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和戚慕對杯紅酒,夏陽瞥了戚慕一眼,“紅的不來勁,我們白的吧!”
戚慕想開口拒絕,一方面擔心陶羽瓷一會沒人照顧,另一方面又覺得損了性質。
夏陽靠近戚慕拍了拍戚慕的肩膀,“怎麼,怕了嗎?”
“來吧!”戚慕臉上有隱隱的笑意,自己眼前的的人不再是一個少年,他已經成長了太多。
但是卻在他喜歡的人面前像個毛頭小子。
夏陽知道自己的激將法完全生效,現在完全可以確定戚慕是對陶羽瓷上心了。
可是對於他來說,又怎會輕易放棄一個從大學時期就喜歡的女孩子?
陶羽瓷試圖制止兩個人,“一會慶典開始你們喝斷片了我可就是高傲的單身女主角了!”
她的眼裡彷彿盛着一片浩瀚的星空,讓人移不開眼。
戚慕斂眉稍微往下看了一些,那雪白的脖頸,性感的鎖骨,還有抹胸的禮服勾勒出來完美的*,他喉嚨不自然第滑動,迅速地別開視線。
“羽瓷,我酒量很好。”戚慕給了陶羽瓷一個相信我的眼神。
夏陽也不甘示弱,調侃陶羽瓷:“女神,你今天一定是我的女伴!”
陶羽瓷直接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說了還不如不說……
她勉強笑了笑,既然制止不了那就自己找樂子吧。
還有爸爸說會給她一個驚喜呢。
白酒的醇香四溢,陶羽瓷不適應地稍微遠離了一些,“你們現在喝多的話,可就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
她沒料到自己身後有人靠近,聲音突兀地接着自己說的話,“當然會錯過最精彩的表演。”
謝小婉輕佻的話語讓三個人都清楚的聽見,陶羽瓷警惕地側過身子,卻看見戚慕率先開口諷刺道:“不好好陪着男伴跑這裡來炫耀什麼?”
夏陽也打量了一下謝小婉的裝扮,哈哈大笑了起來,“喂,你是哪個農村跑出來的!穿這麼土的裙子也好意思出來!”
謝小婉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看着囂張的兩個男人,話鋒一轉:“你們該不會口味相同,都喜歡離了婚的少婦吧?”
聞言戚慕和夏陽都變了臉色,謝小婉接着說道:“不過少婦也有少婦的味道,只可惜了——”她轉身虎視眈眈盯着陶羽瓷,“她還是個老處女,哈哈……”
謝小婉心裡惡狠狠地想,你不是穿的很驚豔嗎,你不是很受歡迎嗎,你不是想要隱瞞身份在陶氏工作嗎,那她可是真的迫切的希望陶羽瓷能“一帆風順”呢!
戚慕上前一步狠狠地捏着謝小婉的手腕,“不要像個瘋狗一樣逮着誰咬誰,至於你說的,我們信不信是我們的事!我相信羽瓷,你再多說一個我不願意聽的字,信不信我讓你吃官司!”
謝小婉是一類軟硬不吃的人,臭骨頭死硬死硬,她蓄積力量猛的甩開戚慕,“說的好像你很有背景一樣!我現在是孕婦,你再動我一個試試!”
眼看戚慕就擡手了,陶羽瓷連忙上前抓住了戚慕的手,她不想在公司週年慶典的活動上,做任何難堪的事情讓陶氏不光彩。
再說了,謝小婉應該只是秦邵安的女伴罷了。
戚慕眼裡的火焰因爲陶羽瓷拉着他的手臂瞬間熄滅,溫柔地看着陶羽瓷,“時候未到。”
夏陽出面隨聲附和兩句:“和這種人說話簡直拉低了我們的風度!繼續喝酒!”
三個人直接忽略了謝小婉的存在,謝小婉面子上掛不住,又挑釁陶羽瓷,“你在這裡通過審覈任職想必你父親會送給你一份禮物吧!”
“那與謝小姐無關。”陶羽瓷眼神冷冷的,根本沒有要搭理謝小婉的意思。
謝小婉輕輕掩面放肆地笑出來,“陶羽瓷,看在你是秦邵安前妻的份上,我怎麼着也得給你回饋一份厚禮不是?”
陶羽瓷擡頭看了看大廳裡華麗的吊燈,轉身向着別處走掉。
謝小婉順手端起一杯紅酒假裝喝酒,邁着小碎步子成功地讓戚慕和夏陽放鬆了警惕。
眼看陶羽瓷馬上就要轉彎,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揚起手裡的酒杯,紅酒撒了陶羽瓷一背……
陶羽瓷驀然止住腳步,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她沒得罪過什麼人,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才需要背後來暗算她?
紅酒順着她的禮服一滴一滴落下去,她整個人在熾白的燈光下就像個丟失了魔法的灰姑娘,好不狼狽。
謝小婉笑的陰險,湊上去諂媚地笑着:“羽瓷啊,對不起,我剛纔腳扭了一下,結果就……”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陶羽瓷不好責備一個“無心之失”的人。
“沒事,你後面的路可千萬要走好了,懷着身孕,萬一摔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陶羽瓷挑了挑眉壓下心裡的怒氣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匆匆避開了所有的人羣去了洗手間。
她人生中所有的不堪難堪都是秦邵安所賜,嫁給他一年時間,擁有陶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應該也可以扯平了。
秦邵安和謝小婉平常的舉動可沒像要放過她,他們始終沒學會有些事情要得過且過。
既然都讓她不好過,她爲什麼還要那樣一忍再忍,包容下去?
