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小北京的肩膀說:“那你可得努力了。”
小北京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拉住我的胳膊說:“哥們,你號碼多少,我記一下。”
我也就把手機號報給了小北京,小北京正拿出手機記着,突然酒吧門口一陣騷動。
我赫然看到了獨眼從門外走了進來,我低下頭小聲的和小北京說:“你不是說不會來嗎?”
小北京回頭一看,心中也是一驚,他萬萬想不到獨眼會進來。
小北京說:“先找個趁手的傢伙,待會就和他拼了。”
我伸手摸着腰中的飛刀,猶豫到底要不要用。
就在我們兩人找傢伙的時候,獨眼被一羣人堵住了,我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是上次在酒吧門口的崑崙。
獨眼手中提着刀,身後跟着十幾個青年,也都拿着武器,而且還有人數越聚越多的趨勢。
酒吧的人也都看出了有些不對勁,兩幫人手中拿着長刀並不是開玩笑的,都紛紛的從側面跑出去,我也想順着跑出去,但門口已經被獨眼的人把收住,力哥還有癩子幾人度堵在門口,盤查着一個個出去的人。
崑崙的面色有些不悅的說:“獨眼,你帶人來我場子找事?”
酒吧的音樂被關掉了,也還有十幾個醉鬼並沒有走,獨眼輕蔑的看了煙崑崙說:“崑崙,你派人去我場子鬧事,現在還裝?”
崑崙怒聲說:“獨眼,你敢不敢找個好一點的藉口。”
獨眼突然爬到一邊的舞臺上,往酒吧中看來,雖然我們三人坐在牆角但還是被發現,獨眼指着我們幾人說:“就那三個人!”
崑崙也回頭往我們這邊看過來,看到有我,崑崙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獨眼大聲的說:“崑崙,我的人昨天被你弄的怎麼樣,你自己最清楚,你把他們三人叫出來,我立馬就走。”
崑崙輕笑一聲,說:“別人是來我們這裡消費的,我要是把他們交給你,以後誰還敢來瑪索玩?”
獨眼突然拿起手中的長刀指着崑崙說:“你不交,我就砸了你的場子。”
外面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三四十口人,手中都拿着傢伙。
崑崙這邊的人都舉起手中的武器,指着獨眼帶過來的人,雙方火藥味幾位濃重,羣架一觸即發。
我心裡也感概,這種層次的打架,畢竟和我們高中不同,他們都是拿着長刀,出手見血的東西。
崑崙說:“你砸一個試試看。”
獨眼被逼的下不來臺,說了聲:“給我砸。”
小北京突然砸了一個酒瓶說:“別動手!我跟你們出去!”
我看了小北京,小北京轉臉和我低聲說:“照顧好小調。”
路小調也已經幽幽的轉醒,我都有些懷疑剛纔她是不是裝睡。
路小調看着小北京的背影,眼神中有些莫名的色彩。
我也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追上了小北京,小北京看了我一眼說:“你做什麼?”
我說:“我陪你一起。”
小北京突然哈哈大笑一聲,說:“丫的,這麼夠義氣。”
崑崙卻突然站了出來說:“你們兩個站那別動,我看他是怎麼砸的。”
獨眼呸了一口說:“崑崙,這是你逼的。”
突然,崑崙從腰帶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槍,直直的指着獨眼說:“是我逼的,你動一個我看看。”
獨眼站在臺上不敢動手,突然門外響起了警鈴的聲音,門外的人羣一鬨而散,崑崙的人也都迅速的把武器扔在了地上。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穿着警服,走進了酒吧,大聲的咳嗽一聲說:“接警說你們這聚衆鬧事,你們都聚在這做什麼!”
崑崙顯然是和這警察比較熟一些,走了過去小聲的和那警察嘀咕着什麼。
獨眼突然喊道:“他腰裡有槍!”
胖警察顯然也是沒想到崑崙會帶槍,沉着臉說:“槍交出來。”
崑崙掏出了腰間的槍,卻直直的指着獨眼,胖警察說道:“你做什麼!”
要是在自己面前殺人,自己臉上也不光彩,崑崙卻扣動了扳機,嘭的一聲。
獨眼倒在一邊的欄杆上,我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崑崙腰裡裝着的竟然是玩具槍,打出的也是塑料子彈。
獨眼摸了摸自己被打中的地方,並沒有血,再擡頭看着崑崙,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崑崙笑着說:“這就是你說的槍?”胖警察也是瞪了獨眼一眼,說:“帶回去。”
警察來的快,去的也快,我看見崑崙把胖警察拉到了一邊,應該是塞了些錢,胖警察笑着回來,帶了崑崙這邊的兩三個手下去錄口供,就收隊了,卻把獨眼也給帶走了。
我和小北京都是虛驚一場,人走後,崑崙卻回過頭看向了我們兩人,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北京卻是滿臉的無所謂。
酒吧內沒什麼人,崑崙又交代了手下幾件事,就往我和小北京這邊走過來。
崑崙見桌上沒酒,剛纔那一瓶被小北京給砸了,崑崙回頭喊道:“給我拿瓶人頭馬。”
這種酒的價格應該不便宜,崑崙又何必要對我們這麼好,不僅不責怪,還請我們喝酒,我心中悄然的警惕。
崑崙坐在了板凳上,看着我們兩人說:“說吧,怎麼回事。”
小北京雖然貧,現在卻沒有開口的意思,我說:“我們在亂世佳人把他們打了。”
崑崙笑着說:“就你們兩人?”小北京點了點頭。
酒被拿了過來,拿酒的人也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崑崙笑着說:“兩小夥子挺能打的啊?”
