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
那些想看李泰出醜的文臣,一個個的目瞪口呆的。
就連李承乾,也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感覺自己的臉被人“啪、啪、啪”的打着。
憤羞!
這什麼可能?
青雀和不學無術的人,什麼可能做出這麼好的詩?
諸文臣,都有些臉上掛不住了。
剛纔還想取笑李泰。
結果……
“哈哈哈……”程咬金大笑,說道:“青雀,你這詩作的好,作的好!”
“如何個好法?”李世民看向他,問道。
難不成程知節這老貨,現在也學會欣賞詩歌了?
“不知道,反正陛下說是好,想來是不會有錯的。”程咬金甕聲甕氣的說道。
李世民一愣。
頓時感覺臉上有光。
這老貨說的好,朕覺得是好的,那就是好的。
“程卿家,思想覺悟很高啊,朕很是欣慰,朕很是欣慰。”李世民撫着大鬍鬚高興的說道。
李世民的鬍鬚很大,上面擺放一張弓箭,都沒問題。
“確實是好啊。”
“誰能夠想到,魏王泰竟然也有如此的文采。”
“看來魏王泰並不是如同坊間所傳的不通文墨啊。”
“正是如此,坊間所傳的,豈能算數?”
“……”
不少的文人也低聲的說着。
孔穎達、蕭瑀、王珪等人聽聞,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了。
“魏王泰娶了個好王妃也!”蕭瑀微微一笑,說道:“閻王妃,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也。”
不少文臣聽聞,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原來如此!”
“素聞魏王妃乃是天下第一才女,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此詩定然是魏王妃說作也。”
“正是,定然是。”
“……”
剛剛還讚揚李泰,結果現在卻畫風又轉變了。
“哎呦,我說你們這些老頭,真是老不羞,明明是我自己所作的,卻說是我妻所作。”李泰大聲的說道:“雖然,婉兒是我的妻,也正是因爲有如此賢良淑德的妻,才能夠把我教育的這麼有文采。”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娶妻娶賢良淑德,果然正是如此也。”李泰帶着幾分醉意,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是我所作,那我就多作幾首,讓你們知道,和天下大事比起來,詩詞歌賦小道爾。”
“我不是不會作,而是懶得作。”李泰笑眯眯的說道。
“青雀,你喝醉了。”李世民微笑的搖了搖頭。
“青雀,坐下來,坐下來,莫要醉倒了。”長孫皇后趕忙吩咐左右。
兩名內侍走向前去。
正要扶着李泰。
然而,卻被李泰給推開了。
“我沒有喝醉,我也沒有醉,就算是喝醉了,我誰也不服,就扶牆……呵呵……呵呵……”
“父皇,母后,兒子今天高興,就讓這羣老岳父老丈人們聽聽,兒子我的大作,我可是有《唐詩三百首》的男人。”李泰得意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是莽夫,只懂得打仗,但是,我告訴你們,我就是個莽夫,什麼的?”
“莽夫就不會詩詞歌賦了?莽夫就不能夠文質彬彬了?莽夫就不能夠和你們談經論道了?”
“現在,就讓我這莽夫,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要小看了天下英雄。”
然後,他高聲唸叨了起來:“這首,名字叫做《白雪歌送真珠可汗歸京》”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溼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着。”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涼州詞》”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
“《徵高句麗》”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爲君死!”
“……”
“男兒生世間,及壯當封侯。”
“戰伐有功業,焉能守舊丘?”
“召募赴薊門,軍動不可留。”
“千金買馬鞍,百金裝刀頭。”
“閭里送我行,親戚擁道周。”
“斑白居上列,酒酣進庶羞。”
“少年別有贈,含笑看吳鉤。”
“……”
李泰只感覺,自己的腦海裡面不斷的涌現出以前看的詩歌。
想當初,爲了考大學。
老師都會讓學生背誦一篇篇的詩歌。
李泰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雖然後來沒有讀大學,但是這些詩歌卻也藏在了他腦海之中。
現在,幡然涌了出來。
李世民等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
絲毫沒有想到李泰竟然這麼的厲害。吩咐左右,道:“記下了了沒有?記下了了沒有?”
“陛下放心,已經全都記下了了。”李誠臉上滿是笑容,說道:“大家都記下來了。”
“現在是第幾首了?”李世民問道。
“第六十七首也。”旁邊的人,趕忙說道。
“都記下來,都記下來,以後誰還敢說我李世民的兒子不通文墨?”
“好,好,好,真的是太好了,不愧是我家麒麟兒,不愧是我家麒麟兒,哈哈哈……”李世民放聲大笑。
太給自己漲臉了。
太好了!
李承乾看向李泰,緊緊的握着雙手,心裡面很是憤恨。
爲什麼?
爲什麼?
李泰竟然能夠娶到這樣的好妻子。
這爲什麼?
“這……這什麼可能?這什麼可能?”孔穎達說道:“這不可能,就算是魏王泰有文采,當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做出這麼多的詩文來。”
“但是,你可聽說過這些詩文?”蕭瑀低聲問道:“如此詩文,若不是出自魏王府,有出自何人也?”
“就算是出自魏王府,也不是魏王泰說作!”孔穎達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然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