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兄弟請客,喝了點酒,大約2更,如果碼的出來就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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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雷恩現在的頭疼,薩爾科莫也頭疼。
奢華典雅的房子裡坐着十來個人,其中有三名穿着的貴族的正裝,他們身邊圍着幕僚長和家中年輕的後輩,而他們考慮的也和雷恩一樣。如何以可以接受的代價打下奧爾特倫堡,打開魏瑪走廊的關隘,引入拜倫帝國的鐵騎軍團。他們所猶豫的是保存實力的問題,沒有人是傻子,能成爲貴族,能被上一任族長承認指定成爲下一任族長的,都是家中優秀的子嗣。可以說每一個貴族,往往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庸碌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成爲繼承人。
拜倫帝國對他們許諾的條件很誘人,只要拜倫帝國可以進入奧蘭多帝國,每個人都會被冊封爲拜倫帝國守護騎士、拜倫帝國侯爵,並且實封三百里,賞人口五十萬。拜倫帝國的爵位冊封內容和奧蘭多帝國不同,奧蘭多帝國的貴族冊封往往是冊封到某一座城市,而拜倫帝國的冊封是在地圖上取一塊地方,並且遷移一定的人口上去。
貴族們需要自己建設城市,也可以只建設村莊,住在帝都,享受封地帶來的收益。很難說那一種冊封方式對貴族更有好處,體制的不同無法橫豎比較。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侯爵,以及守護騎士這樣的榮譽頭銜對貝爾行省內的這些小貴族很有誘惑力。侯爵畢竟是侯爵,比起他們這些男爵、子爵實在太具有誘惑力。
拜倫帝國給的多,可也有一定的陷阱。如果這些貴族無法保存自己的實力,即使拜倫帝國真的攻入了奧蘭多,他們真的得到了許諾的一切,但也不會比現在過的舒服多少。造反爲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利益,一旦自身的實力不足,說不定封地就被弄到某個角角落落裡去,甚至不如現在。
杜比家族的族長西科是一名子爵,杜比家族在貝爾行省中已經存在了三百年,歷代以出售稀有的木材和魚類爲經濟支柱,很多人對杜比家族的稱呼都帶着濃濃的輕蔑——漁夫家族。他們總是嘲笑杜比家族的人身上帶着濃濃的魚腥味,儘管他們身上並沒有這種味道。
“我認爲可以讓一些僱傭軍參加到戰爭中,替我們在一定程度上進行常規的消耗。”,西科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皮膚略微有一些黑,膚質也不是很好,畢竟住在靠近海邊的地方,空氣和水汽中含有大量的鹽分,讓他們家族人員的皮膚變得很粗糙。他身形消瘦,豎着一邊倒的頭髮,油光水亮,臉上也擦了淡淡的粉底。
他斜靠在沙發上,翹着腿,一手支着扶手,手心向上輕佻的伸出一根手指,“只要能消耗掉一半的黑甲軍,我們就贏定了,他們經不起我們第二輪的進攻,而且最近內陸的一些傭兵組織也開始在附近活躍起來,他們比這裡的傢伙更專業,更加善於大規模的作戰。”
貝爾行省內的僱傭兵在整個帝國只能算三流,帝國其他的同行談起貝爾行省的傭兵多是面露不屑。比起西邊邊境上活躍的那些時常深入滿月境內燒殺搶掠,以及被帝國僱傭和滿月騎兵進行戰爭的傭兵組織,這裡的傭兵就像是小貓咪一樣無害。或許是最近貝爾行省的動盪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就像是鯊魚嗅到的幾十公里外的血液的味道,這些傭兵組織跨越了大半個帝國進入到貝爾行省內,逐漸的活躍起來。
薩爾科莫點點頭,“這是一個很好的舉措,對我們而言損失的只是一部分金錢,於真正的實力無損,可以考慮。”,他想了想,又說:“但是我們也需要考慮到,傭兵組織的不確定性。西流城慘案發生的時候,那些被波文僱傭的傭兵沒有真正的戰鬥意志,一旦戰爭出現敗勢,他們可能會先一步撤離戰場。”
西科臉色不太好看,被一個商人反駁讓他覺得自己丟了面子,要是放在以前有人商人敢這麼反駁他,即使用的語言相當委婉,他都要發作起來。可現在形勢的確不太一樣了,貝爾商會所體現出的戰爭潛力讓所有貴族側目,曾經那些在他們看起來軟弱可欺,弱小的商人們集合在一起,就體現出讓人恐懼的力量。
一個商人擁有兩三百個護衛,十個商人就是兩三千,一百個商人就是兩三萬。整個貝爾商會註冊在案的商人超過五百人,除去其中一些小商人和離開貝爾行省的商人,整個商會擁有接近五萬隨時可以轉變爲步兵的護衛,以及三萬騎士。護衛的訓練強度可能不如真正的軍人,但是經過訓練之後戰鬥力即使不如軍人,也差不了多少。
沒有人敢小看此時的薩爾科莫,他纔是這羣人中實力最強大的一方,每個人都必須尊重他的意見。
薩爾科莫看得出西科面露不虞,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貴族就是這樣,即使形勢比人弱,也要體現出貴族的風範和傲慢。
“奧爾特倫堡的情況我可能比諸位更加的清楚,畢竟我和雷恩之間也合作過一段時間,對於奧爾特倫堡的戰鬥力掌握的更加清楚。”,薩爾科莫端着酒杯走了幾步,站在房間的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繼續說道:“奧爾特倫堡是一個很特殊的城市,這座城市中的老人比例只佔城市人口的百分之五左右,青壯年佔據百分之六、七十以上。這些人不是像你們領地上那些只懂得農桑和工作的農夫!”