我說:“僥倖而已。”崑崙笑着說:“有沒有興趣跟着我混?”
我眼睛亮了亮,我就在等一個機會,之前也想過去找老三,不過自己什麼成績都沒有去見老三,免不了被輕視,我的打算是有點成績了再過去。
不等我開口,小北京先說:“做個小混混,有什麼意思。”崑崙卻笑了說:“有意思?做什麼算是有意思,在這裡我們每天有酒喝,有女人,有兄弟,年輕人就是要過這樣的生活。”
小北京笑了笑,卻並沒有說話,小北京的志向顯然不在此,我雖然心動,卻並不着急。
我說:“崑崙大哥,我們就是玩玩而已,沒這方面的打算。”
崑崙也並不多提,說:“你們以後還想過來這邊玩嗎?”
我無所謂,小北京看了眼旁邊的路小調說:“肯定的啊,我不來,小調被人欺負怎麼辦。”
路小調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拿出了手機把玩起來。我沒說話,崑崙應該還有後文。
崑崙果然接着說:“你們以後要來玩,估計要小心,這酒吧街雖然大,卻又很小。”
崑崙點到爲止,並沒有多說,小北京猶豫了,崑崙說的是實話,混黑道的本就心黑,又記仇,要是再被獨眼抓住,還真是麻煩。
路小調在一邊輕鬆的說:“終於能擺脫你了。”
小北京卻搶着說:“你別想擺脫我,崑崙大哥,我跟你混了。”
崑崙笑着說:“好。”說完後小北京和崑崙一起看着我。
我有些舉棋不定,我本不想這麼容易的答應,但是小北京已經答應了,我端起了杯子說:“崑崙大哥,我也跟你混了。”
崑崙也端起杯子,說:“好啊,你們兩個報個名號吧。”
我說:“我叫李楠,今天二十了。”我故意的把年齡說的大些。
小北京說:“崑崙大哥,你就叫我小北京,我也二十。”
崑崙說:“好啊,李楠,小北京,現在我身邊正是缺人,有你們兩人的幫忙,我能做許多事啊。”
我們共同的喝了一杯,崑崙就讓我和小北京回去休息,以後沒事的時候就到酒吧來玩。
我們三人出了酒吧,路小調也已經清醒了不少,小北京要送我們回家,卻被路小調給攆走了,我和路小調打了一輛車回出租屋。
奇怪的是,李小樂並不在家,我好奇的問路小調:“李小樂哪去了,之前還打電話讓我早些回來。”
路小調脫下了鞋子說:“她有她自己的事情,你趕緊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我點了點頭說:“你也早點睡。”路小調突然說:“你真的打算做小混混?”
我說:“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洗漱完畢,我就進了臥室,拿出手機上面還是空着的,我翻出了小野貓以前的號碼,發了條短信過去說:你怎麼了?我在想你。
訂好了明早的鬧鐘,就睡了過去。
暖洋洋的陽光照了進來,很舒了個懶腰,從牀上爬了起來。
客廳沒人,看樣子李小樂還是沒回來,路小調估計還在睡吧,我在小區門口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墊了些吃的胃裡舒服多了。
我打了輛車往賓館趕去,到的時候都已經快到九點了,我跑進了賓館,所有人都在四樓集合,這裡以前是賓館的餐廳,現在被我們培訓班包了下來,用作了上課的地方。
我進去黃若晴對我招了招手,她旁邊還給我留了個位置,我趕緊走過去,坐了下去。
時間到了,許導過來給我們講了講紀律之類的話,聽的頭都要大了,他纔講結束,我幸好是搬出去和李小樂合住,這裡以後還要按時查房,昨晚阿翔他們幾個昨晚回來晚了都被批評寫檢討了。
講完就散場了,我們編導的兩個班級並沒有散開,黃若晴說這就是我們上課的地方。
人都走差不多了,李小樂才匆匆的趕來,因爲黃若晴是坐在第一排,所以我看的見李小樂的右邊臉頰上面有着紅腫的痕跡,雖然被粉底給遮蓋住,但我還是隱約看的到。
李小樂難道被人打了?打她的又是誰?
李小樂講課的時候很迷人,講課很嚴肅,也很冷,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李小樂顯得很高傲。
一直到中午下課都沒有機會問李小樂紅腫是怎麼回事,中午放學,阿翔過來拉着我和他們一起去吃飯。
我也沒事就和他們一塊去了,在賓館不遠的小飯店點了幾個菜,家常菜的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