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而充實的一夜,劉明溜溜哄了兩個大美人一個晚上。雖說到最後劉明也沒給張秀兒出什麼好地主意,甚至於到後來還跑題,而且還越跑越遠。可劉明夫妻之間的感情交流卻明顯又更近了一步。而且蔡琰和張秀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最少蔡琰開始尋思起自己的人生目標是什麼來了,而那張秀兒則是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心願。
並且劉明最後還告訴張秀兒:“既然你的學識不足以闡述你的觀點,不能著書立傳,從而實現理論指導實踐。那乾脆就反其道而行之,從實踐中產生真理。在碰壁中產生真知。反正不管你弄出多大的爛攤子來,我都保證爲張秀兒處理和解決好。”
劉明的這種言行,更是極大的鼓舞和感動了張秀兒。
如此一夜,張秀兒和蔡琰最後都滿意地睡着了。沉浸在幸福的夢境之中。可就在劉明也準備抓緊時間補眠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劉明還沒睡多長時間,就被早已等的心急火燎的糜氏兄弟給叫早了。
當然了,劉明的這個叫早,對糜氏兄弟和自己手下的那些文武大臣來說,那不能算早了。尤其是糜氏兄弟盼劉明歸來解決問題,那都盼的望眼欲穿。可當這糜氏兄弟總算把劉明給盼回來,這劉明先處理的又是關於戰爭的軍國大事,糜氏兄弟也不好拿着自己的那些經濟問題來插言。畢竟商人地位低的現象在此時還是非常盛行的。而君子不言利,更是此時的潮流。即使是糜氏兄弟這樣的大商人出身,在劉明手下又是主管商業的,也不能免這個俗。甚至當這糜氏兄弟爲官之後,也時不時地發表一些輕利的看法。故此,昨天糜氏兄弟在劉明的會議上忍住了沒說。可畢竟這回糜氏兄弟碰上的問題,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問題。每拖一天,那幽州的損失都在萬金之上。這也就是漢時沒有手錶罷了。要不然,這糜氏兄弟還不得逢人就訴苦:“瞧我一秒幾十萬損失的。”
現在,這糜氏兄弟着急的心情可以理解,可這樣最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劉明頂着一對大熊貓眼出來辦公了。
劉明這形象剛出來的時候,還真的把衆人下了一跳。不過,衆人看到劉明那一腦門子的下牀火,誰也不敢在這節骨眼自找沒趣。只是各自在心中嘀咕劉明昨天晚上的激烈程度。
劉明一看底下人的這般神情。劉明的這腦門之上又隱隱的起了三道黑線。劉明惡狠狠的盯着糜竺問道:“何事慌張至此?”
糜竺這人雖然心正不怕影斜,腳正不怕鞋歪。可被劉明盯得也有點毛估。不過,糜竺畢竟是這個時代有名的老實人,而且如今糜竺要請示的事情,又關係到幽州發展的巨大經濟利益。故此,糜竺在劉明一問之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袁紹在奉旨謀奪幽州不成之後,在幽州通往中原各地的商路上,設立關卡,抽重稅等等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隨後,糜竺還告訴劉明即使是那些商人繳稅了,可那繳稅通過渤海的商人還往往在渤海境內遭到搶劫,弄得一個血本無歸。而由於幽州的商路不暢,致使幽州最近的商稅大減。甚至於連劉明名下的各處作坊的收入也是大大的降低。每天直接損失在萬金之上。
當然了,糜竺所謂的損失,並不是指劉明的幽州財政在賠錢,而是指應該賺的沒賺了。少賺了。要不,糜竺早就上前線找劉明去了,而不是傻等着劉明回來解決。