“他們的性格、素質、戰鬥力,甚至比得上沒有經過強化訓練的護衛。給他們刀劍,他們就是土匪;給他們戰馬,他們就是強盜;如果讓他們武裝到牙齒,再讓他們接觸一段時間的訓練,他們就會變成你們所看見的,也所畏懼的人——黑甲軍。”
“特曼先生在進攻奧爾特倫堡的時候,雷恩手中沒有多少訓練過的士兵,只有一羣羣惡徒,但是這是這些人,生生擋住了波爾家族賴以成名的盾衛,並且讓他們死傷慘重。我們不能小瞧這一股潛力,如果戰爭打到了最後,如果雷恩願意孤注一擲,那麼他將獲得超過二十萬的青壯兵力!”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所有人都被薩爾科莫的說法給嚇住了。二十萬兵力?開玩笑吧,這樣多的軍力足以在帝國內部掀起滔天巨浪,甚至動搖奧蘭多家族的統治根基。
另外一名貴族,來自貝爾東北部分的烏維爾·格蘭特乾笑着打破了沉悶的氣氛,“您在開玩笑嗎?二十萬隨時可以轉變爲戰鬥力的市民,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力量,爲什麼我們現在還不投降,或是離開這裡?”
這個冷笑話並不好笑,奧爾特倫堡是什麼情況他們其實都很清楚,那是一個充滿了犯罪,充滿了殺人犯、劊子手、幫派黨徒的城市。這些人如果真的拿起武器,絕對是一股令人心慌的力量。
“那你說怎麼辦?”,感覺到自己被無視了,烏維爾嚷嚷了起來,“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麼我請教一下黨魁先生,您到底想怎麼樣?”
薩爾科莫聳了聳肩膀,“我只是將所有的有利條件和我們的弱點說清楚,請注意諸位先生,這並非是一場桌面上的戰爭遊戲,而是一場以我們彼此生命,彼此家族生命以及榮耀爲賭注的戰爭。贏了,我們擁有所有的一切,輸了,那麼只能成爲野外野狗的食物。”
“僱傭軍要找,但是我們不能把希望寄予這些爲了金幣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來的戰爭販子,我們最終能靠得住的,只有我們自己。”,薩爾科莫想了想,“最好能將雷恩從奧爾特倫堡裡面勾出來,在野外解決他們。如果一旦戰爭形勢從野外戰爭變成了攻城戰,對我們將極爲不利。那羣瘋子瘋狂的崇拜雷恩,雷恩讓他們去死,他們都會毫不猶豫。”
如果在奧爾特倫堡打攻城戰,那麼完全可以放棄了,背靠一座三十萬人口的城市,擁有二十多萬隨時可以參戰並且不懼怕死亡的瘋子,這需要多少人才能啃下來?五十萬?還是一百萬?所以一定要把雷恩拽出來,讓他帶着有限的士兵,在野外打一場野戰,只要能消滅掉有限的力量,雷恩就不足爲懼,奧爾特倫堡也不足爲懼。
但是關鍵就在這裡了,怎麼把他勾出來?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進攻米林城,帝都方面絕對不會讓米林城有失,帕爾斯肯定會命令雷恩營救米林城,你們認爲這個主意怎麼樣?”,一名幕僚長笑眯眯的問道。
幾人眼睛一亮,這個主意的確非常的好,米林城作爲貝爾的首都,是奧蘭多正統統治者的象徵。只要米林城不出問題,就意味着貝爾的局勢沒有脫離掌握,一旦米米林城告急,帕爾斯絕對會坐不住,必然會要求雷恩馳援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