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和張飛混亂。巨大的混亂。以天翻地覆來形容此等混亂,那真是一點也不過分。
這一切只能說是呂布不愧是在劉明軍校中以最優異成績畢業的天才。絕對是實打實的融會貫通了劉明軍事教學課程中運動戰的精髓:怎麼樣能消滅敵人就怎麼打。
原本在劉明的軍校教學中,運動戰在劉明兵雄馬壯,實力雄厚的情況下,一直不被各個將領看重,認爲那是一個兵少沒辦法時的戰略方案。但是,這運動戰卻太和呂布的脾氣了。呂布的本能作戰,那向來就是隻重進攻,不重防守;千里奔襲,攻堅而戰。故此,呂布在看到劉明運動戰教案的開篇:‘人必須吃,人必須走,弓箭殺人。’這幾句話時,那真是太合心氣。
尤其是運動戰教案後面論述的:‘敵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所以,我們要退避三舍,你一退,敵人就不知我們的去向,就得重新偵察。我們先領着他們兜幾個圈子,把他肥的拖瘦,瘦的拖垮。等他的弱點暴露出來,我們就來個雷公打豆腐,專揀軟的欺,打他個乾淨利索。總之,像做買賣一拌,賺錢的就來,不賺的就不來,蝕本不幹。
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你來時叫你打不着我,我打你時一定要把你吃掉。’的這幾句話,那更是合了呂布財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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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呂布算是把運動戰給吃透了。在呂布學成的那一天,呂布甚至認爲當初如果自己早一寫就學到運動戰,他根本就沒必要跟隨丁原,董桌他們,只需要有一千多的精銳騎兵,他就可以縱橫天下。幹出一番事業來。
但是,呂布也因此對劉明感到了更加的畏懼,能創出這樣精妙戰爭理論的人,那該是何等的可怕?尤其是呂布在劉明手下混地家業越來越大。呂布也就越發死心的跟着劉明瞭。
然而,運動戰的根本是以時間和空間來換取勝利,破壞的功能,遠遠大於收復的功能,呂布自打學懂了的那一天。爲了更大利益。也沒有具體實施過一次。可如今,這大草原上,那可不是主公劉明的地盤,而且還是在與主公劉明交戰的一方。呂布就沒有那麼多地顧慮。呂布充分發揮了運動戰地精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怎麼能打贏就怎麼打。’結果,這一路上。呂布遇到了大個的匈奴部落,肯定打不贏的。
那是繞開了就走,遇到了小點的匈奴部落,能快速消滅地,那就一口吞下。散居在草原上的無數匈奴部落,這回算是迎來了一頭俄狼地洗禮。
不過,如果呂布只是單單的把運動戰發揚光大,那頂多也就是讓整個草原上地匈奴部落徹底遭到一此洗劫。哪怕是再大的破壞,那也不至於造成天翻地覆般的混亂。
可問題是,從劉明軍校畢業,學到好處的人,那可從來不止呂布一個人啊。呂布身邊那可還有一個張飛呢。
這張飛在學問上,原本比呂布還更勝一籌。只是張飛的脾氣太過於暴躁,就是呂布也遠遠不能與之相比,這才讓人往往忘記了張飛還懂得文化這一事實。而張飛本人除脾氣暴躁之外,忠義更是無雙。與劉明結拜後,最聽劉明的話,而劉明又多次提醒張飛要愛護士兵,重視他人的生命。張飛雖然還是有時候剋制不住自己,可張飛那也是向來把劉明的叮囑緊記在心的。故此,張飛在軍校學習的時候,對於劉明教學課程中三種人的劃分,那是最感興趣。
