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磊知道她的惡趣味,故意氣她,“你怎麼知道我沒聯繫?我一個個都妥善安排着呢,一三五見誰,二四六見誰,我都銘記在心呢。是你說的,我可以繼續花天酒地,不被你發現就好了,我可不會白白放過這機會!”
言外之意,他現在盡享齊人之福,她一個正宮娘娘還一點都不知。一個周七天已經安排掉六天,那最後一個週日,肯定就是陪她了。
“霍天磊!你小心精|盡|人|亡!”她聽得氣憤,撇着嘴詛咒。
他嘿嘿笑着靠近,“那也沒關係,我已經有後了不是嗎?說起來得謝謝你呢!”
男人熱熱的呼吸靠過來,一臉邪魅下|流的笑意,電梯裡空間又小,她躲不開,不自覺的別過臉去,“你幹嘛呢!”正好電梯門打開,到了一樓,她連忙推開面前發神經的男人大步出去。
霍天磊爽朗的笑聲從身後傳來,還有讓她越發尷尬的調侃,“你害羞了嘛……看來對我也不是全然厭惡,孩子他媽,你可不要愛上我喲!”
“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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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第一晚,兩人相處並不順利。
陳曼琳心緒煩亂,看着他悠然自得的在屬於自己的領地裡晃來晃去,還吹着口哨,不禁火大:“霍天磊,你能安靜一些嗎?”
他步伐一頓,回頭來,“唱唱歌兒怎麼了?你懷孕要保持好心情,在一種輕鬆愉悅的環境裡養胎,我給你唱唱歌兒,活躍一下氣氛多好!”
“你沒見我在看電視啊!”還故意在她眼前不停的走來走去,擋住她的視線,她已經忍很久了。
他瞥一眼牆上的液晶屏,冷哧一聲,“鐵娘子居然也看這種沒營養的肥皂劇!”
“這是懸疑片!”
“那更不能看了,你懷着孩子呢,看這種片子幹嘛?”說完長臂一伸,拿起遙控器便關了液晶屏。
陳曼琳正看到精彩之處呢,跟他鬥嘴就已經很不耐煩了,誰知道他居然把電視關了,頓時火冒三丈,“餵你怎麼回事啊!遙控器拿來!”
“你別看這種東西,對胎兒不好!”她撲過來搶,他連忙跳身閃開,“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晚上我睡哪兒啊?跟你睡?”
“你、做、夢!”她磨牙霍霍的吐出三個字,“客房!自己收拾去!”
“什麼?你讓我搬過來住,連房間都沒收拾?”他橫眉豎目的發牢騷,幾乎跳腳,“陳曼琳你真的太過分了!”
她起身過去搶了遙控器回來沙發坐下,繼續看片,淡淡地說:“我這個樣子,有力氣收拾屋子嗎?”
“……你狠!”
懶得跟她多費口舌,否則肯定要氣死,他轉身朝客房走去,過了會兒收拾好房間,又晃了出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又從液晶屏前面過,陳曼琳一眼看到他只着內|褲的模樣,嚇了一跳,“喂!霍天磊你耍什麼流氓!”
他手裡拿着換洗衣物,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停在她面前,一身古銅色的肌肉條理分明,誘人性感,“我怎麼耍流氓了?客房裡面沒有浴室,我得在客廳衛生間洗澡啊,你洗澡不脫衣服嗎?”
可洗澡脫衣服也是進了浴室才脫了吧,有誰在房間裡就脫到這個程度的?
控制着眼神停留在他的頸部以上部位,可陳曼琳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又走近了兩步,嘿嘿笑着,一雙桃花眼流露着興味的光,“不至於吧……咱們倆更親密的關係又不是沒有,不然你肚子裡能懷我的種?我這還穿着一件呢,你怎麼就臉紅了?”
他靠得近了,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都隱隱傳來,儘管眼睛盯着他的上半身沒有亂瞄,但眼角餘光還是瞥到那渾身上下唯一一塊布料裡的突|起形狀,呼吸都忍不住亂了節奏。而且,內|褲穿那麼低,人魚線都露在外面,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算了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你趕緊去洗吧!不要把浴室裡弄得到處都是水,容易滑倒!”鬥不過這麼沒皮沒臉的人,陳曼琳甘拜下風。
一臉不耐煩得揮揮手趕他,陳曼琳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電視上。可浴室裡洗澡的人歡快的唱着歌兒,從《我要飛得更高》到《死了都要愛》,全是那種高音集中的歌曲,吼得整間屋子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哪裡還能專心看電視!
不知道這人平時就是這樣荒誕不經的模樣,還是今天故意報復她,陳曼琳捂着耳朵忍了半晌,終於再也沒有心思看下去,扔了遙控器回房。
霍天磊洗完澡出來,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哼着《最炫民族風》,擡眼一看客廳裡已經沒人了,歌聲一頓,揚聲就喊:“陳曼琳,你又去吐啦?”
話音剛落,陳曼琳從臥室裡出來,手裡拿着一張a4紙,沉着臉氣沖沖的走過來,“霍天磊,爲了以後我們能愉快的相處,我想有必要籤個約法三章,違約者必須接受懲罰!”
他挑眉,將擦頭髮的毛巾往肩上一搭,接過她手裡的“約法三章”。
陳曼琳這才發現,他渾身上下又沒穿衣服,只在腰間圍着浴巾,頓時又怒,“你剛纔不是拿了衣服進去嗎?爲什麼就這樣出來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癖好啊?!”
他繼續看着條約,淡淡的“哦”了一聲,“衣服不小心打溼了,我想着也沒外人,就這樣圍一下出來了。”
“……”報復,這人一定是在故意報復!
“陳曼琳,你這條約也太不人性了吧!”他掃了一眼寫滿整張紙的條條款款,隨手一扔,“我不籤。”
陳曼琳撿了紙張起來,跟着他身後追問,“爲什麼不籤?這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
其實條約也沒規定什麼,簡而言之就是要求兩人相處時必須衣着整潔,不能大聲喧譁,不能故意打擾對方的生活等等。陳曼琳覺得很人性。
他直直進了自己房間,陳曼琳正要跟進來,被他忽然轉身攔住,害得她差點撞上那具還在淌着水珠的健碩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