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杏氣極了,仇視着銀澤。
國安BOSS竟要保這個王八蛋,怪不得這個王八蛋如此底氣十足,肆無忌憚。
銀澤沒有理會段玉杏這個瘋女人,若是正常一點的人,都會掂量掂量得罪國安BOSS是否值得,是否會搞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而段玉杏呢?她一句話表態誓要動銀澤,還掛了許博濤的電話,可謂是霸氣十足!至於後果,她懶得去想。
夏家的人又如何?
國安BOSS的人又如何?
只要能報仇成功,一切都是值得的!
銀澤回到溫小憐身邊,安慰了一下這個一直提心吊膽的女孩子!
嘟嘟嘟~
忽地,段玉杏的手機振動起來,她看見自己的父親打電話來時,第一時間接聽,溫和道:“喂,父親。”
“玉杏,放了他們。”段將軍語調平緩,但語氣卻頗顯失落,像是不久前受到什麼嚴重打擊似的。
“爲什麼?”段玉杏疑惑道。父親之前不是說好可以讓自己隨便鬧隨便報仇的嗎?現在怎麼轉態了?
“首長要保他們。”段將軍迴應一聲,重複道:“放了他們。”
段將軍言罷,掛了電話。
段玉杏接完父親的電話後,整個人像是泄氣皮球一樣,沮喪起來,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似的。
段玉麟見自己的妹妹接完電話就露出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時,或多或少猜到些許端倪,問道:“怎麼了?”
“父親說放了他們。”段玉杏黯然道。
“爲什麼?”段玉麟又問。
“首長保他。”段玉杏回道。
段玉麟聞言,先是大吃一驚,而後看向銀澤,暗忖:“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資本值得國安的重視?許博濤是怎麼說服首長的?”
須知,段將軍是海城軍區一把手蘇首長的部下,哪會有老大不支持自己的小弟?
段玉麟揣測許博濤有可能是動用了更高層的關係,也有可能是和蘇首長達成了什麼利益關係,但實則是另有其人。
與此同時,建築物外面出現了一羣人。
他們清一色披着白風衣,腰間插有一把劍鞘劍柄通體金色的長劍,帶頭者的腰間還多出了一把約莫半米長的金劍。
趙鐵書走在最前面,他身後跟着一羣霸氣十足的年輕男子,二十名神劍盟成員!
忽地,趙鐵書止住腳步,他身後的神劍盟成員不約而同止住腳步。
他轉身看向一棵大樹,看向坐在那棵大樹上闔着美眸看似在睡覺的貌美女子,喊道:“盈音,你在哪兒幹嘛?沒聽到要集合嗎?”
須知,那貌美女子便是趙盈音,她是趙鐵書的親妹妹,也是神劍盟的成員。
她聞言,睜開美眸,回道:“我在睡覺,沒聽到。”
“快下來。”趙鐵書囑咐一聲,而後指着前方的建築物,告知道:“小銀在那裡。”
“我知道。”趙盈音從高達十米的位置跳下來,神色輕鬆地平穩落地,走到趙鐵書旁邊,也告知道:“我早就看見他了。”
“你怎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趙鐵書頗有些責怪地說道。
“那時候我在睡覺。”趙盈音頗有敷衍了事的味道。
趙鐵書啞口無言,對自己的妹妹頗感無可奈何。
趙盈音往前走了兩步,感應到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隊友紋絲不動,轉身道:“怎麼不走?快,我要去找他算賬。”
趙鐵書苦笑了一下,而後邁動腳步,他身後的神劍盟成員不約而同邁動腳步,又快又穩重,每一步踏出的距離彷彿經過精心量度,無比極致。
建築物內。
銀澤邪笑看着段玉杏,充滿輕蔑之意,而段玉杏則面目猙獰仇視着銀澤,怒不可遏。
就這麼放棄嗎?段玉杏不甘心,自己動用軍方的關係竟對付不了一個撐死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難道就這麼放他走?自己被他扇了三巴掌耳光這筆帳不能不算清楚,要是自己報仇失敗這個消息傳了出去,自己以後還有面子的?
