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見到周楠,坐到自己的身邊,想起先前,周楠躺在自己的懷裡的時候,向自己提的問題,老臉不由一紅,又怕周楠這個時候再來糾纏他,便藉故向楊浩說道:“浩子,周小姐還沒接受過體質改造,你和林小姐先聊聊,我們先去。”
楊浩在林韻面前,不知道爲什麼變得有些傻:“張大哥,你改進周小姐的體質,又不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幹嘛要躲躲藏藏的,在哪裡不是一樣……”。
林韻在一旁,悄悄地掐了楊浩一把,低聲對楊浩說道:“你怎麼這麼笨,人家不就是圖個清靜嗎?你這樣說,人家不會好意思的!”
楊浩一聽林韻這麼說,臉上一紅,不由搔了搔腦袋,連忙改口說道:“不過,我們在這裡,一來也幫不上忙,二來,好像也不太合適,這樣吧,你們就在這裡,我跟……跟林小姐先出去,不,不打擾你們了……”說着,站起來,逃命似的向外跑去,林韻對張燦和周楠微微一笑,也站起來,斯斯然的去“追趕”楊浩。
周楠見林韻和楊浩一起都走了,這時又只剩下自己和張燦兩人,便略略向張燦挪了挪身子,開口說了一聲:“張燦……”但只叫得一聲,便住了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張燦“嗯”了一聲,怕她又學先前一般,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咬上一口,就是藉機躺倒在自己的懷裡,張燦雖是正常的男人,但在此時此地,他可不敢有什麼不軌舉動,所以張燦悄悄往旁邊讓了讓,儘量不去和周楠挨近,免得到時候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
張燦這些細微的小動作,哪裡能瞞得過周楠的眼睛,周楠嘆了一口氣,說道:“張燦,你給我說說,你可以改變人的體質是怎麼回事,這事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張燦稍稍舒了一口氣,只要周楠不提感情上的事,啥事都好說,當下便答道:“其實,那是一種很簡單的事,因爲……因爲……這麼說吧,你可能看過不少的武俠小說,或者是武俠電視劇,我呢,就是略懂一點,點穴功夫,說的改變人的體質,其實只不過是幫助他們把穴道打開,就是電視裡面常說的,幫他們打通奇經八脈,任督二穴,達到讓他們在武學上,進入一個更高的境界,僅此而已,不值一談,不值一談!”
周楠“喔”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現在想起來,覺得好生奇怪:“張燦,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我們兩那一次被劫匪抓去,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張燦一愣,那一次自己有什麼企圖?那一次自己不明不白的被殃及了池魚,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冤枉,純粹就是死貓碰上瞎耗子,倒黴而已,那個時候自己就覺得自己和周楠不會有什麼結果,還能有什麼企圖。
周楠見張燦沉默不語,以爲張燦是默認,一股惱意不知不覺又升了起來:“張燦你果然不是一個好人,我說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你,原來,你的城府這麼深沉,你實在是……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嗚……”周楠越想越是氣憤,氣到極處,竟又哭了起來,哭得整個一帶雨梨花。
“你、你怎麼這麼說我,被綁匪抓去那一次,我有什麼是故意的?難道……?”張燦見周楠舊事從提,又開始哭泣,心裡有些發慌,自己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像周楠這般美麗的女人的眼淚,着實讓人心痛,張燦向要解釋,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
周楠一邊哭,一邊說道:“你還說,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幾個歹徒把我們抓到車裡的時候,連我都想到要反抗,但是你呢,你明明有點穴功夫在身,你爲什麼不點了他們的穴道,後來和裝着昏迷過去,還害得我……害得我,我嘴對嘴的給你喂水喝,你、你這不是有企圖,又是什麼?”
