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已是深夜,然而暮夕顏卻只是淺睡,一絲細小的動靜也能吵醒她。手機短信的震動音,突然照在天花板的亮光。
一串陌生號碼顯示在手機屏幕,蔥白的手指劃開解鎖,入目的就是這兩個字,透露着短信主人的霸道。
拿着手機的人手顫抖了一下,視線在那一連串的數字上劃過。
掀開被子,起身下牀,路過客廳,暮夕顏特意看了一下夏琳的房間,房門緊閉,裡面還有着小小的鼾聲,房子的隔音一向不算好。
打開門之前,暮夕顏的腦子裡閃過許多,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交易已經結束爲什麼還出現在她的生活....
門外,高大的男人一手插兜,俊美如斯的臉上面無表情,在門開的那一霎那,那雙漆黑的眸子牢牢的盯住了她。
“你...有事嗎?”
暮夕顏緊握着門把手,眼睛甚至不敢對視他的,之前飯桌上的勇氣已經全部用光,當這個人如此突兀的站在她的家門口,暮夕顏真的是怕了。
男人突然俯身靠近她,薄情輕啓,似惡魔耳邊的低纏,“怎麼,不歡迎我嗎?那你期待誰呢?恩?顏顏。”
渾身一抖,測過臉頰不想近距離的和他有任何接觸,“你..有事嗎?”
陸顯風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別的情緒,細微的,不易察覺的,第二遍了。“你就沒有別的想對我說?這麼迫不及待的趕我走嗎?”
男人說着一步一步靠近她,而暮夕顏只能一步一步後退,直到她抵在了沙發上,然後她眼看着陸顯風輕輕的關上了門。
“你到底想做什麼!陸顯風!”隨着門的關上,客廳內只有他們兩個人,家是她唯一的避風港,那個男人這番表現無疑是在逼迫她,壓低的聲音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小獸,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與尊嚴阻擋入侵者靠近。
男人淡淡的輕笑了一聲,那張臉上也不再是冰冷,反而如春日拂面的微風,卻怎麼也吹不到那雙漆黑陰沉的眸子。
“你要在這裡和我說話嗎?”暮夕顏的臀部抵在沙發靠背,上半身躲避着陸顯風的靠近,這就導致兩人的下班身貼合的契在一起,隨着她躲動的摩擦,能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
暮夕顏臉色刷白,這就像是一個信號,陸顯風沒等她回答,大掌緊攥着她纖細的手腕,拖着她向房間走去。
這個地方他再熟悉不過,甚至能在不甚清晰的夜中繞過腳下一盆突兀擋在路中的盆栽,暮夕顏臉色慘白,絕望的看着他的背影,高定的西服還殘留着涼夜的冷凝,這樣的陸顯風,和記憶中那個愛她的男朋友,不一樣。
被甩在牀上,暮夕顏感受着手腕的疼痛卻絲毫不理會,只是轉身看向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男人,悠閒的就像走在T臺的模特。
“陸顯風,你到底..想做什麼。”
暮夕顏無助的看着他,口中除了這句話彷彿不知道還能說些別的,那雙眼睛中滿是祈求,除了有事相求,她很少能這麼直白的向陸顯風展示她脆弱的一面。
男人並不着急回答她的問題,彷彿在參觀博物館一般,把她的小房間看了個詳細。
桌子上的藥瓶甚是刺眼,陸顯風大步一邁,直接拿起。
暮夕顏想要去攔,卻突然發現自己這樣很沒意義。
“你睡的不好嗎?”輔助睡眠的藥物以前從來不見她用過,陸顯風拿着藥瓶的手突然一頓,在看不見的視線中眼中閃過落寞,也對,兩年過去了,他對她也開始不瞭解。
“陸顯風,你來就是爲了看我睡的好不好嗎?”寬大的額睡袍有一絲舊意,包裹着女人嬌小的身軀,看起來空蕩蕩的,烏黑的髮絲披散在她的臉頰,襯的那張精緻臉上的膚色越加蒼白,似乎什麼時候看到她,她永遠是這幅不健康,生着病的病弱姿態。
暮夕顏低着頭,她能看到男人的印着雪漬的皮鞋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融化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記。
男人的手一直流連在她的耳邊,暮夕顏厭惡的躲開,卻被男人鉗制的更緊,“陸顯風..合同裡沒這條!我們之前的交易也結束了!”