早有準備的段玉杏驟然把棉襖的拉鍊拉開一半,伸手到裡面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將那陰森森的槍口指着銀澤。
銀澤見狀,頗感吃驚,暗忖:“這個瘋女人還真是不肯善罷甘休。”
那些軍人收好了槍械,溫小憐也聽到段玉麟的通話內容,知道他不找銀澤和自己的麻煩了,但此刻看見段玉杏拿出手槍並指着銀澤,她那剛恢復平靜的心臟再次驚慌起來,突兀不顧一切似的從銀澤旁邊衝到他面前,用自己的身軀將其緊緊抱住,欲幫銀澤擋住奪命的子彈。
溫小憐突如其來的行動剛停止,段玉杏咆哮道:““王八蛋,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一起去地獄。”
咔~
段玉杏閃電般打開手槍保險,靜謐的室內訓練場裡登時響起銷魂的機械聲,那陰森森槍口瞄準着銀澤的腦袋,頗有一槍爆頭的氣勢。
砰~
一聲巨響驟然炸開,震耳欲聾,但卻不是開槍聲,而是室內訓練場的鐵門猛然被人踹開,接着那道鐵門受不住強大的衝擊力,竟倒飛出去,堪堪撞向
林飛。
這道鐵門來勢洶洶又殺氣騰騰,一直站在室內訓練場打醬油的林飛剛反應過來,便很不幸地被鐵門砸中,將其撞得人仰馬翻,像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
“誰敢動我的兄弟!”
鉅變之下,一把霸氣十足的大喝聲,既粗獷,又囂張。
趙鐵書不疾不徐走進室內訓練場,趙盈音落後他半個身位,二十名神劍盟成員跟在他們後面,裹挾着彪悍的架勢,霸氣無雙地邁步前進。
神劍盟全體成員如王者般到來,氣勢磅礴,彷彿連空氣都被他們壓迫着,讓人生出一陣窒息感。
他們昂首挺胸,如二十二頭傾城而出的猛虎般,虎視眈眈着雖回頭目瞪口呆看着後方卻仍用槍瞄準銀澤的段玉杏,看着在他們視線範圍內的段玉麟和他的部下。
“想和我們火拼嗎?”趙鐵書邊說,邊伸手到腰間,握住劍柄,拔出一把劍身看似由黃金打造而成、長達八十七釐米的金劍,無比霸氣地說道:“來,我們隨時奉陪!”
唰~
神劍盟其他成員不約而同拔劍,流光溢彩的金色長劍緩緩落下,劃出一道道金色光影,如神光般爆閃着,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磨刀霍霍般指向地面。
白風衣?
金劍?
二十一男一女!
段玉麟和那些軍人一看見神劍盟全體成員時,呆若木雞,但很快便心跳加速,渾身顫抖,雙腳發軟。
這羣來勢洶洶、霸氣無雙、英姿颯爽的人都是神劍盟的成員,從他們的裝束、佩劍、男女比例,無一不是證明。
平時,能見到一名神劍盟的成員便值得興高采烈,爭先恐後問他們要簽名、照相留念,而現在呢?竟見到了神劍盟的全體成員,但他們並沒有像瘋狂的粉絲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明星一樣,而是像一頭頭軟弱無力的小綿羊被一頭頭張牙舞爪的猛虎盯着一樣,畏懼、慌張、想逃。
一局“誰敢動我的兄弟”,不正是表明了神劍盟的來意嗎?和神劍盟全體成員作對,找虐麼?嫌命長麼?
“你們是誰?”段玉杏仍用槍瞄準着銀澤的腦袋,但卻看着神劍盟全體成員。
“我們是誰?”趙鐵書如巨龍咆哮般吼道:“告訴他,我們是誰!”
“神劍盟!”
一陣齊整而氣勢如虹又響徹雲霄的吼叫自神劍盟中如炮彈般爆炸開來,震耳欲聾,迴音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不斷迴盪,如成千上萬頭巨龍在咆哮,如數不勝數的猛虎在吼叫。
真是神劍盟!
