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澤比夏小語和夏飛鳥這羣學生至少大三歲,無論是閱歷,還是心智,都高他們幾個層次。
現場氣氛很融洽,但銀澤卻無法融入他們之中,甚至有些嚮往和羨慕他們的生活。
任務完成後,自己的生活又會變成怎樣?銀澤經常這樣想,但從來不會多想,頗有見一步走一步的意思。
“銀澤同學,你不開心嗎?”溫小憐坐到銀澤的身邊。
“不是。”銀澤敷衍一聲。
“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說給我聽。”溫小憐柔聲道。
“我說我是因爲你不願意當我女朋友而不開心,你信不信?”銀澤調侃道。
溫小憐聞言,俏臉刷地紅了起來,盡顯羞澀。
忽地,夏小語跑到銀澤面前,把話筒塞到他的手上,嬌聲道:“輪到你展現歌喉了。”
夏小語言罷,看向溫小憐,又嬌聲道:“小憐,每次唱K你都是隻聽不唱,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唱一首歌助助興,讓我們聽聽大才女的歌聲。”
“小澤哥,你要唱什麼歌?我幫你點。”龍禧猛然問道。
“遙遠的她吧。”銀澤調整好不樂觀的心態。
“好嘞。”龍禧連忙點歌。
遙遠的她?溫小憐若有所思起來。
“讓晚風輕輕吹送了落霞,我已習慣每個傍晚去想她,在遠方的她此刻可知道,這段情在我心始終記掛……遙遠的她不可以再歸家,我在夢裡卻始終只有她,遙遠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說話,熱情並沒變,那管它滄桑變化。”
這首歌的節奏略顯緩慢,直白的歌詞傳達出思念和哀傷的意境。
銀澤的嗓音充滿磁性,極富感染力,唱歌時流露出那黯然神傷的味道更是完美地表達出這首歌的意境。
溫小憐知道銀澤的前女友不幸逝世,所以她知道他黯然神傷的原因。
其他人從銀澤唱歌時的神情或多或少猜到他有着一段悲傷的經歷。
他到底有什麼傷心的過去?夏小語目不轉睛盯着銀澤,有些發癡。
曲畢,學生們紛紛鼓掌喊好,夏飛鳥等男生則大吼叫銀澤再來一首。
銀澤見推辭不了,唱了一首《全世界宣佈愛你》。
“在躲過雨的香樟樹下等你,在天橋上的轉角擦肩而遇。製造每個邂逅的緣分累積,終於可以牽你的手保護你。有你的地方就格外的清新,想着你我嘴角都會揚起。傾城的輪廓,沾滿我的憧憬,天空都變透明,聽到你的親口允許。對全世界宣佈愛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這顆心,沒畏懼,太堅定,慶幸讓我能夠遇見你……”
曲畢,學生們再次鼓掌喊好。
銀澤放下話筒走回座位,輪到溫小憐獻唱,龍禧幫她點了一首《花香》。
“風,沒有方向的吹來。雨,也跟着悲傷起來。沒有人能告訴我,愛是在什麼時候悄悄走開。風,伴着花謝了又開,雨,把眼淚落向大海,現在的我才明白,你抱着紫色的夢選擇等待……”
略顯羞澀的溫小憐輕啓柔脣,優美的歌聲緩緩響了起來,悠長而動聽。原唱是男聲,溫小憐用女聲來演繹這首歌卻有着別具一格的味道。
啪啪啪~
曲畢,銀澤和學生們紛紛鼓掌喊好,溫小憐面帶紅暈放下話筒,坐回銀澤的身邊。
“唱得真好聽。”銀澤微笑道。
“謝謝。”溫小憐羞澀道。
“要不要和我玩遊戲?”銀澤問道。
“嗯。”溫小憐點點頭。
隨後,銀澤和溫小憐玩起了吹牛遊戲。
