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司徒風滿的嘴裡,親口得到證實之後,卻又不一樣。
她的身子,如秋日的落葉,輕飄飄的落在沙發上。
腦子裡,盡是迴盪着司徒風滿的那句話,他死了。
“告訴我,他是怎麼死了!?”
項靈兒虛弱無力的倚在沙發上,眼裡,如死水一般的幽潭……
“我約他到大樓上,事先在他坐的那一把騎子上,做了手腳,所以,當爆破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可能逃跑。”司徒風滿心情複雜的說道。
殺了權雲帝之後,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罪人。
雙手沾滿着血腥……
雖然,權雲帝並不是他親手殺死的,但卻是因爲他的算計而死!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項靈兒看着陳北,希望陳北能告訴她真相。
怎麼可能?
走的時候,雲帝還好好的。
還答應回家吃晚飯。
而且,一切,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啊!
怎麼可能會死,一定不會死的。
“你騙人,你在騙人……”
項靈兒站了起來,柔軟的小手,不停的拍打着司徒風滿的俊臉。
都是這個男人,爲了所謂的自尊心,爲了所謂的誤會。
他居然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唯一依靠的男人。
“司徒風滿,你這個大騙子,你一直都在騙我……”項靈兒梨花帶雨的哭容,讓司徒風滿心疼不已。
她曾經是自己心裡最美的幻想,最美最美的幻想。
而,這個幻想,在此時破滅。
司徒風滿緊緊的抱着項靈兒,輕聲的說道,“是我的錯,伊蓮,你告訴我,怎麼辦?”
“你去死啊,不然,我讓你的雲帝活過來!”項靈兒狠狠的咬了一口司徒風滿的手臂。
疼痛的感覺,在心裡不斷的蔓延開來。
心,彷彿被人掏空了一般。
空落落的,使勁的往裡面灌着涼風……
使得整個人都是冰冷的……
“夫人……”陳北心疼的看了一眼項靈兒。
司徒風滿的母親,緊緊的抱着項靈兒,“伊蓮,你要好好的,小元寶和小水晶一定要照顧好……”
項靈兒一聽小元寶和小水晶後,她才稍微鎮定的看了一眼司徒風滿,“司徒風滿,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仇人,我永遠都不想再看你……”
陳北輕輕的扶着項靈兒,離開司徒風滿住的度假別墅。
上了車,項靈兒才附在方向盤上,嚎叫的大哭。
五年時間,好不容易纔可以在一起,卻沒有想到,因爲司徒風滿的誤會,她心愛的雲帝,就這麼離她而去。
“陳北,我能告他麼?”項靈兒擡眸,看了一眼陳北,幽幽的問道。
陳北長舒一口氣,對着項靈兒說道,“夫人,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證據。所以,要告他的話,估計很難……”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項靈兒緊緊的抱着自己的手臂。
陳北不安的發動着車子,回到權氏莊園。
回到莊園之後,項靈兒鎮定的回到客廳。
小元寶和小水晶,還有寧悠揚一家子都來了。
“伊蓮,沒事吧!”阮心竹看着項靈兒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傳聞是真的。
於是,一步上前,緊緊的扶着如落葉一樣了無生機的項靈兒。
“你們來了。”項靈兒看了一眼陳北,難道是走漏了消息?
寧悠揚看着項靈兒,他們也是剛剛聽說,權雲帝可能出事了。
是心竹的朋友告訴心竹的。
因爲擔心,就過來看看。
可項靈兒的情況,遠遠比擔心還要嚴重。
“走,我帶你們去玩!”寧悠揚看着項靈兒這樣,心想,肯定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兩個孩子。
阮心竹點點頭。
項靈兒感激的看着阮心竹,此時,有朋友真好。
“走吧……”寧悠揚給項靈兒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
項靈兒努力的擠一抹微笑。
待孩子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時候,項靈兒纔開始緊緊的抱着阮心竹,無聲的抽泣。
太過於殘忍的事實,讓她不得不直面這樣的事實。
“伊蓮,伊蓮……”心竹心疼的直抹眼淚,權雲帝的離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不用她說,她心裡也十分清楚。
這個秋天,許多不好的事情都接踵而來。
而這些不好的事情,又是圍繞着她們。
阮心竹除了緊緊的抱着項靈兒以外,根本就無能爲力。
她不知道她能說些什麼!
能安慰一些什麼!
但她卻可以理由,她此時的心情,那樣的心情,宛如被刀狠狠的從心底劃過。
這樣的情況,和悠揚出事時自己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吧!
一想到這裡,阮心竹不由的再一次緊緊的抱着項靈兒,試圖將自己的能量傳遞給她。
法國的五年,她們早已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知心又知已,共患難,同甘苦。
項靈兒掙扎着推開阮心竹,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臉,看着阮心竹,“心竹,你知道嗎?我真的以爲,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雲帝是那麼強悍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死呢?”
她是一千個,一萬千都不願意相信,她的雲帝已經死了!
雲帝,怎麼可能會死呢?
絕對不可能啊!
權雲帝,絕對不可能會死!
“伊蓮,你別這樣,生死有天命,你不是也看了遺物,看了殘骸,你真的不相信那就是權雲帝,對不對?”
阮心竹後背,直冒冷汗。
權雲帝未必也死的太冤枉了吧!
廢棄大樓爆破的時候,就炸死了!
而且居然是司徒風滿的設計的!?
這樣的死訊,在她和寧悠揚接受到的時候,她完全是不相信的。
怎麼可能?
權雲帝是一個做事絕對會是三思而後行的縝密思緒。
這樣的事情,按照常理,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啊!
可,警局發生的殘骸,以及權雲帝佩帶的手錶,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阮心竹百思不得其解。
項靈兒獨自哭了很久,很久。
哭的累了,就暈乎乎的睡着了。
阮心竹伸出撫摸着項靈兒蒼白的小臉,淚痕猶在。
“寧夫人,請下樓用膳。”巴爾管家的神情,很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