原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這個事實的段玉麟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強行按捺着心中的恐懼,卻目光灼熱地看着神劍盟全體成員,說不出的激動!
神劍盟!
它象徵着神州的軍魂,它由一羣神州的頂級軍人組建而成,不屬於任何軍區,只屬於國家!裡面的每個成員放在神州任何一個軍區裡,都是戰無不勝的兵王,不,應該稱呼爲‘兵帝’才合適!
神劍盟?
對於段玉杏而言,這個名字在她的記憶中頗爲模糊,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
忽地,段玉麟跺腳、擡臂,衝着神劍盟全體成員敬禮的同時,大吼一聲:“敬禮!”
那羣軍人聞言,不約而同轉身以正面對着神劍盟全體成員,跺腳、擡臂,敬禮!
他們已經從原本的驚慌失措、提心吊膽轉變欣喜若狂、血脈賁張。
段玉杏見狀,登時瘋掉了,衝着段玉麟喝道:“哥,你瘋掉了嗎?你一箇中校幹嘛向一羣黃毛小子敬禮?你們瘋掉了嗎?”
“在他們面前,軍銜只是廢物!”段玉麟說道。
“中校軍銜就很了不起?”趙鐵書似笑非笑看着段玉杏,那雙虎目閃爍着懾人的目光,讓人不敢和他對視。
“你有嗎?”段玉杏囂張道:“你們這羣黃毛小子有嗎?”
趙鐵書勃然大怒,吼道:“中校級別以上的給我往前走一步,把你們的證件丟給她看。”
話音一落,二十一名神劍盟成員往前走了一步,雷厲風行掏出自己的證件,不約而同丟飛出去,那一本本金色的證件如雨點般撲打在段玉杏的身上。
段玉杏神色鄙夷地隨便撿起了幾本證件看了幾眼,這些證件一開始只是撞擊了她的肉體,但當她看見那些證件的內容時,她的靈魂像是遭到氣吞山河的衝擊一樣,魂飛魄散,整個人登時傻逼掉了。
這些人真他媽全是中校以上的級別,而且那個女的的軍銜還是少將,這他媽的現在軍銜都爛大街了?
嗖~
就在段玉杏傻逼掉的時候,銀澤身形一突,閃電般襲至她,奪走了手槍。
“把槍還給我。”段玉杏見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手槍被銀澤搶走,當下清醒過來,如瘋魔般撲向銀澤。
砰~
“可憐的瘋女人!”銀澤邊鄙夷段玉杏,邊擡腳,一記輕輕的直踢便將段玉杏踹得倒飛出去,狼狽倒地。
“媽。”麥財連忙跑到自己母親的身邊,坐在地上扶起她,關心道:“媽,你沒事吧?”
段玉杏強忍着小腹的劇痛,溫柔道:“媽媽沒事。”
或許對着自己的兒子,段玉杏纔會露出母性溫柔的一面。
忽地,麥財如猛獸轉頭,殺氣騰騰看向銀澤,咆哮道:“銀澤,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嗯,那等你做了鬼之後記得來找我,別忘了啊!”銀澤囂張道。
麥財氣得咬牙切齒,但根本沒有能力報仇,唯有惡狠狠盯着銀澤,欲用眼神瞪死他。
若眼神能殺人,以麥財現在的仇恨值,恐怕足以秒殺銀澤,可惜眼神不能殺人,他也不是那個層次的高手。
溫小憐走到銀澤身邊的同時,趙鐵書大馬金刀走到銀澤面前,微笑道:“小銀,很久不見,近來可好?”
趙鐵書欲給銀澤一個熊抱,但發現他被一名花容月貌的女孩子摟住胳膊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書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縐縐的?一點都不霸氣!”銀澤笑道。
“我哪裡文縐縐了?”趙鐵書言罷,話題一轉,轉到溫小憐身上,問道:“這是弟妹?”
銀澤點點頭,也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許博濤打電話給我,而我們剛好有任務,最近都呆在這裡。”趙鐵書回道。
“什麼任務?”銀澤好奇道:“那座島的?”
