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知道那個人的下落。”曹旭點頭說道。
“在哪裡?”任盈盈急忙問道。
曹旭手按劍柄,笑而不語。
任盈盈仔細端詳着眼前的俊美青年,心中念頭百轉,最終還是放棄了動手的打算。
“我只能替你給東方不敗傳話,見與不見,不是我所能夠左右的事情。”任盈盈說道。
“好。”見到任盈盈答應了下來,曹旭也鬆了一口氣。就在剛剛,他感應到除去綠竹翁之外,這片綠竹林之中竟然還隱藏着一個人。若非曹旭所說的事情讓其心神打亂,都未必就能發現此人的蹤跡。
“任姑娘可知,現如今坐在黑木崖教主寶座上的東方不敗是假的,如今外人幾乎再難看到東方不敗的本尊。不過若是任姑娘你想見應該難度不大,因爲他對你的觀感極爲不一般,超乎尋常的好!”曹旭繼續爆料道。
“什麼?”任盈盈忍不住驚呼出聲,聲音很清脆,悅耳動聽。比之前的假聲強太多。
“你是怎麼知道……,好吧,我不問了。”任盈盈說道。
“難道教主寶座上的東方不敗真的是假的?我們日月神教的人都不知道?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任盈盈回想着近些年來見過的東方不敗,確實有些不同。
“想要成功見到東方不敗,還需要請一個人隨我們一同前往才行。這件事情,還需要任姑娘出力。”曹旭說道。
“請人,請什麼人?”任盈盈頗有些奇怪的問道。
“平一指。此人脾氣古怪,還需要任姑娘親自去請才行。”曹旭說道。
“好。”任盈盈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去做些準備,明天出發,先去開封請平一指,而後北上黑木崖。”曹旭說道。
“一切就由公子安排。”任盈盈說道。
第二天,曹旭和任盈盈,還有成不憂、封不平、綠竹翁五個人啓程,一路直奔開封而去。
平一指名氣很大,脾氣古怪,規矩又多,但這些問題對任盈盈來說,卻都不存在。
綠竹翁離開隊伍返回了洛陽城,平一指加入了隊伍。
三天後,一行人來到了黑木崖下方的猩猩灘。
黑木崖地勢險峻,來人要到此地,須得坐船穿過猩猩灘,通過一條兩旁盡是懸崖的峽道後,再沿着着陡峭的階梯而上,最後還要穿過三道大鐵門。
而穿過三道鐵門之後,前邊再無道路,日月神教黑木崖的總壇設在懸崖之上,到了這裡,再想要上去,只能依靠絞盤放下來的吊籃。
任盈盈站在黑木崖靠盡後山的一處宅院前靜靜的等待着。
這處宅院內有一條地道,穿過地道,是一處風景極爲幽美的宅院。宅院中擺着一個繡花棚架,一位身穿粉紅色長裙的麗人正在認真的繡花。
這時,門外走進一位身形奇偉的昂揚大漢,正是楊蓮亭。只見他走進來後,冷冷的說道:“任盈盈認出了那個假貨,想要求見你的真尊,你見是不見!”
聽他話語,竟是毫不客氣,紅粉麗人聽着卻不覺有任何惱怒,反倒笑着說道:“盈盈那丫頭果真是冰雪聰明,既是如此,那便見她一見吧。我去稍稍裝扮一下,蓮弟,你去將她引進來。”
楊蓮亭冷“哼”了一聲,十分不滿的說道:“任我行那老東西你關着不殺,他女兒你也留着,我看遲早是個禍害。”
說完之後,楊蓮亭便沿着來的地道回到了黑木崖前邊的宅院中。
“跟我來。”楊蓮亭說道。
任盈盈跟着楊蓮亭穿過地道,很快就來到了東方不敗隱居的小院。
“你自己去,教主就在裡邊等你。”將任盈盈待到院子門口,楊蓮亭轉身便離開了。
任盈盈微微打量四周的環境後,便往大廳中走去。
宅院的大廳之內,東方不敗一身男裝坐在主位上,與先前的那副模樣完全不同。
“盈盈拜見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任盈盈見得東方不敗後,立刻便是一拜。
東方不敗笑着說道:“這是楊總管搞出來的那一套,盈盈,我是你叔叔,你我之間就不須這般了。聽楊總管說你認出了教主寶座上的那個假貨,盈盈你真是冰雪聰明。”
任盈盈緩緩起身,美眸四顧,說道:“盈盈發現教主寶座上的東方叔叔是假的,還以爲是有人謀害了東方叔叔,沒想到東方叔叔竟隱居在這樣的世外桃源之中,真是令人羨慕。”
聽着任盈盈的話,東方不敗臉上閃過一絲自傲,說道:“不錯,你東方叔叔這些年來一直隱居在此地,教內除大事外盡交給了楊總管,盈盈你今日這般急着見我,除了擔憂東方叔叔外,可還有其他要事?”
