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似是有着寒芒閃掠而過,令得整個局面在剎那間便是變得無比的沉寂。
黑壓壓的天空,不帶一點顏色,彷彿連天空都無法承受的住這一陣壓迫,不時有着一陣轟鳴之聲隨之響起……
“剛剛怎麼回事……好強大的一股戰鬥波動……”
“那個方向,好像是那天藥谷親傳弟子所在的地方吧,怎麼會突然傳出這般恐怖的力量。”
……
那強橫的真元波動,令得府內不少的撼山軍紛紛爲之側目,臉上不由紛紛顯現出怪異的神色,朝着蕭天宸等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一些修爲較爲高強的統領都尉,感受到這一股波動登時便是紛紛臉色變化起來,直接便是離開了自己的別苑,朝着這波動傳來的地方狂掠而去,同此頒發下命令,不允許任何一名靈武境層次的武者前去查訪。
這撼山軍軍府突然發生這種事情,顯然不平常,然而這一股力量,哪怕是靈武境層次的武者都難以抵抗,就算派出去再多,也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聽到上頭頒發的命令,不少修爲達到靈武境層次的武者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礙於軍令的所在,衆人也不敢妄加評判,也只能遵守着上級辦法下來的命令,壓下了心中的好奇,堅守崗位,同時命令軍下任何一名兵將不得私自查探,否則一律按軍法處置。
不過就在衆人聽令的這時,一道消長的身影,卻是離開了他的別苑,展開身法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與那波動襲來的地方截然相反的方向路掠去,似是對着那後者那股奇異波動的出現絲毫不在意。
“嘿嘿……計劃開始了。”
清冷之聲,從那人的口中傳蕩而出,僅僅傳響了一瞬間便是徹底消失了去,殘影閃爍間便是再度暴掠出數十丈的距離,而在他所前進的方向,有着一座古樸的石塔寂靜的佇立在那約莫數千丈的距離之外,一股森然的氣息,登時隨之涌現而出,似是在與這那古塔傳盪出來的波動迎合在一起。
手掌稍稍張開,便是有着一顆通體玉光的珠子寂靜的躺在其手掌心中,一道道奇異的波紋交纏在玉珠之上,似是構建成一道陣圖一般,佈滿了奧妙的氣息……
……
破碎的別苑,一片廢墟之象,看着那站立在廢墟之處的身影,那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武者瞳孔也不由微微縮起,一陣凝重之色登時便是從他們的眼中顯現而出,那看向後者的目光之中,佈滿了忌憚之色。
至於天璇,在那房屋破碎的剎那間便是化作青煙回到了赤霄劍之中,劍柄一轉,便是被蕭天宸抓在手心裡頭。
“雲琅?這怎麼可能……你的修爲,不是應該已經被城主大人盡數廢去了嗎?”一名身披鐵甲的都尉忍不住開口道,手掌間有着一股渾厚的真元之力席捲而出,整個身體漂浮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的看着雲琅,話雖如此,在其的眼中,卻是有着凝重之色流動着。
顯然,哪怕是他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現在的雲琅已經不再是他們所認識的人了,光是從後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恐怖的波動,哪怕是修爲已經達致天武境下位的他們,都不由感覺到一陣心悸。
“哼……天不亡我,老天爺有眼給了我回來復仇的機會,還讓我變得更強,這一次來,除卻要殺了這辰霄之外,我還要大鬧撼山軍軍府,讓段傾城那個老傢伙不得安寧!”雲琅聞言,當即便是輕笑了一聲,而後便是冷喝起來,對那語氣之中的殺意毫不遮掩。
人影之中,一名中年人聞言,當即便是冷哼道:“雲琅,城主念你曾經爲撼山軍軍府立下了不少的功勞,肯放過你們離開,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你不但不感恩,反而變本加厲,意欲屠殺我撼山軍的人,還想謀害莊小姐,你要知道,你這種行爲,將令得你整個雲家徹底萬劫不復!”
“哈哈哈……我雲家歷代先祖,自撼山軍成立便是跟隨着歷代的城主,幫助他們維繫這撼山軍的秩序,多少年來,喋血沙場、勞心盡力,段傾城若是真看在我雲家功勞之上,那麼寬恕我等此次的行爲又有何不可?”
“再說了……這辰霄本便與我雲家到達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殺他又有何不對,難道要等到他成長到能夠將我雲家徹底踩在腳下的時候,再來對他動手,那麼一切就都太遲了。”
說到這裡,那雲琅的嘴角也不由掀起了一抹瘋狂的神色,淡淡的開口道:“若是城主真的念在我們雲家的功勞,那麼就讓我將這辰霄給殺掉,我雲琅在此承諾,辰霄意思,我絕對會帶着雲家再度迴歸天武城,有了我這麼一個天武境層次的戰力,我撼山軍也會變得更加強大起來,我會帶領這撼山軍,到達一個更高的巔峰!”
“你瘋了。”
見到雲琅這般歇斯底里的模樣,以及其那幾近扭曲的心態,衆人不由冷聲迴應了一句,那看向後者的目光,越發鄙夷起來,對於後者的要求嗤之以鼻。
雲琅的這種要求,完全便是偏離了正常人該有的心態。
若是真的答應了雲琅的要求,恐怕影響到的不止是軍心,更是民衆的人心,沒有了那衆望所歸,撼山軍的存在,也便沒有意義了。
“撼山軍……絕對不會答應你這種請求的!”
那中年人冷哼了一聲,聲音如同轟雷般炸響天際,哪怕是整個地面,都在這股力量之下顫慄着。
隨着那中年人的話音落下,雲琅的目光也在剎那間便是變得森然了起來,猩紅的舌頭微微舔着嘴脣,喉嚨抖動間,便是有着一陣恍若野獸般嘶吼的聲音傳蕩而出。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都給我死吧!”
話音落下,那雲琅便是猛然一跺地,整個身體頓時便是拔地而起,直接朝着那中年人所在的方向暴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