通過吹牛遊戲,銀澤得知溫小憐根本不會吹牛,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讓向來自詡吹牛技術一流的銀澤贏得有些不好意思,故而作繭自縛似的故意輸了幾盤,但也讓溫小憐有些疑惑,爲什麼自己和別人玩吹牛遊戲總是輸,和銀澤玩吹牛遊戲卻有輸有贏。
幸好,銀澤故意輸也是輸得很有技術含量,讓溫小憐察覺不到。
夏飛鳥見銀澤和溫小憐那邊比較冷清,於是過去和他們一起玩吹牛遊戲。
有了夏飛鳥的加入,溫小憐就退出了,而銀澤也沒有了放水的必要,二十局下來,只輸了一局,喝了十九杯啤酒的夏飛鳥頗感頭暈腦脹,最後又輸了五局,跑去了衛生間解決嘔吐問題。
接着龍禧頂上,酒量不錯的他和銀澤玩喝白蘭地,但他也只是支撐了十分鐘,最後也跑去了衛生間解決嘔吐問題。
林達的酒量很差,不到十個回合就敗陣。
最後連夏小語和湯萌等豪放妹也加入了討伐銀澤的陣營,不過她們很精明,讓銀澤喝白蘭地,她們則喝紅酒,起初還是一杯一杯的來,後來女生們玩狡猾,讓銀澤輸了就喝兩杯,但最後還是她們先撐不住,全體敗陣。
“變態。”
“妖孽。”
“酒桶。”
學生們紛紛給予銀澤評價。
除了溫小憐等矜持的女生喝了一兩杯啤酒之外,其餘女生都是面帶紅暈,不勝酒力,男生則除了銀澤之外,全部雙腳發軟,搖搖欲墜。
深夜,到了散夥時間,夏飛鳥等幾名醉酒的男生互相攙扶着去了結賬,溫小憐等沒有醉酒的女生則攙扶着夏小語等醉酒的女生離開,銀澤則去了衛生間小解。
……
夏飛
鳥等男生顫巍巍走到前臺結賬,溫小憐等女生距離他們不是很遠。
忽地,一羣青年從夏飛鳥的身邊路過,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臥槽,撞你媽的撞。”夏飛鳥勃然大怒,口中帶着一股濃郁的酒氣。
“小子,嘴巴放乾淨吧!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犯不着發這麼大脾氣吧?”撞到夏飛鳥的那名長髮青年心平氣和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撞我的。”夏飛鳥意氣用事道。
“小子,想找茬是吧?”長髮青年冷峻道。
“是又怎樣,有種跟我單挑。”夏飛鳥盛氣凌人道。
“這小子擺明喝高了,別惹麻煩。”站在長髮青年旁邊的小白臉青年提醒道。
“怕什麼。”長髮青年囂張道。
“夏飛鳥,幹嘛了?”溫小憐攙扶着夏小語走到夏飛鳥的旁邊,問道。
“沒什麼。”夏飛鳥敷衍道。
一直冷眼旁觀的短髮青年瞧見溫小憐和夏小語時,眼前一亮,頗感驚豔。
長髮青年瞧見自己的老大好像對溫小憐和夏小語頗感興趣時,狡黠一笑,衝夏飛鳥說道:“小子,想跟我單挑是吧?走,咱們出去外面再打。”
“走,誰輸了就叫對方大爺。”夏飛鳥有些口齒不清。
長髮青年淡淡一笑,和自己的同伴去了外面。
……
“銀澤,出事了。”林達慌慌張張跑到銀澤面前。
銀澤第一個反應就是夏小語有可能出事了,連忙問道:“幹嘛了?”
“夏飛鳥和別人打起來了。”林達回道。
銀澤聞言,一支箭似的跑了出去。
KTV外面。
夏飛鳥坐在地上,嘴角掛着一絲血跡,夏小語等學生則指着對面一羣青年不停咒罵。
銀澤趕到,飛速掃了一眼現場,見夏小語和夏飛鳥沒事,當下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卻沒有發現溫小憐的身影,去哪了?