張燦一時語塞,是啊,誰叫自己在周楠面前說,自己會點穴功夫,無論算是說漏了嘴,還是以自己會點穴功夫,來掩蓋自己身有異能,自己和周楠遇到的那件事,日子都沒過去多久,周楠這麼想,也是理之常情,換隨誰也會這麼想,畢竟要學成一身絕學,不可能是三天兩頭的事,不要說這是常識,就算是看電視裡面那些情節,這個最基本的道理也該看過不少的次數了。
可問題是,張燦那個時候真的還沒能力自保,就更不用說救人了,所有的能力,都是最近這幾個月,自己纔得到的,而且,和自己心中預想的目標,還差了一大截距離,現在給周楠這麼生拉硬扯的把前後兩件事,攪合在一起來說,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洗不去身上的冤屈了。
張燦只得誠惶誠恐地說道:“周楠,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你要不相信我,那我也沒什麼法子,你要是相信我,就請你相信我,那個時候,我真沒有反抗的能力,我絕對沒有什麼其他的企圖,要是言不由衷說了假話,就叫天打五雷轟……”
張燦的話還沒說完,洞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蒼穹,像一條鞭子抽打在這個小島上,緊接着一聲沉悶的雷聲,傳到洞裡,張燦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這他媽的老天爺也要跟自己過不去是吧,自己不就是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嗎,用的着這麼計較啊!難道老天爺一定要自己把那些驚世駭俗的事說出來,給周楠聽?
周楠本來也只是心有懷疑,這時見張燦聽到雷聲,很明顯的打了個寒噤,便更加肯定張燦是有所企圖,說不好,那幾個歹徒就是他張燦,花錢僱請的,好在自己面前演上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我呸!你張燦,英雄,狗熊都不是,就是一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回去之後,一定會找到證據,好好的收拾你一回。
周楠一頓連猜帶罵,嗆得張燦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恰好這時,第二個炸雷在外面炸響,張燦倒是沒了先前的驚慌,這天要下雨、要颳風、要打雷,自然現象,從古至今,被雷劈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難道都是因爲說謊話,才遭雷劈,何況自己說的謊話,還是一個爲了不傷害別人的謊話,這有有錯嗎!張燦想完,心頭自是大定。
倒是周楠,女孩子生性膽子就比較小,聽到這一聲炸雷,不由自主的縮緊身子,再次往張燦身邊靠了靠。
張燦自然而然的又往旁邊挪了一段,周楠老實不客氣的罵他,倒使他心頭更加堅定要離她遠一些的想法,這個女人難纏,張燦不是第一次領教,自己每一次在她面前,能說出個所以然的機會都很少,能離她遠些,自己就會少許多麻煩。
不過張燦往旁邊挪的這個動作大了些,引得周楠更是惱怒不已:“人家害怕打雷,你就照顧一些我,那又怎麼樣,你就這麼沒同情心……”周楠說着,賭氣的再一次往張燦身邊挪了挪,只是她沒注意到,她和張燦坐的這個地方,只不過是一塊長約三尺的石塊。周楠連梛兩次,張燦連讓兩次,就只有一半的屁股掛在這塊石頭上了,周楠這一賭氣,一小半屁股,幾乎就要坐到張燦的大腿上去。
張燦正想着自己不論怎麼做,怎麼到了周楠的嘴裡,自己都是做得不對,心神恍惚之下,使勁往旁邊一挪,這下倒好,張燦毫無防備之下,乾脆一下子跌到地上,
那地上滿是尖銳粗糲碎石塊,張燦從地上爬起來,又是搓手,又是揉屁股,那樣子好像是被石頭硌到,疼痛不已。
看着張燦一臉痛苦的表情,那樣子,又滑稽又好笑,周楠又忍不住破泣一笑:“你活該,誰叫你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怎麼樣,傷到哪裡沒有,要不要去上點藥,那邊有創可貼。”周楠見張燦手上一個地方,被尖銳的碎石割破,傷口雖是不大,但周楠剛剛纔開口說張燦沒有憐憫之心,現在,張燦的手都被碎石過破了,自己要是不說一下,不表示關心一下,自己不也就是自己口中的,那個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了。
張燦雖是疼痛不已,但自己體內,能恢復這一點小傷的異能,自是不會缺乏,當下暗地裡用異能,把幾處破皮的地方悄悄的回覆到正常的情況之下,一邊又對周楠說道:“算了,我也不是一摔就碎的花瓶,再說,我一個大男人家的,就被硌破一點皮,又不是什麼大傷,沒那個必要……”
周楠“哼”了一聲:“你說誰是花瓶了,我是花瓶嗎,我真要是花瓶,就不會這麼大老遠的跑到這荒島上來‘旅遊’,沒有大傷怎麼了,這荒島之上,要是不管不顧,要是被感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