“不是。”趙鐵書委婉道:“龍和魚。”
銀澤聞言,微微一驚。他在市警察局局長馬天衛口中得知暗龍和鱷魚最近有大交易,但卻沒想到竟要神劍盟全體成員出動,看來這次交易不簡單啊!
銀澤沒有再詢問趙鐵書關於任務的事情。
兩人閒聊了幾句後,趙鐵書突兀殺氣騰騰看向段玉杏和麥財,走到他們面前,如在蒼穹中盤旋的巨頭般以居高臨下的氣勢俯瞰着他們,問道:“銀澤惹了你們?”
“是我。”麥財提起膽子大聲道。他彷彿察覺到趙鐵書的來意,欲一力承擔後果。
“不錯,敢作敢當。”趙鐵書淡漠道。
“廢他一隻手!”趙鐵書下令一聲,轉身走向銀澤的同時,正好遮住了溫小憐的視線。
嗖~
一道帶着金光的白影飛速掠過。
撲哧~
趙盈音如鬼魅般出現在麥財面前,手起劍落,那金光熠熠的長劍如箭矢般貫穿了麥財的手臂,而後迅速拔劍。
啊~
血花飛濺,麥財哀嚎不已,撕心裂肺。
“兒子。”段玉杏尖叫起來,那張俏臉溢滿驚慌,突兀惱怒地看向趙盈音,面目猙獰地咆哮道:“你憑什麼打傷我兒子?神劍盟就很了不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告你,你就等着上軍事法庭吧!”
“憑什麼?”趙盈音雷厲風行掏出一個紅色小本子,無比囂張地丟向段玉杏。
啪~
紅色小本子帶着挑釁的味道砸在段玉杏的臉上,而後跌落在地。
段玉杏雖被趙盈音的囂張行徑激怒,但也不敢發飆,撿起紅色小本子。
她一打開紅色小本子,三個格外鮮明的金色大字登時映入眼簾——殺人證!
雖是殺人證,但段玉杏並不感到很驚訝,因爲她知道殺人證的存在!
她不甘心,不明白這羣號稱是神劍盟的人爲何如此變態,一個個不足三十歲卻有着中校以上的級別,而且其中一人還有殺人證!當然,段玉杏還懷疑其他人也有殺人證,畢竟他們是一夥的。
“讓她看看,我們神劍盟是不是很了不起!”趙盈音猛然吼道。
啪啪啪~
那些神劍盟的成員聞言,不約而同掏出紅色小本子,一個個殺人證如雨點般撲打在段玉杏的身上。
段玉杏愣住了,傻逼掉了,他們真是全有殺人證!他們到底是哪來的變態啊!
“我們神劍盟的人,是你能欺負的嗎?”趙盈音霸氣道:“你想死嗎?”
段玉杏驚恐萬分,險些被嚇尿了。
剛纔趙盈音動手刺傷麥財那血腥的一幕雖被趙鐵書擋住了,但溫小憐聽見了麥財的慘叫聲,而且趙鐵書一走到銀澤面前,他身後的場面便一幕接着一幕映入溫小憐的眼簾。
溫小憐見狀,可謂是無比震驚!
“弟妹,沒被嚇着吧?”趙鐵書大大咧咧地笑着說道。眼前這個女孩子,他很喜歡,當然,此喜歡非彼喜歡。
溫小憐下意識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頗顯矛盾,她這舉動讓趙鐵書頗感好笑,忍不住大笑起來。
“書哥您好。”溫小憐羞紅着臉蛋,嬌聲道。
“弟妹您也好。”趙鐵書言罷,看向銀澤,打趣道:“小銀,在哪誘拐到這麼賢良淑德的弟妹?”
銀澤微微一笑,溫小憐猛然如實道:“是我追他。”
趙鐵書聞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大笑道:“哈哈,也對!小銀長得這麼帥,肯定惹得很多人喜歡,就連我那妹妹也不例外。”
“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趙盈音如鬼魅般突兀出現在趙鐵書身後,她目不轉睛盯着銀澤,頗有仇視他的味道,猛然緊握手中金劍,神情冷峻地說道:“我要和你決鬥!”
這話一出,登時嚇壞了向來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銀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