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們出發吧。”陳陵走到石塊之邊,發現田秀竟然睡着在了上面,如此沒有警惕性,如果有敵人追來的話,那麼肯定難逃一死。
不過還好他們平安的渡過了這晚。
“好累,再睡會吧。”田秀半睜着眼瞄了一下陳陵,又倒頭睡下。
陳陵不再拉她,對於這樣的女人,陳陵有的是方法,他轉身就走,騎上了自己的馬。
“駕!”陳陵駕馬不急不慢的奔馳在荒野之中,一路向着西南前進,這次他的目標是大荒澤。
大荒澤處於整個紫杉大陸的最南邊,甚至還要在天莽山脈的南方。
當然這不能代表去大荒澤需要翻越過整座天莽山脈,那樣太不現實了,恐怕整片大陸上都沒有幾個人敢肯定的說自己可以翻越吧,當然,那些武道大派的強者除外。
大荒澤在天莽山脈的南邊,但是那一片的山脈非常小,只不過是從十萬大山上延伸出來的一小部分,只需要經過數十里甚至不足百里就可以到達大荒澤。
但是山裡的路不同於外面,許多危險藏在暗處,不小心就會失去生命,越往深山人跡罕至之處,危險就越大。
陳陵速度不緊不慢,沒有趕時間,其實不過是在等田秀,果然不久之後一人一馬從身後飛竄而來。
“人家連覺都沒有睡好,你這麼急着趕路幹嗎呀。”田秀非常不滿,氣的胸脯起伏着,火紅的長裙緊緊裹着自己,說不出的誘惑。
陳陵知道不能夠跟她糾纏下去,女人通常都是不講理的動物。
“我怕打擾到你睡覺,所以就一個人先出發了,你可以繼續睡。”
田秀也沒想到,當初看起來,弱不禁風比較好欺負的陳陵竟然比她想象中的伶牙俐齒多了,一時間自己總拿他沒有辦法。
烈山谷,在熊狼山以西,是一條南北方向的巨型峽谷,經過了烈山谷之後就可以登上天莽山脈。
那片峽谷寸草不生,就好似永遠接受着無盡的大火炙烤一般,所有的岩石都呈現出一種暗紅色,就如同浸染了鮮血之後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陳陵肯定不知道這片烈山谷形成的原因,但是自從他被抓到了炎窟之後就猜到了一二
熊狼山下的炎窟連通的方向必然是烈山谷,並且由於烈山谷地勢較低,跟地下岩漿距離相對熊狼山接近了很多,所以導致地面之上也都溫度很高。
陳陵與田秀去一個小村莊買了點食物之後就朝烈山谷出發了。
到了烈山谷他們才發現烈山谷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四周的崖壁不知道有多高,不時有岩石塊從崖壁之上掉落。
烈山谷根本就不似一座天然形成的山谷,而是本來是一座很高的山峰,比之熊狼山不知道要高聳巍峨多少。
可是如此深邃的峽谷呈現在眼前,不知道是被誰用逆天神通從中一刀劈開。
那位劈開這座山谷的強者到底有多大的逆天神通?不過不知道那是多麼久遠的事情了,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至少是上古時期的人物。
走在山谷之中,只能看到天空化成了一條線,不知道這座山原來到底有多高,山頂躲藏在雲霄之中。
“呼呼!”不時的會有單向的風颳過,帶着鋪面熱浪,肉眼可以發現空氣在溫度的烘烤下有些扭曲。
陳陵擡起頭,發現不僅僅地面是紅色,就連視線可以延伸到的山壁的最高處也呈現着單調的暗紅,這可不是單純的距離地底岩漿接近可以造成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座山還有許多現在他無法知曉的秘密。
“好地方,如果可以在這裡修煉,那麼我的火屬性內力增長可以比外面快上很多。”感受着沐浴在熾熱空氣中的快感,陳陵心中想道。
他打算如果這件事情辦成了之後還有時間的話,那麼就到這裡來修煉,以他那可以近乎無限制吸收元氣的能力,修煉速度比外界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不對,爲什麼我感覺在這裡修煉會比炎窟中還要快上一些,這裡不可能比那裡更加接近岩漿。”陳陵也發現了問題,但是也無法知曉答案。
他看着坐在身邊馬上的田秀,發現她也在很享受的樣子,甚至比自己還要舒服。
