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行二、矢野宥三原本想在芙蓉縣度過一個愉快而美妙的夜晚,可誰知卻被雙雙的按在‘牀’上,赤‘裸’‘裸’的,**。這不是讓他們最難堪的,真正讓他們難堪的是,芙蓉縣的警察竟然當場拍了照片。
因爲有了確鑿的證據,他們到了公安局後,只能低聲下氣,要打要罰隨便,唯一的要求是,把底片拿回去,中村行二願意出一萬人民幣贖回。但公安局怎麼會跟中村行二做這樣的‘交’易呢,他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敢做,就要敢當嘛。
兩人在公安局關了一夜,最後還是朱代東“得知”消息後,親自趕了過去,把他們兩給領了出來。
“中村君、矢野君,原本應該對你們進行更嚴厲的處罰,但念在你們的身份,只此,下不爲例!”朱代東沉聲說,他來之前已經給高傑打了電話,讓他把證據準備充分,一定要把嫖娼的名號安到他們頭上,像他們這種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讓他們吃苦頭,是不會長記‘性’的。
“代東,真是萬分感謝,你的恩情,我會記一輩子的。”中村行二感‘激’涕零的說,雖然他再一次在芙蓉縣留下了案底,並且這次還有確鑿的證據,但好歹也沒有受太大的罪,只在公安局待了三個小時,朱代東就得知消息,趕了過來,對自己算是仁至義盡。
“中村君,你是知道我的爲人的,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講過情,更不用說這次爲了你們這樣的事,在我工作的這些年當中,僅限一次。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朱代東嚴厲的說。
“代東君放心,以後我們絕對不再在芙蓉縣過夜。”矢野宥三從來沒有進入中國的公安局,這次他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進了中國的執法機構,讓他切實體會到了一名普通中國人,在公安機關裡享受的滋味。這還是高杰特意吩咐,要對他們特別照顧,要不然的話,矢野宥三現在能穩穩的站起來,就算很不錯了。
就算是這樣,也把矢野宥三嚇成了驚弓之鳥,他雖然沒有把今天晚上的事跟朱代東聯繫在一起,但對於芙蓉縣,已經有了發自內心的畏懼感。從芙蓉縣,無論是去沙常市還是回雨‘花’縣,都只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以後就算來芙蓉縣辦事,如果不是特別的原因,他甚至連飯都不想在這裡吃,太危險,太恐懼。
“矢野君,你這話可就說得我不好意思了,難道我們芙蓉縣就這麼不受歡迎?”朱代東笑道,一朝被蛇咬,也沒未必十年怕草繩吧?
但對於這一點,中村行二跟矢野宥三已經取得共識,凌晨一點多從芙蓉縣公安局出來後,他們就直接開車去了省城,快天亮的時候,才趕到楚都,在楚都大酒店開了兩間房。一到房間,馬上就倒下呼呼大睡,這個晚上,他們又是興奮、緊張、刺‘激’、恐懼、勞累,一路上沒有出車禍,已經算謝天謝地了。
一直到中午一點,他們纔算補充完睡眠,“中村君,你說昨天晚上是不是芙蓉縣的人故意搞我們的?”
“矢野君,這怎麼可能?朱代東雖然太過‘精’明,對我們的態度也很橫蠻,但絕對是個誠實可信之人。”中村行二信誓旦旦的說,朱代東確實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雨‘花’縣的時候,一心撲在工作上,對任何人都不講情面,這次能救災自己出來,確實是很破例的。
“我希望也是如此。”矢野宥三雖然有些疑‘惑’,但見中村行二說得篤定,也就沒有再深想,也是,朱代東堂堂一個縣委書記,怎麼能做這等事呢。
朱代東確實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朱拉風卻會做,朱代東知情後,只是稍稍的推‘波’助瀾而已。真要讓朱代東去設計這樣的事,他確實不會做,這違反了一個領導幹部的基本原則。
“矢野君,我們沒必要把這樣的事放在心上,這是中國,事情永遠也不會傳回日本,以後我再找個機會,把咱們的案底銷掉,我相信,只要‘花’點心思,肯定是能辦到的。”中村行二安慰道,“我們現在去好好嚐嚐楚都大酒店的特‘色’菜吧,中國的飲食比我們日本,確實要高出許多啊。”中村行二說。
在下面的餐廳,中村行二和矢野宥三很意外的碰到了朱代東,昨天晚上纔剛從芙蓉縣分手,怎麼睡一覺醒來,又見到他的?
