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役足輕的訓練都是三天一練,比不上常備足輕每天都有訓練。而且更加殘酷。
這一回織田信長和淺井長政對武田正信的實力有了更加全面的認識,若是爭奪天下,武田正信就是勁敵,他們只能期望武田正信能夠在奢華中墮落。
他們參觀完武田正信以後,織田信長就看到了武田正信之前說的刑罰,那綁在十字架上的連綿不絕的慘叫聲,讓淺井長政不寒而慄。
一個星期後,武田正信送走了織田信長等人,回頭道:“看到了嗎?新的時代要來了,我必須加快腳步了。”
“吩咐下去,組織兵力,我要在年底攻下能登!”
就連上杉輝虎和武田晴信都沒有想到,武田正信會在第一場雪後帶領一萬八千兵勢攻略能登。
此一戰,武田正信自領中軍五千人,前軍真裡谷信業三千人,後軍田村信秀四千人,另有高山宗賴和小笠原時長各領三千人從左側進攻。
武田正信這一部爲主力,往畠山義綱的七尾城前進,高山宗賴和小笠原時長進攻遊佐氏等畠山家家臣領地。
因爲大雪封山,大軍前進速度不快,五天後才從越中進入能登,能登國之前就被越中攻略了一番,周邊的城寨早已被焚燬,沒來得及重建。
進入能登後,翻越雪山。儘管武田正信有些準備,不過還是出現了非戰鬥損傷,數百名士卒傷亡。
武田正信沒有讓軍隊停下,正所謂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到了這個地步,不能停下了。
又是三天後,武田正信才帶着大軍翻越大山,抵達石動山城下。
新太郎家中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原本在這幾年家中還過得去,國內沒有太大的戰爭,也沒有往外征戰。
可是從去年開始,國主畠山義綱幾次對外出兵都被擊敗,很多人都沒能回來,而且國內的賦稅越來越多,領主更是直接搶奪了。
他沒得辦法,只能和自己的一個弟弟一起參加了軍隊,這樣的話可以減輕家裡的負擔,也不會餓死。而且他能得到俸祿一年有十幾貫錢,加上他弟弟就有三十多貫錢了,攢上幾年家裡就會大變模樣。
不過現在他的夢想破滅了,他看到遠處出現了火紅的武田菱,在與老兵的交談中,他們都說了武田軍的強大。
“快!敵襲!”新太郎大喊道,“武田軍來了!”
“納尼……不可能!”士兵甲喉嚨都喊破了。
“真的是武田軍!武田軍出現了!”
石動山城內的士兵都慌了,他們各自大喊,上下奔走,然後慌里慌張的拿着武器躲在垛口看着外面。
石動山城的守將是畠山家的一門衆,石動勝綱看着外面出現的旗幟,既有武田菱,也有真裡谷家的家紋。
“該死,是武田軍的猛將真裡谷信業!”石動勝綱一拍槍斃,一些雪花嗦嗦落下。
他的家臣回道:“主公,敵軍太強,不可力敵,況且如今已經是冬天了,只要我們籠城守住,就不怕了。”
石動勝綱點點頭:“不錯,這樣最穩妥了,只要我們堅守一個月,天氣會越來越冷。”
冬天裡攻城武田正信是第二次,第一次還是在飛驒國,爲了儘快消滅三木家,他不得不十分冒險的選擇在冬天進攻。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他手中兵精將廣,可以慢慢攻城。
真裡谷信業帶領全軍包圍了石動山城,之後就派遣三個備隊進行試探性進攻。
石動山城的守軍被武田軍的鐵炮隊打的擡不起頭來,只能等待敵軍攻上城來了。
石動勝綱對左右問道:“武田軍鐵炮太強了,這樣的天氣都還能用,誰有辦法阻止這一切。”
可是周邊的人冥思苦想一番,實在說不出有什麼辦法。
新太郎就在一旁,大喊道:“城主大人,俺有辦法啊!”
石動勝綱一聽到這個聲音,大喜道:“快快說來?是誰有辦法?”
新太郎跳起來喊道:“城主大人,是俺啊,是俺新太郎。”
石動勝綱撥開身邊的側近衆和家臣看到了矮小的新太郎:“快說!”
新太郎跪伏道:“城主大人,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俺們可以潑水,就算是再勇猛的勇士,在冬天被冷水一潑,他的行動也會變得緩慢,甚至無法攻城!”
石動勝綱大喜道:“不錯,你的辦法很好,從現在起,你就是足輕組頭了!”
冬天裡潑冷水確實讓武田軍的攻勢暫緩,雖然不能立刻造成傷害,但是被冷水潑過的士卒容易得風寒,置之不理的話就會引發傳染性風寒,導致瘟疫爆發。
不注意這些細節的話,武田正信這場出征將會是他的大敗,這會讓武田正信艱難渡過一段時間,失去這些寶貴的時間,他以後可能就得臣服在別人腳下了。
武田正信暫緩了進攻,讓真裡谷信業將那些士兵都隔離了。
武田正信對手下武將說道:“這一回敵軍很狡猾,僅僅只是用冷水就讓我們暫緩進攻了,要是再冷些,進攻只會更難,說說有什麼想法?”
手下武將各自看看,他們想不到太好的辦法,畢竟冬天裡潑冷水還真的是有些無解,只要攻城就無法避免。
田村信秀說道:“唯一穩妥的計策,只能利用炸藥桶了。”
武田正信用手中團扇有的沒的敲着坐下的榻榻米:“嗯……只有這個計劃了嗎?”
他看了一圈,手底下的人沒有出言反對:“那好吧,就用炸藥桶吧。”
第二天,真裡谷信業讓工兵背了一個炸藥桶,在鐵炮備隊和足輕備隊的掩護下,工兵渡過護城河,剛靠近城門附近,大量冰水就潑下來了,淋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工兵顧不得許多,對着炸藥桶的引線就點了一把火,轉身就跑。
被潑了冷水的他冷的一抽筋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