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兒子?”
項天璽意外的看着這個小男孩子,這樣的眉眼,一看就是他們的孩子嘛。
廉連城有些意外,“是吧,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是我兒子呢?被這小子捉弄的很慘……”
“彼此彼此。”
項天璽想到靈兒曾經的捉弄,卻成就了她和他的再度牽手,幸福的笑。
湯小野看着慕之晴,曾經,她恨之入骨,現在,她卻是他的妹妹,同父異母,“之晴,你要不要叫我嫂子?”
“嫂子,你別恨我。”慕之晴輕笑的說道,然後,附在她的耳畔,悄悄的說,“他沒有背叛你哦……”
“什麼?”湯小野不解,背叛,啊,也是,如果他和她上牀了,那七年前,不是亂|倫了?“你的意思是……”
“沒有……”慕之晴笑,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兩個男人,不明白這兩個女人在說什麼,一片茫然,“如果沒我什麼事,我能走了麼?”
“不行。”廉連城強勢的說道,他兒子,怎麼可以這樣?像個宅男似的。
“去吧,去找小夥伴玩。”慕之晴溫柔的說道,隨便白了一眼廉連城,對於小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強勢呢?
項天璽腦子裡,一片亂想,或許,他對靈兒,是不是也太強勢了呢?
“聽說,任素心失蹤了。”廉連城意味深長的說道。
項天璽點點頭,拜靈兒所賜,任素心失蹤了。
她沒有死,卻從現在開始過上了比死亡更痛苦的生活。或許對於她這樣的人,就應該用這樣的辦法吧。
“失蹤了?”湯小野那起那個身影,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啊。
“我說,老婆,我們該去度蜜月了。”項天璽的大手,輕攬着她的細腰,暗想,靈兒,爹地要和媽咪去度蜜月了,蜜月寶寶,就要來了……
“靈兒怎麼辦?”湯小野忙問,這些年,她和靈兒還真沒怎麼分開過。
項天璽心想,靈兒當然不能去了,一去,就是大電燈泡了,“靈兒會陪鐵鐵吧……”
遠處,一部私人直升飛機正停在海灘上,她和他,走了過去,臨上飛機前,看着參加婚禮所有人的臉,涌上一股幸福。
曉曉,洛洛,嫂嫂,哥哥,阿琪,學東,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和不離不棄,我和天璽一定會幸福的。
“嘀嘀嘀……”手機短信的聲音,她拿出手機,看着上上面的短信息,是靈兒發來的,“媽咪,鐵鐵說,要幸福。”
“嗯。”她只回了一個字。
項天璽看着她的樣子,她不肯摘下手指上的素戒,那個人,已經在她的心裡,用另一種方式存在,至於自己,他相信,他有一大把的時間陪她,直到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自己。
幸福,一直都在身邊,從未離開。
海灘上,靈兒和鐵鐵坐在一塊岩石上,腳下,海浪拍打着岩石,發出澎湃的聲音,“鐵鐵,要不要等我長大?”
“不要。”佟亦修笑,靈兒是個好孩子。
“嗯,我知道了。”靈兒用心的陪着鐵鐵,鐵鐵這麼愛媽咪,就算不能陪着她走進教堂,遠遠的看一眼,他也歡喜……她不想讓他那麼孤單,所以,她要陪着他……直到,最後……
直到直升機的黑點,消失在蔚藍的天幕之中,她們依舊是靜靜的坐着。
後來,佟亦修一生未娶,只是領養了一個女兒,喚名:佟紫陌。
終其一生愛過的她,也很幸福,她幸福,他也幸福。
法國,普羅旺斯。
普羅旺斯的熏衣草花期比往來似乎來得要晚些,當項天璽和湯小野乘坐的私人飛機抵達時,放眼望去,早已是濃郁的紫色,鋪天蓋地,讓人心神迷離。
下了飛機,空氣中,是濃郁的花香,沁入心脾,讓原本長途飛行的她們,瞬間從疲憊中醒了過來,一路坐着早已準備好的觀光車,穿過花田,來到她們在法國的一座小樓前。
和大多數法國建築一樣,這裡的小樓多數是都是鄉村氣息非常濃的小木樓,湯小野的大學在是法國上的,所以,對於法國,她熟悉不能再熟悉……
紫色的花田中間,有一幢白色的小木樓,小小的,很精緻的小樓,上下兩層,躍層設計,這可以說是湯小野第一次靠自己賺錢,置辦下的第一份產業。
小樓的院子很大,細細的石子路泛着潔白的光,庭院一邊放着一把木椅子,木椅上放着一隻淡紫色的披肩,長長的流蘇,垂到青草地上,隨意而自然。
半掩的窗戶裡,飄出悠揚的爵士樂,仔細一聽,居然是深深最喜歡的一位歌手的演奏,在這普羅旺斯,這個悠閒而慷懶的下午,聽着這種像貓一樣氣氛的爵士音樂,更有幾份道不明的藍調意味。
項天璽有些意外,這幢小屋,明明是她的產業,怎麼會有人呢?
而湯小野的小臉上,更多是一種興奮,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上她。
景深深,在法國上學時,唯一的一個好朋友,畢業之後,再就沒有聯繫。
不是沒有聯繫,是她用盡所有的辦法,也沒有聯繫上,還以爲她出事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上,真是一種難得得巧合。
湯小野拉了拉項天璽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自己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伸出手,輕輕的按着門鈴。
“哪位?”景深深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聽見景深深的聲音,湯小野的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就要流出來似的。
湯小野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站在門前,試探的伸出手,推了一下門,門,果然開了,不由的覺得好笑,這麼些年沒有見面,她還是老樣子,連安全都不會自己注意。
不過,好在這裡,民風還不錯,不用擔心被盜的問題。
“景深深……有小偷!”
湯小野惡作劇似的吼道,景深深坐在椅子上,身着一條裸色紗裙雙腿卻毫不避諱的搭在另一張椅子上,一雙小腳就暴露在外面,紗裙滑落到大腿根部,手上抱着一本厚的書,戴着一隻黑框眼鏡,像極了正在努力的大學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