這個樣子禮服肯定沒法穿下去,連手機都沒拿,誰還會在這時候會像救世主一樣出現,拉她於逃出水深火熱之中。
腦袋裡搜尋了一圈,除了許久沒有動靜的銀狼和楚先生之外,沒有其他人。
有其他女伴也來洗手間,陶羽瓷尷尬地請求別人幫忙,“可以幫個忙嗎?你在大廳找一個叫戚慕的人,說陶羽瓷找他。”
“當然可以!”
那女子見陶羽瓷的禮服身後成了那個樣子,心疼地答應了。
但是大廳裡已經聚集了那麼多人,她要上哪去找一個她並不認識的人?
想了想最後還是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進去,披在了陶羽瓷的背上,“還是你自己找吧,大廳現在許多人,我可能找不到你要找的人。”
“謝謝你。”
陶羽瓷看着肩上那件白色的小西裝感激的不能自己,所以說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
陶羽瓷輾轉找到戚慕時,他還正在和夏陽划拳,兩人看到陶羽瓷那個樣子瞬間懵了……
戚慕急忙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摟着陶羽瓷就要離開,夏陽也立即跟上,“慶典開始了,你打算怎麼辦?”
戚慕皺起眉頭,對夏陽說道:“在這裡等我最多二十分鐘。”
陶羽瓷瞪大了眼睛,二十分鐘她去哪裡搞一套禮服來?
夏陽點點頭,看着戚慕堅定的目光,他相信戚慕的實力。
戚慕帶着陶羽瓷走員工通道到了負一層,光線比較暗,而且溫度也比較低。
陶羽瓷有點冷,她看着戚慕打了一個電話,“幫我送一套禮服過來,對,就是之前預定的,二十分鐘之內送到陶氏。”
“是你讓你朋友幫我嗎?”
戚慕岔開話題,“這裡是陶氏的儲藏室,這個時間段不會有人來這裡,等會禮服送過來我去取,你在這裡乖乖等我。”
“好。”
戚慕身上只剩下一件襯衣,陶羽瓷愧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原來在她狼狽的時候還有人選擇站在她的身邊,義無反顧地幫助她。
她躲避了戚慕炙熱的視線,“戚慕,謝謝你。”
戚慕掰着陶羽瓷強行讓她看着自己,颳了刮她的鼻子,握着陶羽瓷的手放在他胸膛的位置,“你在我這裡,所以我特別在意你。”
陶羽瓷抽出自己的手,假裝不明白,“好朋友當然在心裡。”
戚慕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叮囑了陶羽瓷兩句便跑着出去了。
還好他在給陶羽瓷預定那件禮服的時候,最後還多預定了一件,打算找個機會再送,那樣顯得不唐突。
現在連機會都不用找了,心裡還有絲慶幸,應該感謝那個壞人,要不然他也沒有表現得機會。
這一次送來的是一件淡紫色的長裙,戚慕小心翼翼捧着禮盒,眉開眼笑地看着陶羽瓷,“看看,應該合身。”
陶羽瓷打開後哪裡還有嫌棄的意思,指着拐彎的地方,“你站到那裡把風,我自己換。”
戚慕從褲兜裡拿出一個手帕放在陶羽瓷的手裡,無聲的轉身站在了拐角處。
陶羽瓷拿着還帶着戚慕手心裡溫度的手帕,心裡也暖暖的,剛纔的陰霾一掃而光。
禮服不是戚慕口中所說的應該合身,而是合身的不能再合身。
她要是再多長几斤肉,恐怕都穿不上。
沒有鏡子,她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手摸上去是那種軟軟的紗的感覺,而且完全沒有僵硬的感覺,身體駕馭這款禮服隨意自如。
陶羽瓷一步一步走出拐角,戚慕細心地爲她挽好頭髮,寵溺地說道:“走吧,可別再遇上那麼糟糕的人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透着深深的無奈,哪裡是陶羽瓷不想遇到就可以不遇到的呢。
陶羽瓷拿着那個女孩子借她的小西裝目光四下流轉,站在華麗的燈光下,戚慕再一次眼前一亮。
他心裡的公主穿什麼都太美!
不少女性的目光被陶羽瓷吸引,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整個人着淡紫色長裙禮服,高貴,優雅。
謝小婉混在人羣裡順着人羣目光的焦點看過去時,狠狠地差點摔掉手裡的酒杯。
陶羽瓷哪裡來的能耐,不到二十分鐘就換了另一套禮服,她身上那套禮服也是卡地亞著名的設計室獨一無二的作品。
難道是提前準備好的?
看來人還都不是一直原地踏步的,至少這一次陶羽瓷學聰明瞭一些。
“戚慕,我要怎麼才能找到剛纔幫我的那位女子?”
“和我一塊過去調監控,笨蛋。”說着他的手寵溺地摸了摸陶羽瓷柔順的頭髮。
她就像一隻小綿羊,可愛,溫順,且又討人喜歡。
陶羽瓷微微一笑,“你才笨!”
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旁觀者清嗎!
夏陽直勾勾地看着陶羽瓷,半天張着嘴巴沒說出一句話來。
陶羽瓷遲疑着開口,“不好嗎?”
據說,紫色駕馭的好看是女神,不好看是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