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琪帶着我飛了很遠,終於,終於在我即將忍受不住之時,靈琪幫我找了個隱蔽處,解決了絞痛難耐的肚子。
靈琪一邊幫着我穿好衣服,一邊沒好氣地喝斥“麻煩!”
我想起先前的琪巧,她和靈琪有着一樣的面容,卻是判若兩人的個性。雖說琪巧說話細聲細,嗲聲嗲氣,讓人聽了骨頭髮軟,渾身發麻,但性子好啊!從來不生氣,做事也有耐心。雖說琪巧是靈琪僞裝的人物,但我還是懷念,沒來由的懷念。懶
隱隱之中總希望琪巧和靈琪是兩個人,是兩個有着相同樣貌的人。我笑自己的胡思亂想,許是我在爲琪巧開脫。
我還是希望琪巧是好人,是個單純的小丫鬟。畢竟她陪了我數天,畢竟越哥哥和婷婷是如此的信任她。我不相信世上的人都是如此複雜,如此善於僞裝,總會有些好人,有些簡單的人。許是我未遇見,也許是我遇見了卻未看到。
眼前的模糊讓我看不到希望,我覺得自己是個木偶,是個任人擺佈的木偶。雖有自己的思想卻無力掙扎,只能麻木的被人操控。
我想大冰山,只是在心底隱隱有着一絲想念。他在我的記憶裡少的可憐,少得讓我不能因他而對生活充滿希望。
我麻木着,帶着清淺的思念麻木着……蟲
靈琪約了四季閣用我交換她的妹妹,現在應是去相約的地點。靈琪爲她妹妹所作的,所付出的,讓我好生感動。若我也有姐姐,會像靈琪這般疼愛我嗎?
按理說,我的姐姐也不少。柳吟霜曾說與我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卻一次次的陷害我。藍瑄瑩和藍瑄雯喚我娘爲姨娘,也應是我的姐姐纔對。藍瑄瑩曾給我下蠱蟲,做了我最討厭的事。藍瑄雯卻恨不得我在這個世上消失,也許她沒一刀殺死我,就是顧及那一份親。
我有時會想,是不是我很討厭,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嫉恨我,想置我於死地!或者說,我的出現就是個錯誤……
也許,我就不該在竹山救下四季閣的兩位門主,一次好心,引出諸多的事端。
若我能一生隱在竹山,我還會是個單純得不知眼淚爲何物的小丫頭!……
天矇矇亮。
我的眼睛也清晰了些許,只是還不透徹,似在眼前蒙了一層輕紗。
我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一夜的不眠不休,又鬧了一夜的肚子。眼皮沉沉,呼吸短促,渾身癱軟無力。我好想睡覺!
被靈琪抓着的手臂,又酸又麻。我嘟起嘴,吸了吸鼻子,頓感委屈。奶奶!你在哪裡!我想回家!好想回竹山,再也不出來!
靈琪和一衆女子亦疲憊不堪,在山林中尋了塊空地,稍作休息。
林中薄霧繚繞,婉轉的鳥鳴四起,初陽的光線透過疏密不間的樹葉灑了下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癱軟地靠在一塊大石旁,深吸一口夾雜了濃郁的野花芬香的空氣,胸口悶痛,口裡乾乾。輕嘆口氣,再奔波下去,只怕命不久矣了!
沉寂的幽靜,被一道悠揚的鳥鳴打破,隨即是嗖嗖閃過的黑影。
靈琪帶着衆女子紛紛起身,寶劍出鞘,戒備地盯着這羣突然出現的黑衣斗笠人。
是暗殺!我的心頭弱弱一收。換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大石上,隨他們打去!生與死對我已是無謂!愛落到誰手裡就落到誰手裡!說不定會有好心人給我個舒服的牀美美地睡上一覺,葉痕說的對!我沒有危機感!沒心沒肺!哎!也不知道葉痕現在怎麼樣了!被上官景然傷的重不重!
一抹黑影從樹上跳下,負手屹立在靈琪面前。黑衣,斗笠,斗笠下垂着長長的黑紗。“靈琪!我可等你很久了!”
“暗宇?!哼!暗殺的消息居然比尋語都靈通了!”靈琪一手緊握劍柄,側眸睨着暗宇。
“暗殺的消息自是沒尋語靈通!只是知道,上官景然的秘宅內有神祈國的人而已!你救妹心切,定有辦法找到秘宅,從上官景然的手裡奪出小禍水!而我要做的,就是埋伏在去四季閣的路上!”暗宇拖着長音,緩緩道。
我想,暗宇那張隱在黑紗下的臉定是掛着得逞的輕笑。看來,今早的廝殺在所難免了!真真是壞了大好的晨景。暗宇曾是上官景然身邊的死士,他不知上官景然在深山中的秘宅,卻知道上官景然的身邊有個神祈國女子。依此看來,他與俞允亦是有着聯繫!那個神祈國的女子就是倩兒!一個爲了愛情葬身火海的癡情女子!
俞允!俞允!猛然間,我有一種感覺,這一切的陰謀都由他一人主導,衆人只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俞允有什麼目的?他的計劃又在針對誰?我想不出來,也行不懂。還是那句話,隨他們去!
“哼!就憑你們?想在我手中奪人!”靈琪悶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隻竹筒。
暗宇仰頭大笑,笑聲震動了樹林,餘音久久繚繞。“哈哈哈——!早便聽說神祈國的護法與皇族女子用蠱的技術一流。蠱毒難解且毒性猛烈,我不會冒這個險!我們談筆交易!一人換一人怎麼樣?”
“換人?”靈琪眉頭收緊,順着暗宇指示的方向看去。頓時,靈琪的臉色蒼白,握着竹筒的手微微顫抖。
我眯着眼睛看去,是誰?能讓靈琪如此緊張?兩個黑衣人挾着一人從樹林中走出。待他們走進,我看清那被挾之人,驚喊一聲“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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