任盈盈微微點頭,自懷中拿出一封信後,說道:“東方叔叔,這是福威鏢局少鏢頭林平之所寫的一封信,要盈盈親手交給叔叔本人,想約叔叔山下一會。”
同行了一路,任盈盈到最後才知道曹旭的身份,這讓她直恨得牙癢癢。
東方不敗微微擡手,手上飛出一根針,瞬發瞬收,從任盈盈手中將信件攝了過去,整個過程猶如隔空取物一般。
拿過信件後,東方不敗直接拆開信封,拿着信紙大看了一眼後,臉上就閃過震驚的神色,緊接着繼續下看,震驚變成一線狂喜和不可置信。
好半天后,他才平復心緒,緊盯着身前的任盈盈,仔細觀察着她臉上的神色,問道:“這封信盈盈你看過沒有?”
任盈盈搖了搖頭,說道:“那人在之前就交代過,說這封信必須親手交到東方叔叔手中,還說這封信事關東方叔叔一個極大的秘密,萬萬不可叫外人得知。”
東方不敗聽着站起身來,只拿着信來回走動,似是在考慮什麼重要的事情,接連走了幾圈,他轉過頭向任盈盈問道:“那林平之還有沒有什麼要你轉達的話?”
“沒有什麼其他話,那人正在黑木崖下的一處宅院等待東方叔叔,說有些事情需當面才說的清楚。”任盈盈說道。
東方不敗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便會他一會,不過地點我定,就定在猩猩灘的水面上,我會安排一艘大船,盈盈你可以回去通知了。”
任盈盈點頭稱是,當即離開。
“定在猩猩灘的水面上,安排一艘大船?”任盈盈回來後轉達了東方不敗的意思。
曹旭想了一想,也能理解。東方不敗有些防備屬於正常,畢竟他寫的信上說的事情對於這方世界的人而言也太過離奇。
一行人離開宅院,往猩猩灘邊上走去。
遠處猩猩灘的水面上,出現了一艘大船,也不知是從哪裡下的水,看那船隻上懸掛的正是日月神教的葵花日月旗。
五人來到猩猩灘前,靜靜等候遠處船隻的到來。
沒過多久,船隻略微靠近,只是猩猩灘水流湍急,大船在這裡渡河,只怕立刻就會被湍急的水流衝到下游去。然而這艘船卻不然,船隻的底層伸出了幾十根船槳,整條船猶如一隻百足蟲般從水面上爬了過來。
船隻太大,吃水線也深,往這邊行來並沒有適合的靠岸地點,行到近處,大船上便放下幾艘小船,顯然是來接曹旭等人的。
小船劃的飛快,很快就靠到了岸邊,一個紫衫侍者站在船頭拱手說道:“聖姑、林少鏢頭、平大夫,教主已經在大船上等候,請各位隨我來。”
“平大夫先請!”曹旭單掌一邀,平一指便走上船去。
待到平一指上船,曹旭與任盈盈兩人先後動身,那紫衫侍者等三人都上船後,一揮手,划船的人猛得揮動手中的船槳。
不一會兒,小船已經來到了大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