按照劉明的教學中所說,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簡單的劃分爲三種人,親近自己者,中立自己者,敵對自己者。而面對這三種人,那就要吸收親近自己者,團結拉攏中立自己者,堅決打擊消滅敵對自己者。如此一來,你的敵對這永遠只是少數,而你的隊伍也會越來越壯大。
故此,張飛在充分領悟了這一思想後,那也是時時刻刻都在對身邊的人進行劃分,以此來提高自身的修養,剋制自己的暴躁。
可如今,在對待匈奴的這一問題上,張飛也充分發揮了這一點。
想當初,呂布和張飛消滅了左賢王手下的抵抗勢力之後。原本按着呂布的意思,除了左賢王要活着抓到幽州獻給劉明請賞之外。其他的那些老幼病殘,以及婦孺,一律統統殺掉。所有的匈奴財產,凡是不便於攜帶,以及影響速度的,一律統統燒掉。牛羊馬匹,那更是一個活口不留,連種都給他斷了。以徹底的破壞來達到最大限度的對南匈奴的殺傷。
然而,呂布的這一意見,卻遭到了張飛的否決。張飛攔住呂布說道:“財迷,你忘了咱們幽州的軍規不成?非戰鬥之黎民,不得殺害。
你要是犯了這條,小心把你也搭進去。俺老張還不想就這麼少了你這麼一個酒友。”
呂布聞言一愣,怒視張飛說道:“這些匈奴,上馬是兵,下馬是民,怎麼能分得清楚?何況,他們的這些老幼,老者少年之時,也必定有過不少對咱們漢人百姓的掠奪。而他們的幼者,長大之後,也必將對咱們漢人百姓造成再次的殺害,如何能夠放過?你這黑鬼若是怕了。站在一旁也就是了。此事自有本溫侯一肩擔之。”
張飛聞言暴怒道:“好你個財迷,俺老張好心勸你,省得你半生辛苦斂來的那些財富沒命話。可你反倒如此說俺。俺老張頂天立地,何時有個怕字?這些匈奴,殺就殺了。俺老張親自動手,殺了給你看看。
看看俺老張怕也不怕!”
張飛說完,那是怒氣衝衝的就要衝出去殺人。可張飛如此一吼,卻把呂布給吼清醒了。畢竟呂布的那些家財對呂布還是有相當大的牽掛的。呂布當即反過頭來,一把拉住張飛說道:“老張,翼德。
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咱們軍中,論膽氣豪壯。又有何人能超行過你?此乃盡人皆知之事,我那些玩笑,何人會拿此當真?我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不成。”
呂布一說,張飛也緩了過來。張飛心中鬱悶,自己不是要勸呂布的嘛,怎麼如今反倒成了呂布勸自己。還是修養不夠啊。張飛搖頭對呂布說道:“財迷,咱倆這關係。咱倆誰也別說誰了。明白就好。”
而這時,呂布着張飛地怒氣散去。也對張飛苦笑道:“黑炭。說得輕鬆。這些匈奴人要是不殺。難道還留着不成?恐怕到時候咱們前腳走。他們後腳就把他們的大部隊叫回來了。如果他們再有人在咱們部隊後面跟着的話。這萬里的大草原上,咱們恐怕就出不去了。”
呂布如此一說,倒讓張飛想起來自己剛纔就是要跟呂布說這事的,只是剛纔被呂布一氣。竟然險些給氣的忘掉了。
張飛嘿嘿笑道:“財迷。你要是把他們的財富和糧食全都給毀了。
他們能不找你拼命嗎?要知道這裡的匈奴人不過是他們微不足道地一部分,他們大部隊還在外面作戰呢。這要是他們什麼都沒有了。他們本來就靠搶劫過日子地,可不是要更加拼命的上咱們那裡搶去。以此來彌補損失。那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這不是給我大哥找麻煩嗎?”
“那你說該怎麼辦?”呂布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財迷。看起來你軍校是白學了。你難道就忘了那三種人的劃分了不成?”張飛越加得意地說道。
別說,呂布還真地沒怎麼注意這方面,當下不解的向張飛問道:
“黑炭,軍校教地那些東西,我怎麼會忘記。可這三種人的劃分,與如今又有什麼關係?那不都是論勢和外交上面地學問嗎?”
