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空氣突然變得靈動,翟無法心中一動,暗道莫不成之前這裡還有一重禁制或是陣法。
想到這裡,他頓時是臉色難看了幾分。
居然還有禁制陣法沒有被他看出,所幸到現在還並沒有發生什麼異狀。
翟無法不敢妄動,瞬間進入到魔心的狀態,冷靜分析現在的局面。
觀察四周,風平浪靜。
他目光眯起,視線頓時落在手中的玉簡之上。
既然拿起玉簡,這亭內的禁制陣法便被觸動,那麼關鍵應該還是在玉簡之上。
翟無法想了想,抓處七級浮屠塔,同時一絲神元力量,小心的探入到手中的玉簡之內。
一旦稍後引發了什麼異變造成極大的危險,他就將毫不猶豫直接鑽到七級浮屠塔內。
屆時以七級浮屠塔這座重寶的堅固程度,不說天級陣法能不能摧毀,反正區區地級陣法,再強十倍都沒可能摧毀,也就更傷害不到他。
神元探入玉簡。
頓時翟無法就感覺到一段迅速變幻的場景,透過神元傳遞到心靈,居然是一片浩如煙海的星空場景。
“星空?”
翟無法頓感驚訝。
突然又見那星空驀然倒轉,萬千星河如飛火流星掠過,畫面拉近,到了一處星海之上,俯瞰璀璨星海的場景。
靜謐星空,星海就彷彿是一圈漩渦,隨着每一顆星辰光華的明滅不定,星海也像是在緩緩呼吸一般,伸縮延展。
這其中似乎蘊含着什麼極爲複雜難以理解的玄奧,翟無法看了一會兒,不禁是心神沉浸其中,突然再次體會到了曾經在海淀城望風樓所頓悟到的心境——天地一心。
星空何其大?
星海又何其浩瀚?
這是已然跳出了天地的範疇,到了另外一個層次,一個天地都難以囊括的層次。
武人指天踏地,謂之天高地厚!
那麼現在,擺在翟無法眼前的,卻是浩瀚星空。
天變得沒有邊界,地變得深邃如淵。
宇宙若爲天地,那將是廣闊無垠。
翟無法心神搖曳,心靈在這一刻彷彿觸碰到了一根弦,輕輕釦響,絃音錚錚,大音希聲!
這一刻,他陡然真正感受到了天地一心的心境。
天地一心,將天地裝入心中,天地就變得再也不算廣闊。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天地乾坤,存於一心。
翟無法徹底沉浸,甚至在這種心境的狀態,繼續穩固,甚至,向着那更深奧玄妙的境界去探索。
天地一心之上,更神秘更獨特的心境,又將是什麼?
可卻在此時,眼前星海突然急劇變幻,褪色,驀然將翟無法驚醒。
但見星海居然漸漸匯聚成一道人影,盤膝在廣袤星空,身軀如璀璨星河匯聚而成,面龐卻是模糊不清,五官輪廓並不明顯。
“有緣者,既有緣窺得餘所留星海秘典,便是餘之禁法傳承之人,餘自號黑土居士,名水漠然......”
“果然是黑土居士......”翟無法暗道,便又聽到對面那星光人影繼續道。
“早年餘曾得奇遇,其一便是這星海古禁,其二便是一顆神奇寶珠,其三卻是一壺酒,一壺......獨特的,令餘喝下後痛苦一生的酒。
餘在此選擇自縊坐化,等待有緣人傳我衣鉢。
但還請傳我衣鉢之人,切記莫要動餘所留那一壺酒水,若是有心,便將此酒水帶到如是寺,交給如是寺諸位高僧......言以至此,餘之傳承者,好自爲之。”
話音到最後,驀然間,那星光人影卻是突然擡手。
星河倒卷,璀璨星光匯聚的手臂陡然點向翟無法。
“嗯!?”
翟無法雙眸一凝心中略有波動,還未避開,轟然間就已被璀璨星光完全包圍。
霎時之間,天旋地轉,腦海當中,紛雜念頭頻頻起伏。
道道星光亂象在腦海衝騰翻涌,一條條星河涌動,匯聚成星海,星海光華明滅間誕生十數條星璇,向八方如觸手般展開,霸佔一方,封禁星空。
“星海古禁!”
翟無法漆黑眸光閃耀黑得發亮的精芒,魔心開始高速推演,已不惜損耗神元拘攝來磅礴的能量,供給這一次的瘋狂推演。
不知過去多久。
翟無法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飢餓感,這種飢餓感不是來自胃部,而是全身細胞。
與飢餓一同傳遞而來的,便是無比疲憊虛弱的感受。
神元萎靡,能量耗盡,全身細胞都傳遞出了急需補充能量的訊息。
翟無法此時心神都已退出了玉簡,虛弱得幾乎要一屁股坐到被池水淹沒了的地面。
他連忙撐住桌子穩住身形,退出魔心的狀態,勉強才排除了腦海的眩暈感。
“該死!”
翟無法低罵,雙眼都感覺發花,連忙直接自芥子袋中取出紫靈丹,直接就一瓶子都吞了下去。
運轉《吞噬魔軀》,紫靈丹的藥力被迅速煉化消耗,損耗的神元迅速恢復。
此時翟無法才感覺好受一點,腦子不再眩暈,神元自次元內拘攝來宇宙水能量,彌補進體內,補充體內損耗的能量。
方纔那一番兇猛的推演,實在對他產生了極大的損耗,幾乎令得半聖體都被掏空。
不過這一番推演也是取得了極好的成效。
翟無法心神沉浸,腦海中一道紅色光幕陡然浮現而出,在一行功法欄屬性的下方,又多出了一項訊息。
“星海古禁:等級:???(陣法·禁法)。威能:???”。
又一項等級未知的特殊功法,而且是陣法中的禁法,傳承自黑土居士水漠然的禁法。
甚至根據對方的描述,這星海古禁也是對方早年奇遇所得。
翟無法伸手,手掌一抓,能量在手掌涌動,居然直接凝聚成了道道陣紋,散發璀璨銀亮的星光。
一種浩瀚的氣勢在掌中醞釀。
“這就是星海古禁?”
翟無法目光微凝,散去了手中禁法,心中暗驚。
難怪水漠然的每道陣法中,都蘊含有頗強且獨特的浩瀚威能,恐怕都是融入了這種星海古禁。
對方在這池墨水府內,也並未佈下過整體的星海古禁,否則他未必就能進入到這水墨亭中。
他的目光一轉,落在桌上的棋婁當中,伸手一抓,裝滿白子的棋婁被他拿起倒出,一顆不同於其他白子的珠子,陡然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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