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比翼鳥酒樓。
或許是因爲這個頗具祝福意義的名字,比翼鳥酒樓的生意十分火爆,幾乎每到了黃道吉日都座無虛席,需要提前幾個月纔可以預定到酒席。
白浩然與瀟琳琅的婚宴就訂在比翼鳥酒樓。一身黑色西裝的白浩然倒也顯得精神頭十足,雖然與俊美無雙的端木洌相比的確差了不止一個檔次,但因爲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所以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挺白淨的,也算是個比較好看的男人。
當然最搶人眼球的,還是一旁的新娘子瀟琳琅。一身合體的大紅色旗袍很好地襯托出了瀟琳琅完美的身材,將她柔美的脖頸,纖細的腰肢都勾畫得一覽無餘,很是撩人。再往上看,薄施脂粉的臉容依然晶瑩絕美,一雙清雅的黛眉之下,溫潤如玉的眼眸也依然如三年前一樣靈氣逼人。嫣紅清潤的櫻脣透着淡淡的瑩潤質感,讓人剋制不住想要一親芳澤的渴望!尤其是她渾身上下那種似乎從未改變過的高貴和清雅的氣質,更將她整個人都襯托得彷彿來自皇族的公主,風華絕代。
這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不是失蹤了三年的瀟琳琅是誰?只不過雖然身爲新娘子,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新娘該有的喜悅和羞澀,反而顯得十分清冷,即使在面對客人的時候,她的笑容也是那麼樣清淡,淡得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婚禮的場面還算是比較熱鬧的,白建業和古含珍夫婦也打扮得喜氣洋洋的,坐在上席接受着衆人的祝福。當他們的目光落到瀟琳琅身上的時候,眼睛裡總會掠過一絲淡淡的愧疚之色:想不到當初他們那樣對待瀟琳琅,瀟琳琅居然還不念舊惡,還願意嫁給白浩然爲妻。所以他們也就不再計較瀟琳琅有過其他男人這一點了,只要他們不說,有誰會知道呢?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瀟琳琅和白浩然的婚禮根本就是假的,從頭到尾都是爲某個人準備的一場戲而已!只不過爲了讓這場戲達到最佳的效果,所以他們纔將所有人都瞞住了。否則依那個人的精明,若是戲做得不夠足,豈非就會被他一眼給看穿了嗎?
雖然一直站在白浩然的身側,招呼來往的客人,瀟琳琅的心思卻明顯不在白浩然的身上。她總是不着痕跡地在婚禮現場仔細地搜尋着某個人的身影,暗道算算時間的話,他也該來了吧?
突然,一股清冷的氣息從不遠處的角落向自己涌來,瀟琳琅突然輕聲一嘆,臉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口中卻用只有白浩然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他來了。”
“是嗎?”白浩然臉上的神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因爲緊張,他嘴角的肌肉卻不由自主地跳了幾下,不得不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壓住了自己猛然加快的心跳,“你……確定?”
“確定。”瀟琳琅輕輕點了點頭,同樣緊張得輕輕握起了拳頭,但是眸中卻有一抹強烈的恨意一閃而過,這抹恨意很快將她心中的緊張衝了個無影無蹤,更在她絕美的臉上瀰漫開了一片駭人的冰冷,微微地冷笑着,她繼續輕聲說了下去,“白浩然,你準備好了嗎?”
“我……”瀟琳琅那陰冷的表情和充滿恨意的語氣讓白浩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由猛地瑟縮了一下,然後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我那個……其實……”
輕易聽出了白浩然的猶豫,瀟琳琅不由轉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上浮現出了一種新娘看着新郎時該有的羞澀和甜蜜,藉以瞞過衆人的眼睛,可是她的語氣卻比方纔更加冰冷銳利:“怎麼,後悔了?後悔陪我演這場戲了?白浩然,到了這種時候你纔想打退堂鼓,有點兒不地道吧?”
白浩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轉動着腦袋四處看了看,好像背後有什麼人在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一樣。狠狠一咬牙,他悄悄點頭說道:“我沒打退堂鼓!我既然答應了幫你演這場戲,就會一直演到落幕爲止!不過琳琅,你答應我的……”
“這你放心。”瀟琳琅一扯嘴角,勾出了一抹略帶諷刺的笑容,“許給你的五十萬,我一分都不會少了你的!如果最終我能夠做到我想做的事情,那我可以額外再給你五十萬,怎麼樣?”
“真的?”白浩然一聽這話不由大喜,頓時覺得信心知足,勇氣大增,就連那個原先見了就讓他心驚膽戰的男人好像也不那麼可怕了,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抖擻了精神,將腰桿挺得更直了些,悄聲說了下去,“放心吧琳琅,我一定會幫你把這場戲演完的,我相信你也不會食言,答應我的事情你從來都能做到的……”
“那當然!”瀟琳琅冷笑着點了點頭,接着神情一凝,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好了,總之我答應的你一定會給你!用心些,他已經開始採取行動了!”
白浩然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重新擺出了一副十分幸福甜蜜的笑容,甚至體貼地擡起手摟住了瀟琳琅的纖纖細腰,一副恩愛無限的樣子。而瀟琳琅也主動地依偎在白浩然的懷裡,同樣顯得心滿意足。
瀟琳琅沒有感覺錯誤,此刻正站在角落裡緊緊盯着他們的人,正是端木洌、戈耀曦、段藍橋三個人。本來何優雅已經懷有身孕,端木洌不想讓段藍橋來的,可是他卻執意不肯,硬是跟來了。
站在角落裡的端木洌,一雙如鷹般陰沉的眼眸始終緊緊地盯在瀟琳琅的臉上,儘管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那個千嬌百媚的新娘就是自己苦苦找尋了三年的瀟琳琅,他還是站在原地未動,冷笑一聲說道:“藍橋,我們沒有看錯,是不是?”
“是,”聽到問話,段藍橋幾乎是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篤定地說道:“洌,是她。我們沒有看錯。”
端木洌的身形倏地一凝,雙拳更是不由自主地握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很好,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
一邊說着,端木洌的周身突然泛起了一股冰冷凌厲的殺氣,彷彿要毀滅天地間的一切一樣!離他最近的段藍橋和戈耀曦居然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並且同時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洌?”
不是想炮轟比翼鳥吧?冤有頭債有主,端木洌一向不喜歡牽累無辜的,可是他的殺氣,好嚇人……
“很好,”端木洌怒極反笑,輕輕掙脫了兩人的手,“你們兩個,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是不是?”
兩人點頭,段藍橋暗中一嘆,衝着某個角落輕輕做了幾個手勢。而白浩然和瀟琳琅都不知道的是,隨着這幾個手勢的送出,一場改變他們一生命運的遊戲正在悄悄地拉開帷幕!
片刻之後,白浩然的幾個朋友趕到了現場,他立即迎上去寒暄起來,將瀟琳琅留在了一旁。瀟琳琅似乎有些疲累,便站在原地休息。便在此時,一個年輕的男子已經走到了瀟琳琅的面前,俊朗的臉上帶着一抹清冷的微笑,然後對着瀟琳琅伸出了手,微笑着說道:“恭喜你,白夫人!”
既然有朋友前來祝福,瀟琳琅當然得趕緊表示感謝,所以她立即伸出手跟對方握了握,但接着卻又發現那個人她很陌生,不由微笑着點頭說道:“謝謝,先生是……”
“我是白夫人一位故交的朋友,”男子說的話有些拗口,但好在並不難理解,“他知道今天是白夫人的大喜日子,所以特意託我爲夫人送來了一份特殊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