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第三位就是我們新的貴人。也許米局長並不相信,並且認爲這是偶然,如果你真正瞭解我們獨龍族聖湖的話,你就明白了,我們的貴人正是在神靈的庇護下,才能夠安然無恙的到達聖泉,不然的話,你早就被湖中的鱷魚吞吃了。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當場拿牛羊試驗,只要被扔進去,很快就只剩骨頭。只有經過神靈挑選的貴人,纔是我們獨龍族的未來,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也是不容別人侮辱的。”大長老說道。
“是呀,我們的貴人摔下山崖的時候,昏死過去,渾然不知,但是,這並不代表着他不是神靈選擇的貴人,我們相信神的啓示。”二長老說道。
“各位長老,要不我提個建議?既然是必須結婚,同時,馬蘭必須今天和我趕到京城,要不讓她的妹妹馬鳶代替她?”米局長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神靈進行配對的是馬蘭,不是她妹妹,你這不是胡來嘛,你走吧,我們族內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二長老生氣的說道。
“如果馬蘭真的爲難的話,我記得古書上有這樣的解釋,如果不成,可以由其親代替,但是,這種代替也僅僅是一種臨時的代替,最後,還得由其本人來完成最後一步,不然的話,神靈會進行懲罰的。馬鳶可以作爲側室暫時替代,等馬蘭完成任務之後,回來作爲正室完婚。”大長老說道。
“暈,一個女人就夠煩了,弄兩個女人,那我還不哭死。”武立心中暗自叫苦。
“不行,那我就完婚之後再離開。”馬蘭感覺到事情不妙,連忙說道。
“馬蘭,這一次是上級真的有緊急事情,你必須跟我回去,來之前我和你妹妹商量過了,讓她代替你搞清楚此人的身份,他肯定是匪幫,只要證據確鑿,我們就可以抓他,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米局長小聲的說道。
“要是他不是匪幫的人,那怎麼辦?”馬蘭問道。
“肯定是,這是毋庸置疑的,你看看你們這裡的地形,我敢保證他是匪幫之人,就算不是,也是毒販子。就算兩者都不是,他是一個貧民百姓,成爲你們族的貴人,那是下一代的族長,你妹妹嫁給他也不吃虧,至於你的問題,組織上考慮把你派到國外,時間一久,這件事情就不會有人提了。”米局長說道。
“不可能,我這樣害了我妹妹,如果族裡出現什麼天災人禍,都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身上,這我是承擔不起的。”馬蘭搖着頭說道。
“你怎麼這麼私心眼,我們還可以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處理他,保證這個婚成不了,我們是安全局,隨便找個理由關他幾年,啥事情都解決了,聽我的安排。我可是想了很久,經過方方面面的考慮,才最終決定的。”米局長說道。
說到這句話,馬蘭心裡有底了,她對國全局的內部情況還是瞭解的,如果想審問一個人,完全可以通過特殊渠道,就算沒有罪,也可以長期關押。
她看了武立一眼,走到武力身邊,悄聲的問道:“你和我妹妹結婚,會傷害她嗎?”
“廢
話,我得趕緊離開這兒,要是給我弄三個女人,那我真要跳聖湖了,這被鱷魚吃掉也比現在的滋味好受。”武立小聲的說道。
“那就好,如果等我回來,你要了我妹妹的身子,你這一輩子就在牢裡過吧。如果你配合我們,我還可以幫你一把,讓你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裡。”馬蘭悄聲說道。
“你放心好了,等我的丫子好了,能走路,第一時間離開這裡。”武立說道。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敢騙我,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放過你,別忘了,我可是國全局的特殊人員,找到你並不難。”馬蘭小聲的威脅道。
“姐,你放心吧,他還想欺負我,我不欺負他,他已經燒高香了。”馬鳶笑着說道。
“趕緊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死定了。”武立心中暗想。
隨後,馬蘭親自和幾個長老商量,在她父親的同意下,做出了馬鳶暫時代替她結婚的決定,之後,跟着米局長進京。
一來到京城,穿過九層防禦系統,來到國全局負責西南方向的副局長辦公室當中。
“你們來了,快坐,事情緊急呀,需要你們雲滇分局儘快解決兩億美金的案件,現在這兩億美金已經浮出了水面,我們的人對這筆資金進行過仔細的辨認,確定了它們就是我們要找的那筆資金。”劉副局長說道。