暮夕顏鼻翼間都是他的味道,她不想呼吸,只想着躲開。
陸顯風曖昧額聲音纏繞在耳邊,“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不能這麼對我。”話在嘴邊纏繞了許久終於完整的吐了出來,是的,你不能這麼對我,這句話說出來,暮夕顏連底氣都沒有,若是說以前,在那兩年中,她還有勇氣敢直視他的目光大聲的說出這句話,而現在,可以想象,三天前她是如何求着他,妥協這一切的。
陸顯風的手指輕輕的勾着她的下頜,拇指和食指一點一點的用力知道木夕顏擡起頭,倔強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暮夕顏沒有移開目光,她怕只要再動一下,聚集起來的勇氣就消失了。
陸顯風看着她,薄脣勾起,在她恐懼的眼神中親吻上了她的額頭,“合同?你還記得合同中說過什麼?我救你媽媽,而你要做什麼?”
陸顯風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眸色極深,口中吐出來的話一句一句紮在她的心口。
暮夕顏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你想說什麼?”
他在半夜敲她的房門,就只爲了重複一遍兩人的合約嗎?
陸顯風的手指勾在她的睡裙邊緣,過大的領口方便了他的進出,暮夕顏抓住他的手腕,而陸顯風卻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向下深入,直到找打了重點。
暮夕顏的臉上迅速爬滿了紅暈,然而陸顯風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墜入地獄。
“顏顏,我不是說過嗎,離洛清言遠點,你知道違背了合約內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陸顯風話音溫柔,仿若對心愛之人的情話,盡顯曖昧,手中的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止。
暮夕顏被他擁在懷裡,手指緊攥着他的手臂,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語,“我沒有。”沒有違背合約。
身上的裙子被褪開一大半,雪白的胴體上還殘留着那三天的瘋狂,仿若是想起之前兩人是多麼和諧,陸顯風突然溫柔了下來,大手卻依舊在瓷玉白的機膚上留戀不已。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他親吻了你的指尖,”陸顯風擡起她的手在那雙手指上輕輕的咬了一下,“他吻了你的耳朵。”話音剛鐸,她的耳垂被一陣溼熱纏住,暮夕顏打了個哆嗦,這個地方一向是她的敏感點,而陸顯風一直有辦法找到她的脆弱之處。
抑制住將要脫口而出的神吟,暮夕顏狠狠的推開他,還沒等邁出兩步,就被很猛地拉了回來,摔在牀上,而身體上壓上了男人健碩的軀體。
惡魔的聲音還在耳邊呢喃,“想逃嗎?你逃的了嗎?”
睡裙徹底被褪下,暮夕顏此刻無處可躲,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口中略帶嘲笑,“陸顯風,看來我說的沒錯,季秋禾大着肚子不能滿足你,所以你跑到我這來解決你的生理。是說你心疼她呢?還是你們男人都一樣吃着碗裡的望着鍋裡的。”
肩膀上被狠狠咬了一口,隨後就是一陣的酥麻,“被我說中了嗎?陸顯風,我覺得我後悔了。”男人停住動作,深邃的眼神染着情慾,死死盯着她的雙眼。
暮夕顏此刻已經豁出去了,她直視這他,眼神清澈,就如當年她看着他的眼神一樣,乾淨的讓他心動。
“我後悔,當初怎麼會,愛上你。”後面三個字是她一字一頓說出來的,清晰可見,房間中一剎那的寂靜,兩人就像被按了暫停鍵。
陸顯風的衣服還依舊穿在身上,紋絲不亂,而她已經被撥的一乾二淨,被他壓在身下,氣息紊亂。
只有暮夕顏能感覺出房間氣息的變化,比如她面前這雙眸子中崩裂的冰山,摟着她腰的手越來越緊,像是要把她握碎在掌心,暮夕顏疼的眉心一皺,卻很快恢復神色。
陸顯風看着她,突然低聲笑了,今天他笑的次數很多,卻越來越恐怖,她已經條件反射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當然也有疼痛的感覺加持。
兩人的脣曖昧的廝磨在一起,“牙尖嘴利,不過,後悔你也逃不了了。”
話音剛落,猛然按住她的頭咬住他的脣舌一頓撕咬。
他的吻來的熱烈霸道,還夾雜着狠厲,暮夕顏頓時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身體被狠狠握住,暮夕顏吃痛,卻沒等她喊出來,嘴巴就被堵得嚴嚴實實,只能發出輕微的神吟,對於她的身體,這個人彷彿再熟悉不過,即使她抗拒也抵抗不了他一步步進攻,直到她意識迷糊才聽見對方暗啞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別忘記你的好閨蜜還在隔壁,你要是想叫出來,呵~我其實是很喜歡聽的。”
暮夕顏突然清醒,劇烈掙扎就要掙脫,卻被他牢牢掌控,“這麼想被圍觀,要我滿足你嗎?”
暮夕顏祈求的看着他,在他身體猛地一沉後,死死的咬住嘴脣,有眼淚順着眼角緩緩流下,卻被他的脣舌曖昧的拭去,一次次的猛烈撞擊,暮夕顏嘴脣已經被咬破,陸顯風,低頭穩住了她的脣,血腥味在兩人脣舌之中漫延。
夜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