單憑這些,本來已經足以讓劉明把那自被別人拽醒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過來。可這還不算完,糜竺這老實人又開始跟劉明解說起幽州最近開始有大量的貨幣涌進。本來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可問題是這些銅錢也就是一銖左右的小銅錢,而他們卻一樣能與幽州所慣用的五銖錢相混用。如今,幽州的物價也開始了快速的攀升。而且最有氣的,就是這些銅錢買下的那些貨物,幾乎都是糧食等物,而這些糧食,最後也幾乎都是涌向了渤海袁紹那裡。故此,這明顯就是袁紹在私鑄銅錢,同時用此在幽州收購糧食來囤積軍糧。發展壯大自己。
要說,袁紹私鑄的那些銅錢也沒幾個月,就算是全都流入了幽州境內,那也不應該被糜竺等人這麼快地發現。可問題是幽州的財政收入和其它各地都不相同。主要的就是靠劉明名下的各處產業收入和商稅來支撐的,而劉明就是幽州地面上最大的官商,所以袁紹的那些銅錢,幾乎都是流入了劉明的口袋。那糜氏兄弟那還有不知道的。
本來劉明在回來之前就接過糜竺的報告,早就認爲這是一件大事了。可劉明也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情發展到了今天,竟會如此的嚴重。而那糜竺這回詳細一說,劉明首先想到了就是地方保護主義,和假幣,隨後想到的就是壟斷政策。
可這些問題別說劉明瞭,就是劉明所處的現代那會兒,那也不是是個人就能解決的。要是說在社會全統一的狀態下,如今劉明的官位也不小了,互相說說,背不住還有個轉機。可現在袁紹明顯是和劉明對着幹,那袁紹肯定不會給劉明這個面子了。
可問題是,這件事劉明還不能不理。如今的損失,幽州雖然還不在乎,可長久已往,那問題可就大了。那等於是拿幽州人民的血汗去供養袁紹的軍隊。此消彼長,幽州的經濟實力會越來越弱,而袁紹那面卻會卻來越強的。
而且幽州的收入,說白了,其實就是劉明的個人收入。劉明當這個幽州牧以來,不僅沒賺到多少俸祿,反倒是一直在貼錢。就像幽州的那個農稅來說,劉明爲了安置衆多的流民,同時爲了提高幽州糧食的產量,那一直都是農無稅的。而像其他的如城門稅等等,那也都是少得可憐,或者說是沒有。只在幽州對外的一些城市,纔有所謂的關稅,幽州境內都是統一稅,只要在一個地方交完了,那他就可以在幽州境內隨便走了。
當然了,劉明如次貼錢,那也不是沒有利益的,畢竟劉明還是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和人力,而且劉明當了幽州牧之後,劉明的那幾個壟斷產業,如美酒和紙張等等的規模也越發的龐大了。就連劉明的那幾家報社也是給劉明創下了海量的收入。而且劉明的那些產業也是劉明的各種免稅政策的既得利益者。而且早先劉明在錢多的數不過來的情況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都是自己的嘛。而劉明手下的那些官員更是認爲連天下都是劉明的,劉明的產業和幽州的產業又有什麼區別?所以一個個也都心安理得很。
所以說,如今劉明的稅收主要就是商業稅。而劉明主要收入,就是劉明名下產業的收入和商業稅的收入。可如今由於渤海袁紹弄的那一手,商路不暢,劉明的稅收大減,劉明產業下的東西賣不出去,收入也是大減。賣出去之後,收進來的又是假幣,同樣是損失大大的。這劉明能不急嘛。
劉明一時無計可想,心中惱恨那個袁紹怎麼變聰明?而劉明這一不說話。底下更是鴉雀無聲了。
而這時,賈詡看到劉明如次煩惱,自覺地這內政之事,理應自己來爲主公分憂。於是站起身來,向劉明進言道:“主公。這袁紹之策。屬下到有兩個不成熟的計策可供主公參考。還請主公抉擇。”這賈詡由於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鑑後,說話都婉轉了不少。
劉明一聽,挺高興,這麼難的事情,這賈詡竟然都有兩個辦法來解決。真是奇才呀!連忙高興得說道:“文和無需顧慮,快快講來。”
賈詡尊了聲:“是。”然後斟酌着說道:“以屬下見,那袁紹所使之策,非王道也。而那向袁紹進獻此計之人,也必定是和袁紹有仇,而暗害袁紹也。”
劉明聽得有些不明白,連忙追問道:“文和此言何解?”
