在滴血。
就在李媛媛猖狂大笑的時候,我動了,身體的潛能瞬間爆發了出來,甩開按住我的兩個人,撲倒了蹲在不遠處的李媛媛。
李媛媛見我撲了過去,嚇的花容失措,我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李媛媛大叫一聲,半邊臉紅腫起來,我又是反手一耳光,李媛媛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我被人從後面一棍子砸在了背上,我死死的拽住李媛媛的衣領不撒手,我一巴掌再次的甩過去,李媛媛在我身底尖叫着說:“拉走他啊,快啊!”
一羣人圍了上來,拉扯着我,我兩隻手緊緊的捏緊了李媛媛的脖子,李媛媛痛苦的拍打着我的胳膊,旁邊的兩人,拿着甩棍,對着我的兩隻胳膊猛的就是一下兩下,一連砸了七八下,我終於忍不住了,被人從後面踢倒在了地上。我趴在地上回頭看着李媛媛頭髮散亂着大聲咳嗽喘着粗氣。
兩三個人過來圍毆我,我對着李媛媛大叫着:“只要我李楠不死,我肯定廢了你!”
李媛媛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退到和我有個安全的距離。被打了一頓之後,高二的下課鈴終於響了,李媛媛喊了聲:“撤。”我的小本子落在了地上,被他們一羣人在腳底來回的踩着。
我兩隻手臂幾乎要廢掉了,我挪動着雙腿讓自己來到小冊子的地方,伸出火辣辣麻木的手指,撫摸着滿是泥污的小冊子。
我拿在手中拼命的在衣服上擦拭着,嘴中輕喊着禾施痕的名字,在我髒兮兮的衣服上,一遍遍的來回擦拭着。
直到土匪和王鵬他們兩人發現我,纔過來,當兩人扶起我的時候,我的兩條胳膊傳來一陣劇痛,我說:“別碰我,我自己站起來。”我費力的站了起來,兩隻胳膊直直的垂下去,連彎曲一下都不行,越來越痛。
我看了眼旁邊的土匪說:“帶我去醫院。”土匪招呼了一輛車,我緩緩的坐了上去,司機看我髒兮兮的衣服眼神裡也透露着厭惡的神情。
我無視掉他,到了醫院,我這樣子兩邊還都不能有人扶我,只能我自己走着,土匪和王鵬在一左一右的跟着,土匪看我的樣子說:“媽個比的,明天帶刀去捅了那個婊子。”王鵬說:“你留着陪楠子幹大事,我去捅她,個逼樣的,我操!”
我沒有說話,走在前面,到了急診還是上次的那個大夫值班。
大夫見我傷挺重的樣子,就趕緊問我:“你哪疼?”我說:“兩隻胳膊廢了。”大夫帶我進了裡面的病牀上,來了另一位大夫,走到我這,看了看我的樣子說:“幫他把衣服脫了。”
土匪和王鵬兩人過來幫我脫掉身上的衣服,我手臂疼的厲害,一陣陣錐心的疼痛,不過我還是死死的捏住手中的小冊子,不能讓任何人再次的碰到它。
衣服被脫了下去,還好屋裡有空調並不算太冷,大夫捏了捏我的手臂問我感覺怎麼樣,我真想抽他,除了疼還能有什麼感覺。
大夫又鼓搗了半天,讓我去拍個片子,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弄完了所有的流程,我被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兩隻手上纏着全是繃帶,繩子掉在脖子上,手臂疼痛的難受,身上也都擦了點藥。大夫說還好沒有骨折,只是骨頭有點錯位,修養一個星期就好了。出了醫院,身上都是傷我也沒法騎車,土匪坐着車把我送到了家裡。
打開了家門,爺爺奶奶走出來看我傷成這個樣子,奶奶焦急的問:“孫子,怎麼傷成這樣子啊?”我說:“騎車被撞的,撞車的人還跑了。”奶奶在那直埋怨着開車的人乾的壞事,爺爺見我傷的這麼慘也是生氣的說要去大街上找開車的去。
我趕緊攔下了爺爺,奶奶給我擦了把臉,幫我把髒衣服都脫下去洗了,就讓我進了屋,我讓土匪幫我給班主任請一星期的假,就是我回家的時候被車撞了。
土匪走後,關上了屋子裡的門,我躺在牀上。手機來了電話,我困難的移動着一隻手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了老五的聲音:“二哥,林哲勳在醫院,被人打殘了。”
我楞了一下,他們這麼快臉西苑高宗的人都動了,我趕緊問:“怎麼樣,傷到哪了?”老五說:“腿被人打折了,現在在醫院呢。”我想了想說:“林哲勳你好好照顧他,學校裡最近低調點,注意自己的安全,等我去解決。”老五掛了電話。
我倒在牀上長舒了一口氣,這個神秘男一出手就弄的我這個慘樣子,我現在連他長的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實力真是有點懸殊啊。
我躺在牀上,兩隻手都不能觸碰,一碰到就是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人難受的煩躁感又是襲來,我用手輕輕的推開身上的被子,讓自己涼快一點。
我想着最近的事,都是不順,真是難受的要死,特別是當我一想到李媛媛的時候,心裡一團火就蹭蹭的往外冒,簡直讓我失去了理智。
我想到李媛媛,趕緊掏出手機又給了土匪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李媛媛的事我要親自動手,他們兩個在學校裡都老實點,別被李媛媛陰了。土匪雖然不服氣,但還是聽了我說的,我讓土匪也告訴王鵬我要說的話。
掛掉了電話,我慢慢的重新平靜了下來,牀邊還放着禾施痕的那個小冊子,已經不剩幾張禾施痕的筆記了。我伸出手輕輕的摩擦着,感受着像是禾施痕在身邊一樣,家一樣溫馨的感覺。我閉上了雙眼,好像自己就躺在禾施痕的腿上,禾施痕輕輕的按摩着我的頭部,舒適感。
慢慢的我重新的睜開了眼睛,這次眼神更加的平靜像是一潭秋水一樣,慢慢的回憶着今天所有事情的過往,都是一個人佈置好的局一樣,從開始的教室被圍毆,到報仇,後操場我僥倖的打贏,學校領導又是趕到,沒能找李媛媛報仇。
當晚上我哦要在門口陰李媛媛的時候,又被人給包圍,再次的被羞辱。
我想着,這件事所有關的人,是小智策劃的這一切嗎?當我想到猴子的時候,心裡也是一陣的難受,不說別的,我對猴子沒有別的心思,真心的把他當做兄弟,沒想到接二連三的背叛。
我摸出了手機,想打個電話給猴子,親口的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猶豫了一會還是放下了手機。
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閉上了眼睛,打了一晚上的架,又是受傷又是疲憊的,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早晨還是上學的時間醒了,睜開了眼,想了想自己不用上課,又重新躺了下去,兩隻手也不能動,很無聊。
躺倒了八點多,我手機上來了個電話,我側過頭去看了看是小野貓打來的,我接通了電話,小野貓說:“李楠,你受傷了怎麼不和我說?”我說:“沒多大的事。”小野貓說:“李楠,那女人對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等着我給你報仇吧。”我趕緊問:“你怎麼幫我報仇?”小野貓說:“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