“中村君、矢野君,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朱代東笑道,他原本想跟嚴蕊靈一起回省城,但早上,他接到了市委副書記田野的電話,約他來省城。要跟田野一起來省城,上午把嚴蕊靈送到家後,就來楚都大酒店與田野會合。
“代東君,你怎麼也來省城了?”中村行二驚訝的問。
“我來有點事,中村君,你不回雨‘花’縣,怎麼也來省城了?”朱代東問。
“我也是有點事,代東君,我們就不打擾你辦事了。”中村行二心中很詫異,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而且楚都是省會城市,朱代東作爲縣委書記,多跑省城是理所當然的。
中午,田野約了省委常委,副省長錢飛虎,朱代東是來作陪的。田野知道,錢飛虎跟朱代東的關係不錯,這種關係,甚至超過了錢飛虎與自己的關係。特別是朱代東的岳父,省‘交’通廳長嚴鵬飛,跟錢飛虎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
而且就算沒有這層關係,田野也喜歡找朱代東過來作陪,他的酒量奇大無比,帶着他,就像擁有一把天下無敵的寶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此時朱代東剛剛陪錢飛虎用過飯,田野陪着錢飛虎去上面做個按摩,他的資格暫時還不夠,就充當後勤服務人員,以及結賬的會計。
田野來找錢飛虎,剛開始的時候,朱代東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甚至在吃飯的時候,他也只是猜測。在酒宴上,田野可是一點口風都沒有透,用句戲言,就是隻談風月,不談工作。
但到了按摩房之後,在楚都的按摩師沒進去之後,田野卻向錢飛虎彙報了沙常市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重點不是他所負責的黨務工作,而是市政fǔ的工作。雖然田野的彙報很簡短,可聽在朱代東耳中,意思可就太明白不過了。咱們的田書記有意主持市政fǔ的全面工作,對於這樣的結果,朱代東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誰都想進步,在自己眼裡,田野是自己的領導,但在田野的眼中,錢飛虎就是領導了。想進步,就要多跟領導彙報工作。田野在市委副書記上已經幹了兩任,因爲前面的“坑”沒有空出來,他這個“蘿蔔”就沒地方可種。前幾年倒是有傳聞,要調他到臨近的市擔任市長,可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這次田野的決心很大,沙常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一齊調整,如果他這個常務市委副書記,還不能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的話,也許以後他就只能在這個位子上退職。當然,在退休之前,他的正廳會給予照顧‘性’解決,可那樣的解決,還有意義嗎?
雖然知道了田野的秘密,但這並不意味着朱代東就能跟他分享,因爲這不是田野主動告訴他的。朱代東反而要小心翼翼維護着這個秘密,既不能主動打聽,也不能暗中策劃。有的時候這就是朱代東的無奈,但他相信,既然田野把他叫來,肯定也沒打算瞞自己。
既然田野主動向錢飛虎彙報工作,錢飛虎也不介意跟他介紹了一下省裡的形勢。對沙常市的人事調整,省裡也是很重視的,省裡也把田野列爲了考察對象,甚至目前的常務副市長劉俊峰、常委副市長時友軍、組織部長任強,都是重點考察對象。而且這些人也都在積極活動,有的甚至還去了北京。
朱代東恍然大悟,怪不得前陣子市裡的一些領導動不動就進京跑項目,項目沒見們跑成幾個,但去北京的頻繁着實有些高。只是市裡的幹部歸省裡管,去北京能有用嗎?這就好比誰要當個村長,卻來縣裡找關係,這好像有些不靠譜吧?
當然,如果有跟鄉里關係好,或者能分管鄉里某項工作的主管縣領導給鄉里打個招呼,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可要找一個這樣的人,何其難也?據朱代東所知,沙常市在北京的老幹部、老領導倒也有不少,只是大多都已經退了下來,爲了家鄉的經濟發展,請這些老同志發揮一下餘熱,還是可以的,但人事問題歷來敏感,如果不是特別的關係,哪個老同志會打這個招呼?如果是在職的還好些,大家相互提攜,也屬正常。
據朱代東所知,在中組部倒還真有一個這樣的關係,只可惜,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搭上線,就算搭上線,也要得到他的認可,纔會給予照顧。朱代東就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報,曾經有些市裡的領導,想進班子,跑到北京找到那位,組織部對幹部的情況還不瞭解?雖然隔着兩級,可要了解你的情況,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辦到。
如果確實是能力過人,也就罷了,偏偏那位領導的名聲還不太好,他不知道的是,省紀委當時已經在調查他,結果可想而知,直接給擼到了政協。從那以後,敢直接去中組部找那位翟劉偉副部長的沙常籍幹部,基本上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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