而此時在一旁的郭嘉和荀彧等人則有些恍然的樣子。
賈詡不慌不忙的說道:“主公。那袁紹行此策,雖然可以獲一時之利,短期內大量的聚集財富。可袁紹阻礙商路的同時,他那渤海也會使行商之人駐足。每個在渤海吃過虧的商人,也必定會因此繞路渤海。不會再從渤海經過。同時這些商人也會把渤海的名聲告語同行得知。長此以往,袁紹那渤海必定會商業萎靡。從此一蹶不振。而袁紹私鑄銅錢,雖然暫時解決了軍費的問題。可他的根基不足。糧食不多。那袁紹今後在渤海有錢也買不到糧食的情況下,他鑄的再多,又有什麼用處?就像如今,他只能用錢從咱們幽州收購糧食。可如果他今後和咱們作戰的話,他又如何能從咱們這裡買到糧食。就算他能積攢到一定的存糧,可戰爭一起,那糧食的消耗無比巨大。他又能持續到幾時?所以,這袁紹的計策不過是自取滅亡的計策爾。”
賈詡說完,在場的衆人無不點首認同。而劉明更是心癢難捱得問道:“話雖如此。可如今咱們卻該如何應對?”
劉明着急,可郭嘉和荀彧等人此時倒是不着急了,他們原先只不過是沒想到袁紹如此的行爲,可能是被別人陷害,因此有些想不通罷了。可如今賈詡已經點透了。這計策郭嘉、荀彧等人也就料到了幾分。不過,他們聽劉明這麼着急得問,也想看看賈詡和自己想得是不是一樣,故此也都企盼的看着賈詡。
賈詡此時比較享受衆人的目光,這可比在牛輔手下痛快多了。不過,賈詡畢竟是一個爲人謹慎的人,早在昨日的爭論之中,賈詡就看出了劉明的那些手下雖然都是心往一塊想。可隱隱之間,卻有一些派別的苗頭。賈詡自思自己初來乍到,根基不穩,也沒有郭嘉、張飛等人與劉明那樣的親近,還是謹慎,低調一點的好。多給主公出些好主意,確立自己的地位纔是正道。因此,賈詡一點也沒敢拿喬。同樣謹慎而恭敬的說道:“主公。屬下認爲,既然咱們此時已經知道了袁紹和咱們幽州利害得失的對比。那咱們就完全可以從容應對。屬下淺見:一,咱們可以不去理睬袁紹。而是在與渤海的邊境之上,同樣的設關立卡,斷絕與渤海的貿易往來。如此一來,那渤海的袁紹即收不着咱們幽州的糧食,他那私鑄的銅錢,也不好流入咱們幽州。用不了多少日子。他那渤海必然亂作一團。而咱們幽州則不然,咱們幽州根基穩健,軍糧衆多。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尤其是主公現在又得到了幷州,又多出來了一條商業的通路。那咱們不管是改變商路也罷,還是與袁紹乾耗也罷,都可以說是不傷根本,穩操勝卷的。”
說到這裡,賈詡停了一下,看了看衆人的反應,這才接着說道:“要是主公嫌此策傷人的同時,還傷到了自己。那咱們還可以派一能言之士,前去遊說袁紹,使其曉以其中的利害關係。那袁紹也必定會有所收斂。只是如此的話,卻讓那袁紹得以真正的發展,對咱們今後與其對陣之時,也是有所不利。至於這兩個計策實行哪個,還請主公抉擇。”
賈詡這一說完,還沒等劉明考慮好了。劉明手下的那些大臣,又都開始各抒己見了。甚至連糜氏兄弟對賈詡的這兩個計策也是各自有不同的觀點。像糜芳就認爲應該採納第一個,說這樣符合商人以本傷人的慣例。是一個極好的法子。而糜竺則認爲做人要厚道,應該採納第二個,如此則能實現雙贏的目的。不僅不損失幽州的財政,而且還能擴大一下。至於袁紹的實力會因此發展起來,糜竺則認爲雖如此,可是以後在接受袁紹的勢力之後,也省得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