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阿門和龍之介,以及一羣草泥馬的出現,各人反應不一。
rider笑問道:“原來r和他的r,他們是來找你的嗎?saber?”
saber搖了搖頭。如果換成其他情況,她估計早就衝過去戰鬥了,畢竟上一次的事情真的讓她很火。
不過,既然這裡還是宴會,那麼她也姑且忍耐一下了。
最重要的其實還是,之前saber的信念被其他兩位王者打擊到了,正處於心境不穩的狀態,哪還會太過於在意上次那個“r”。
“那麼……是來找你的吧?archer。”rider又問。
archer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rider點了點頭,道:“看來,我要親自問他們了。”
正在這時,李阿門和龍之介,他們正帶着一羣草泥馬走得更近了。
不錯,兩人和草泥馬都還沒有完全來到三位王者的面前,卻早就已經被感應到了。
實際上,李阿門和龍之介本是通過幻影顯形直接瞬間移動過來的。
上一次來過這裡後,只要沒有結界妨礙,李阿門能夠直接幻影顯形過來。
但是,幻影顯形會發生異響,雖然聲音實際上不高,但是對於英靈來說卻是相當響亮而明顯了。
由於知道這一點。李阿門還專門佈置了幻術。但是他明顯小看了英靈,結果連幻術也一瞬間被直接看破,完全做了無用功。
他們到底不是assassin。在氣息遮斷方面還差了一點,能夠瞞得過魔術師,卻瞞不過英靈。
當三位英靈的目光一瞬間遠遠注視過來時,李阿門也本能有所感應,所以第一時間就召喚出了一羣草泥馬。
在李阿門手中所召喚出來的草泥馬,與在龍之介手中召喚出來的草泥馬,究竟會有什麼樣的不同呢?還需要這三位王者親自驗證一下了。
畢竟——龍之介所使用的是《無量作死經》的投影。所能夠召喚出來的自然也同樣只是草泥馬的投影,而李阿門所召喚出來的草泥馬便是真正的本體了。
雖然。三位王者似乎不怎麼在意,因爲對方的實力並不被他們真正看在眼中。
特別是saber,上一次她可是親身感覺過對方的實力。雖然是平手,但是那是她受傷狀態下。如今的她根本不再重視那個r了。
但是,有人卻不一定這樣想。
這種時候過來的,絕大多數可能就是敵人了。
眼見敵人漸漸逼近,韋伯發出近乎慘叫的嘆息聲。好好參加宴會,居然還會有敵人過來,這世界真是要讓他絕望了。
“這一次,他們又是來幹嘛的?”愛麗絲菲爾痛苦地呢喃着。
上一次的事情,她可是完全沒有忘記啊。
那個神經質一般的r,讓愛麗絲菲爾怎麼可能忘記呢。
沒有想到。那種神經病又來了,這可真是噩夢。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讓saber又重新再回憶起了那一場除了平手之外的事情。也就是r如同神經病的作爲。
還有——草泥馬,sb!
那一羣草泥馬入眼,讓saber終於有點無法直視的感覺。
讓她也知道,由於太過在意r,差一點忘記更重要的事情。
saber已經覺得自己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機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羣靠數量佔優的烏合之衆。如果從正面攻擊。saber絕不會輸,但這隻限於與敵人對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況下。
現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護愛麗絲菲爾。不管對方的使魔草泥馬多麼弱小。但對人類來說來卻具有相當大的威脅。即使是能夠使用一流魔術的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但光靠魔術是阻擋不了草泥馬的。要靠她自己保護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邊保護同伴邊戰鬥,數量衆多的敵人就成了一個非常緊迫的問題。
saber一劍下去究竟能夠阻止多少個草泥馬?——不,不是能夠阻止多少草泥馬的問題。此時哪怕漏過一隻草泥馬,那一隻也可能對愛麗絲菲爾造成重大創傷。
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過一擊解決所有”。而包圍着她們的草泥馬的數量,多到令人絕望。
誰讓李阿門被三位王者同時注意,一個緊張之下幾乎把自身目前能夠召喚出來的所有草泥馬都召喚出來了呢?
相比對方的緊張不同,李阿門和龍之介倒是輕鬆無比。
本來李阿門也不應該緊張的,誰讓他是第一次使用幻影顯形呢。
現在走了幾步路,很快他就不再緊張了。
那一羣目前智慧欠缺的草泥馬,自然更不可能有所謂的緊張了。
在沒有李阿門的命令下,它們倒是安分守己,沒有口吐髒言。
“……ri——rider,喂,喂……”
或許是發現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太過悠哉遊哉地喝着酒,這讓韋伯不安地喊了起來,rider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他看了看周圍不斷靠過來的草泥馬,眼神依舊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別那麼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嘆了口氣,隨後面對着包圍着自己的草泥馬,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着它們身後的人,說道:
“我說兩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寵物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
saber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這下就連archer也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
“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
rider平靜地說着,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草泥馬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明明說是邀請,卻無視正主把酒對向了使魔草泥馬,還說什麼酒與血同在。這言語中的霸道,讓其他兩位王者終於鬆開了眉頭。
但是,這世界從來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無論是李阿門,還是草泥馬,都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在rider,以及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某隻靠得最近的草泥馬,直接一口喝乾了柄勺中的紅酒,然後向rider讚歎道:“草泥馬!”
“……”
rider無語地低頭看着沒有了酒的柄勺,又看了一眼彷彿是世間最無辜者的草泥馬,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又來了。”saber無語中想道。
即使是archer,也啞然失笑。
這果然是看臉的世界!
如果不是草泥馬外表尚萌,換成是某些獵奇生物的話,這三位王者還會有這般好臉色嗎?
李阿門的內心中是如此讚歎着這一切。
但是,rider畢竟是rider,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對方的這一作爲,讓rider感覺到自己很失敗。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
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只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兩人。
“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寵物喝掉了,那我可就……”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
風熾熱乾燥,彷彿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着。
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裡,韋伯連忙吐着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的熱沙。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
站在熱風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斗篷,不知何時他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
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纔是對她身爲王所度過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聲笑了。似乎是在迴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勢頭更猛了。
“不行啊,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麼纔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熱風侵蝕着現界,隨後,顛覆。
在這夜晚出現的怪異現象中,距離和位置已失去了意義。帶着熱沙的乾燥狂風將所到之處都變了個樣。
“怎、怎麼會這樣……”
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發出驚歎……這是隻有會魔術的人才能理解的現象。
“居然是——固有結界?!”
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里的蒼穹,直到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茲貝倫會在瞬間變樣,毫無疑問地說明只是侵蝕現界的幻影。可以說,這是能被稱爲奇蹟的魔術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