張飛聞言更是高興,終於有機會好好的踩呂布一頭了。張飛嘿嘿笑道:“財迷,學的不過硬,就不要在這裡強裝了。俺老張說給你聽也就了。這三種人的劃分,那可是何時何地何種人身上都可以應用的。就拿這南匈奴來說,這左賢王,以及他手下的那些頭人,萬騎,千戶等,他們都是站出來領着匈奴人打咱們的。他們就屬於咱們的敵對分子,是咱們要堅決打擊諸滅的對象。而他們手下的那些匈奴百姓,以及一些當戶,且渠來說,不過是一些聽從那些頭人,萬騎、千戶命充的盲從者,打仗對於他們來說,並不能落着多少的實惠。反而有喪命的危險。故此,他們都是一些迫隨強者行事的中立者,這都是咱們可以分化拉攏的對象。而那些匈奴人的奴隸,他們可沒有受過咱們幽州那麼好的待遇,他們對那些匈奴人,那也是恨得很。只不過是畏於匈奴人的強勢,忍受其壓迫而已。只要咱們給予其自由,不用咱們費力,那些人就會跟匈奴人拼命的。故此,咱們只要把這個部落的當權者都殺了。然後把那些咱們帶不走的牛羊馬匹等物給他們都分了,在告述他們,凡是他們在這裡生活不下去的,都可以到咱們科爾沁郡去安家落戶。享受太太平平的溫飽生活。他們自然不會去報告咱們的行蹤了。”
張飛如此一說,呂布當時就明白了。呂布大喜。
別人不清楚張飛的建議有多好。可非常瞭解匈奴人的呂布,那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匈奴人本來就是一個靠遊牧和掠奪爲生的部族。互相作戰,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屬於蠶每都要進行的本能行動。而在這些匈奴人征服弱小的部落後,那些被征服的部落就會淪爲匈奴人的奴隸。
幾乎每個匈奴人的百姓,那時都會有幾個奴隸的。可以說在匈奴人的部落當中,奴隸的人數往往要超過他們本民族的人數,而這些奴隸與幽州的奴隸不同,他們的一切財產,包括他們的生命,都是他們主人的,受盡了壓迫。平時要從事各種無休止的勞動,戰時還要充當各種消耗品。
只有當他們爲這個部落立有足夠多功勞,或是在戰場上救過他們主人的性命後,他們纔會被融進這個部落。而如今按着張飛的提議,這些匈奴人的奴隸被解放後,還擁有了一定的財產,尤其是他們還有一個能夠太平生活的理想避難所。他們理所當然就不再重新回去給別人當奴隸了。
而那些得知老窩被端的匈奴大部隊趕回來,那也肯定會在追擊自己這些人的同時,分出人手收攏那些散掉的散戶,以及奴隸,那些得到實惠的散戶和奴隸,也不見得會輕易的把到手的好東西還回去。如此一來,也就有好戲看了。
呂布當即也就同意了張飛建議。
如此一來,整個草原徹底的混亂了。那些被呂布和張飛散掉的匈奴平民和奴隸,在擁有了自己的財產後,爲了不再失去這些財產,以及自由。全都分散着向心目中的自由之地,科爾沁郡邁進。而那些得知消息瘋狂趕回來的匈奴人,那就是一連串的抓捕,鎮壓。隨之而來的,也是一連串的反抗和逃竄。
而與之對應的,呂布和張飛在突襲匈奴各個部落的途中,部隊的人員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在逐漸的壯大。很多被呂布、張飛解放了的匈奴奴隸,他們本身除了戰鬥,並沒有什麼生存的特長,而且他們也不願再回到被那些匈奴人不當人的日子裡去,紛紛的請求加入呂布和張飛的隊伍。呂布和張飛在經過精挑細選之後,把其中那些特別強壯的都收到了隊伍之中,成爲自己的親兵。
可雖說呂布和張飛是精挑細選。可是在經過十幾個部落的洗劫過後。呂布、張飛他們的隊伍,這也逐漸得到了兩千人。而這兩千人的隊伍,更擁有了六千匹的上等戰馬。其機動力也更加的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