銀澤再次掃了一眼現場,憑藉馬路的燈光看清了那羣青年。
這羣傢伙一個個身強力壯,單單看錶情就知道他們不簡單。
經過林達簡單的口述,銀澤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一開始對方一名青年撞到正在結賬的夏飛鳥,一番口舌之爭後,兩人放話去外面單挑,但雙方的戰鬥力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夏飛鳥一下子就敗陣了,隨後對方突然蜂擁而上,想強搶夏小語和溫小憐,但幸好夏小語眼疾手快,反應迅速,纔沒有被抓過去,但溫小憐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他們抓到了車上。
“他們這是強搶民女麼?”銀澤盯着坐在路虎車的短髮青年,神色冷峻,眼中跳動着寒光。
“快上去救小憐啊!”夏小語叫道。
銀澤點點頭,邁動腳步,叼着香菸好整以暇地緩緩走了過去。
“小子,找死麼?”長髮青年囂張道。
銀澤驟然在距離長髮青年三米遠的地方止住腳步,冷漠道:“立刻放人。”
“放人?”長髮青年又囂張道:“有本事就上來救人。”
“看來我只能叫警察叔叔解決了。”銀澤漫不經心道。
那羣青年聞言,狂笑起來。
“等警察來到,菊花都謝了。”長髮青年狂妄道。
“看來你們菊花欠爆。”銀澤猛然身形一突,電光火石間跑到長髮青年面前。
長髮青年大吃一驚,剛擡起手臂,便被銀澤一腳踹在小腹,接着被他抓住腦袋往下拉,一記膝撞閃電般撞在他的鼻樑。
砰~
鼻骨破碎,猩紅的鮮血流淌而下。
銀澤將哀嚎的長髮青年丟到地上,見對方沒有迴應,一腳踩在長髮青年的胸膛上,長髮青年當下噴出一口鮮血,接着暈了過去。
暴力血腥的場面映入眼簾,膽小的女生紛紛轉頭不敢觀看,夏飛鳥等男生則一陣血脈賁張,對銀澤的崇拜瞬間飆升到爆棚。
“我再說一遍,立刻放人,否則全部趴下。”銀澤凜若冰霜道。
“立刻放人。”夏小語等學生異口同聲,聲勢浩大。
小白臉青年見銀澤頗有殺雞儆猴的架勢,按捺不住怒火,張牙舞爪殺了上去。只是,他氣勢洶洶衝了上去,眨眼間便弓成蝦米狀倒飛出去,最後蜷縮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嘶~
除了那名短髮青年漠不關心似的,其他青年皆是倒吸了一口氣,兩個同伴被秒殺,他們當下意識到對方的強大,對銀澤有些畏懼。
“一起上吧!免得浪費時間。”銀澤陰沉着臉,眼裡跳動着冷峻的目光,宛若死神降臨凡間。
“一起上吧!”夏小語等學生叫囂起來。
銀澤緩緩走向路虎車,那些青年緩緩後退,偶爾有人撲上去,但都被秒殺。
砰~
銀澤一腳踹飛最後一個小弟,走到距離路虎車三米遠的地方,冷峻道:“放人。”
“我要是不放呢?”短髮青年笑眯眯道。
“不放?”銀澤冷峻道:“打到你放。”
語氣之狂妄,盛氣凌人,容不得別人反抗!
陳杰打開車門,鑽出車子關上車門,宛若戰神般昂首挺胸,目空一切地盯着銀澤,輕蔑道:“來啊!”
轟~
一股怒火彷彿在銀澤心中炸開
,氣勢如虹。
嗖~
銀澤驟然身形一突,如同洪水猛獸似的撲向陳杰。
陳杰紋絲不動,頗有以守爲攻的架勢。
呼~
銀澤閃電般逼近陳杰,一記直拳如同炮彈似的砸向他的面門。
陳杰好整以暇地擡起手臂格擋,殊不知銀澤電光火石般改變攻擊點,砸向他的胸膛。
陳杰有些吃驚,連忙抽身後退。
踏踏踏~
銀澤如同猛虎下山似的撲了上去,驟然蹬地而起,一記凌空膝撞殺氣騰騰撞向陳杰的胸膛。
陳杰彷彿感應到銀澤這一腳充滿勁力,不敢硬抗,連忙閃身躲避。
嗖~
陳杰穩住身形,一記鞭腿呼嘯掃向處於半空的銀澤。
銀澤眼疾手快,身形微微一側,一記暴力踢迎上陳杰的鞭腿。
砰~
一股辛辣灼熱的感覺如同洪水決堤似的涌現,陳杰緊皺眉頭,疼痛難當,吃了一個大虧。
踏~
銀澤平穩落地,如同蛟龍出海似的咬向陳杰。
陳杰連忙抽身後退。
對方很強!經過一次交手,陳杰便知道銀澤的實力在自己之上,是自己這輩子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
只是一瞬間,陳杰便分析出自己和銀澤的差距,但他沒有輕易認輸的想法。
輸不可怕,最可怕是認輸!