臉上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似乎是在享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聯想到當時田秀用熊熊大火衝破重圍還有替自己擋下畢子文的致命一擊,陳陵對於這個當初在農村遇到的女子感到更加疑惑,但是也沒有開口詢問,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問。
他回想起在炎窟中答應了巫戚族人的請求,並且還提前將上古石片拿來了,但是現在卻沒有替他們完成任務,心中非常內疚。
但是明顯風滿樓所託付的事情更加重要,可能關乎到楚夏國的生死存亡。
並且如果將潛龍軍帶來最終也是跟畢史義對着幹,只要能夠將他們抓住,巫戚族的危機必然會迎刃而解。
趕路是單調且痛苦的,不過兩人都沒有浪費時間,將精力全都花在了修煉上,雖然不似潛心修煉那麼快,但是修爲也在緩緩增長。
此刻的陳陵已經完全鞏固了四重天的修爲。
他們整整走了兩天時間,也沒有出烈山谷,因爲他們前進的速度非常慢,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危險等待着他們,所以現在要儘可能的提升實力。
兩日之內一切都很平靜,沒有任何人出現,不過這也在陳陵的預料之中,像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來。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
“該死的東西真狡猾,我們花了那麼長時間佈置的陷阱竟然又被他識破了。”
“我們都已經賠上了那麼弟子,可是連他一根毛髮都沒有抓到。”
“還是回去叫宗主來吧,這件事情千萬不要鬧大,不然肯定我們連分一杯羹的機會都沒有。”
“也對,我們只不過是混在最底層的宗派,那些武道大派,甚至是稍微強些的門派,只要派出一個高手就可以讓我們消失在世上。”
“你看,有人來了,我們小心些,打探出他們的實力,如果有必要,將他們抓住,千萬不能將消息傳出去。”
陳陵與田秀看到兩個人站在一個洞窟之前鬼鬼祟祟的看着他們,說了一些話之後,一個白髮老者朝他們走來。
田秀在之前的那個村子就將那極具誘惑的紅裝換下了,現在穿的是從村姑那裡借來的布衣,看上去,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村長之女的樣子。
“我是氣田宗的長老馮一峰,這位是馬軻,我們現在現在帶領弟子在此歷練,不知道二位到此有何貴幹。”老者上前說道。
陳陵二人跳下馬,回答道:“馮長老,我們有事從此經過,看到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此住上一宿。”
“這……”馮一峰吱吱嗚嗚,似乎有些想拒絕,但是卻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難道馮長老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如果不好開口的話,那麼我們還是離開了。”陳陵看出了馮一峰的異樣。
“小兄弟說的是哪裡話,我們怎麼會有難言之隱呢,四海之內皆兄弟,既然相遇就是有緣,只要小兄弟不嫌棄山洞破舊就好。”
另一個叫做馬軻的長老回答道,他主動牽過陳陵的繮繩,拉往洞內。
“剛纔是老夫多慮了,看樣子小兄弟也不像是什麼惡人。”馮一峰立刻明白了馬軻的用意,也趕緊接過田秀的繮繩,將馬匹拉往洞內。
陳陵看出了這兩個人的異常,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防人之心大家都會有,要是有人貿然提出要在自己的地盤住上一晚,那麼自己肯定也會猜測那些人是否別有用意。
跟隨着那兩個長老走進了洞窟之後,陳陵發現洞內只有兩個受傷的弟子躺在地上,他們經過了簡略的包紮靠着牆壁休息。
洞內的溫度也沒有比外面低,但是在洞窟內總給人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