“劉局長,這個案子是個老案子了,現在突然浮出水面,意味着什麼?會不是是一個圈套?”米局長擔心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圈套,對我們來說,這件事情必須解決了,這筆資金是米國的資金,其中還牽涉到了米國商務副會長——米拉奇先生在我國邊境失蹤的千金。米拉奇先生通過商務部,希望我們儘快破案,並且施加了強大的壓力,我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此事,不然的話,我們國家會很被動。”劉副局長說道。
“這件事情很棘手,我們查了多年,一點線索有沒有,尤其是寶泉縣極其封閉,我們派出去的臥底基本上都被他們解決了,根本查不出什麼,聽說最近去了一個武縣長,很是厲害,是不是我們要和他聯合一下?”米局長說道。
“這件事情先不要這麼做,你們先從正在省城的龍飛入手,這筆資金已經到了他們龍家的龍氏慈善基金會,從他們入手,更好突破。至於你們說的武縣長,目前在寶泉縣還沒有打開局面,他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幫不上你們什麼,這件事情加緊。另外米國的國際刑警——艾比斯小姐和緬國的國際刑警——班布先生,會配合你們,這是他們的資料,你們先看看。”劉局長說道。
“他們都不是我國人,恐怕在行動中不方便吧。”米局長說道。
“哈哈,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問題,他們都是華裔,說一口流利的華語,你就放心吧,絕對沒問題,走吧,今天我請客,順便把他們介紹給你們倆。”劉局長笑着說道。
在他們觥斛交錯的同時,武立卻在房間中被馬鳶審問者,過的可是囚徒般的生活。
“說!你到我們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匪幫?在那個幫
派?是不是販毒?販賣了多少?一一交代!”馬鳶瞪着眼睛,一臉的嚴厲。
“哎喲,你姐姐比你溫柔多了,最起碼她知書達理,問問題分個主次,更重要的不會虐我。你說,連水都不給我喝一口,我哪有氣力回答你的問題呀。”武立口乾舌燥的說道。
“你喝水,門都沒有!你喝了就尿,吃了就拉,我不讓你吃,不讓你喝,是爲了減輕你的痛苦。”馬鳶說道。
其實,這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伺候武立拉屎尿,馬蘭一走,這活就落在了她身上,她纔不願意幹這種活,寧願整天揹着弓箭,在山裡打獵。
“我的傷要是好不了,我就逃不出去,我逃不出去,我們晚上睡的時候,你就多一分危險,你說說,這對你不划算呀。”武立說道。
“我危險?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就你這歪瓜裂棗的模樣,還能對我造成危險?也不瞧瞧你自己,配不配說這句話。別以爲族人們把你當貴人看待,在我眼中,你就是命大,剛好被衝到了我姐姐洗澡的地方罷了,沒有什麼了不起,你要是承認你是毒販,或者你是匪幫的話,說不定我一高興,到山上給你打點外味回來補補,要是不老實,不說實話,你就繼續餓着、渴着吧。”馬鳶敲着武立的腦袋說道。
“你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在這樣下去,會造報應的,天打雷劈。”武立說道。
這話音剛落,一聲響雷從天而降,震耳想聾的聲音直接把族長院中的一棵大樹給劈成了兩半,倒在房頂上,房頂被砸了一個大洞。
隨後,便是瓢潑的大雨。
山中下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這個季節,下這麼大的雨,那可是極爲的反常。
獨龍族種的是梯田,這春祭的時間,剛剛是插上秧苗,祈求豐收,按照平常,這個氣節不會有這麼大的雨。
然而,反常的氣候出現了,巨雷也出現了,在族人眼中,那是神靈發怒了。
“你真的是神靈派下來的貴人?別嚇我,我這就給你弄吃的。”馬鳶看到巨雷劈開大樹,砸塌房頂,再加上武立剛纔說的那些話,本來就深受族羣宗教文化影響的她,這時候剩下的只能是心驚膽戰,立馬一溜煙的去做飯。一邊做,還一邊唸唸有詞,祈求神靈的原諒。
她的表現,讓武立有點吃驚,對這奇怪的現象,武立也有點納悶,不過,要是聽聽天氣預報,可能就沒有那麼恐怖了。
次日一大早,哀嚎之聲四起,所有的梯田都被大雨沖毀了,種好的秧苗也全部泡湯,這可意味着這一季水稻的徹底毀滅。
有人也許會說,秧苗毀了,可以重新插秧,可是,梯田不是像想象的那麼簡單,靠天吃飯,還要看天的臉色,這也是爲什麼獨龍族對神靈如此的崇拜。
在山地,大雨之後,很有可能形成泥石流、滑坡等自然災害,在梯田上,更是如此。
大雨持續的下個不停,族人自然的聯想到了馬蘭不遵從神靈的指示,離開村寨所造成的神靈遷怒。
這股怒怨也像聖湖暴漲的湖水一般迅速的膨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