陳杰如同瘋魔似的撲向銀澤,主動進攻。
強搶民女?而且對象還是溫小憐,銀澤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銀澤第一眼看見溫小憐就對她產生好感,雖然大部分原因是她和凌小嬡十分相似,但溫小憐無論是臉蛋還是性格,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更何況她還是海城中學學生眼中的超級校花,是男生夢寐以求的對象,而且沒有人不會喜歡美女,除非他們有問題!
當溫小憐看見銀澤來救自己時,那顆擔驚受怕的心旋即生出一股安全感,原本顫抖不已的嬌軀也逐漸恢復平靜,內心的恐懼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安心,還有一股甜蜜。
他會一直保護我嗎?
一想到這裡,溫小憐的俏臉刷地紅了起來。
砰~
銀澤一腳踢得陳杰倒飛出去。
砰~
陳杰一支箭似的撞在路虎車的車門上,狼狽不堪地滑到地上。
路虎車經陳杰這麼一撞,嚇得坐在車上的溫小憐一陣提心吊膽,但很快就平復了。
夏小語等學生見陳杰被銀澤踢飛,一個個興奮起來。
踏踏踏~
銀澤邁動腳步緩緩走向陳杰,微微低頭用刀劍般鋒利的眼神目不轉睛盯着他,彷彿想吞噬掉他的靈魂的似的,讓人不寒而慄,好不可怖。
砰~
銀澤微微側了一下身子,一腳踹在陳杰的胸膛上。
噗~
一口鮮血從陳杰口中飛濺而出,一滴滴血珠從他的下巴滴落,將他的白襯衫染紅。
砰~
銀澤又一腳踹在陳杰的胸膛上,冷漠道:“起來啊!再不起來我可要救人了。”
砰~
銀澤又一腳踹在陳杰的胸膛上,囂張道:“我讓你強搶民女!搶啊!起來搶啊!”
噗~
一口鮮血從陳杰口中飛濺而出,好不悽美。
陳杰疼痛難當,不知道碎了多少根肋骨,他覺得很困,眼皮很沉,很想閉上雙眼,當自己醒來時,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在做夢。可是,內心的深處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實的,陳家二少當街被人打得幾乎不醒人事。
這是恥辱,這是陳杰二十三年來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恥辱!
他很想起身還擊,但力不從心,還隨時都有可能撐不住而暈倒。
銀澤瞧着渾渾噩噩的陳杰冷笑了一笑,繞到路虎車的副駕駛座,打開車門扶了溫小憐出來。
“沒事吧?”銀澤關心道。
“沒事。”溫小憐搖搖頭。她雖然這麼說,但俏臉因驚嚇過度至今還是蒼白一片,不過情緒倒平復了不少,沒有哭泣的跡象。
“銀澤同學,能不能扶一下我,我好像有些腳麻。”溫小憐靦腆道。
銀澤聞言,連忙攙扶着溫小憐。
只是,溫小憐從來沒有和男生如此親密接觸過,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銀澤瞧見溫小憐那蒼白的臉蛋因害羞而紅了起來,頗感好笑,調侃道:“原來你也會害羞啊!”
“討厭。”溫小憐嬌嗔道。
銀澤微微一笑,他以前最喜歡凌小嬡紅着臉害羞地說“討厭”二字!
“我送你回家吧?”銀澤問道。
“嗯。”溫小憐點點頭。
隨後,衆人坐計程車打道回府,夏小語臨走前命令銀澤一點前回到家,要不然今晚就別回來了。
銀澤對此苦笑不已。
銀澤攙扶着溫小憐上了計程車,司機詢問地址後,驅車而去。
與此同時,陳杰的小弟已經扶起了陳杰,但心裡卻忐忑不安。
陳家二少被打,他們也難辭其咎,要是陳老爺子怪罪下來,他們輕則捱打,重則被逐出陳家。
他們一邊送陳杰回家,一邊想好如何向陳老爺子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