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押在海角天涯,並沒有人傳喚我,每天也都十分輕鬆,除了吃之外就是睡覺,我的法力被封印,就連修煉丹息之術也做不到!看上去十分的輕鬆愜意,但被關押的感覺,真的十分不好受!
我的牢房中沒有時鐘,也沒有半縷陽光,只有那一盞永不熄滅的昏暗燈光,還有那個二十四小時監視我的攝像頭!我也不知道在這個房間裡待了多久,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鬍鬚已經變得很長。
我被關押在這個不到四平米的空間裡,每天都會有人給我送飯,但每一次都是放下飯菜就離開,就連一句話也不肯和我說!之後又過了不知多久,我也終於到了崩潰的邊緣,我變得異常暴躁,總是會用拳頭打向面前的鐵門,發出陣陣響聲,但卻無法撼動鐵門分毫!
我被關押在海角天涯,遠在千里之外,日本東京的安倍世家,安倍衛門一臉的怒色,看向面前的安倍翔二和安倍莉香,“禾子爲什麼沒回來?”安倍莉香急忙解釋,“禾子姐姐還有一些瑣事要辦……”
安倍衛門哼了一聲,“夠了!你也不需要替她解釋,我知道禾子不願意回來,她已經愛上盧昊了!當初姜涅十分看好盧昊,還不惜爲此給安倍世家施壓,結果還不是和星盤的推算結果一樣!”
安倍宏村見到哥哥費盡心思,不惜讓禾子跟着盧昊,兩兄弟還爲此爭吵過,想不到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安倍宏村露出笑容,“哥哥也不要生氣,不管怎麼說,盧昊已經被陰陽師協會收押,再也無法掀起風浪,雖然禾子和盧昊有過婚約,終歸是及時止損!”
看向安倍宏村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安倍衛門氣不打一處來,但轉念一想,卻想出了另一個辦法,“宏村,這件事倒無關緊要!不過中國的陰陽師協會已經聯絡過,希望我們可以協助他們剷除妖界之門出現的妖魔,這件事你看該怎麼處理?”
安倍宏村不假思索,“這件事十分清晰,我們安倍世家世代和中國的陰陽師有過往來,降妖伏魔本就是陰陽師的分內之事!這次妖界之門打開,中國的陰陽師請求協助,我們當然要幫忙!”
安倍衛門顯得十分滿意,“我也是這麼覺得,這一次正是展示安倍世家本領的大好機會!宏村,我想讓你帶家中的高手進入中國,協助中國的陰陽師!”安倍宏村點了點頭,“如果我親自去,一定可以讓中國的陰陽師見識一下安倍世家的本領!”
安倍莉香在旁插嘴,“爸爸,這次穿過妖界之門的妖魔衆多,甚至還有百年大妖九尾妖狐!”聽到這句話,安倍宏村不禁一愣,安倍衛門點了點頭,“宏村,如果你覺得帶上家族中的高手,和中國的陰陽師協作,還是沒有可能取勝,那也就只好另派人選了!”
安倍衛門使用了激將法,安倍宏村牙關一咬,“好,這件事就由我親自處理!”
我閉着眼睛,躺在牀上昏昏欲睡,什麼也不願多想,當然無論想什麼也都是徒勞而已!我正閉着眼睛,當耳邊卻傳來了一聲慘叫聲,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細心感受了一下,雖然隔着一扇厚重的鐵門,但還是感受到強大的法力傳來!
我知道門外出現了強大的陰陽師,而且絕不是一人,我的心裡有了一份期待,終於有人來到這裡,不管是誰,只要能夠帶我離開就好!慘叫聲由遠及近,最後悄無聲息,我只聽到了腳步聲,聽上去應該是七八個人!
腳步聲最終在我們大門前停下,接下來鐵門發出陣陣聲響,很快支離破碎!盧玉站在門前,手中還拿着那柄黑色長劍,剛剛也是她用長劍斬開了鐵門。
在盧玉身後,馬靖星、諸葛青雲和方小雨全都在場,還有毛羽良和另一個不認識的老人。在場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穿着一身紅衣的女人,她的樣子我也曾經過,她是姜涅的小女兒,名字叫做姜依蘭,也是我的親生母親!
姜依蘭看到我的樣子,手腳上帶着的刑具,還有骨瘦如柴的體態,眼淚竟然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快步來到我面前,“小昊,讓媽媽看看你,他們怎麼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
姜依蘭快步靠近我,但我卻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僅僅這一個小動作,她如同遭到雷擊一般,愣在了當場,眼淚也決堤而出!另一個人穿着一身黑衣,此刻將遮住面目的黑袍掀開,我雖然曾經數次見過他,但這是第一次見到了他的真面目!
這個男人差不多五十歲,頭髮有些長,鬍鬚也有幾公分,但梳理的十分整齊,不過頭髮和鬍鬚都已經半數斑白!我看向他的臉,他的臉棱角分明,面相也顯得十分剛毅!我知道這個男人是我的生父,他是蘆屋世家的掌舵人,名字叫做蘆屋天雄!
盧玉將手中長劍一揮,將我的手銬和腳鐐斬斷,蘆屋天雄露出一個笑容,“小昊,歡迎你回家!”我什麼話也沒說,和他們一起走出了這個關押我的房間,沿着石階一步步向上,最終重新來到地面上。
此刻正是黑天,我看向漫天的星光,並不覺得耀眼,開口問了第一個問題,“我被關在這裡多久了?”盧玉在旁回答,“從你被抓走開始,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我心中暗暗思量,兩個月!已經這麼久了!姜依蘭在旁小心翼翼地開口,“小昊,一直以來讓你吃苦了,我們來接你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
我冷笑了一下,“二十一年前在大嶺村,你已經放棄了我,就當我那個時候已經死了不好嗎?”姜依蘭再次無言以對,只剩下默默流淚,但一旁的蘆屋天雄擡手給了我一記耳光,“臭小子,不管你是否願意承認,你身上都流淌着蘆屋世家的血液,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的半邊臉已經高高腫起,臉上又麻又疼,嘴角也流下鮮血,但卻並沒有還手,反而笑了起來,“蘆屋天雄,你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憑什麼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嚴父的樣子!”
我將目光掃過蘆屋志滿和姜依蘭,“什麼世家我根本不需要,我也沒什麼可以利用的,還是讓我回到大嶺村,做一個普通人吧!”蘆屋天雄冷笑了一下,“盧昊……不對,你的名字是蘆屋昊,你的身上流淌着蘆屋世家的血液,難道你還想決定自己的生活,這根本是癡心妄想!”
蘆屋天雄大步上前,正準備伸手抓向我,但姜依蘭卻搶先一步,攔在我的面前,“天雄,小昊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任何人都不可以強迫他,就算是你也不行!”蘆屋天雄愣了一下,之後纔開口,“依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姜依蘭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當初我們爲了逃避追捕,已經放棄了小昊,小昊也因爲我們被全天下的陰陽師監視了二十一年,他已經不欠我們什麼了!”蘆屋天雄搖搖頭,“如果小昊返回大嶺村,他會繼續受到陰陽師協會的追捕,如果他一旦被捕,不但對於破解北斗七絕封印毫無用處,陰陽師協會還有可能研究破解佛陀眼……”
姜依蘭臉色一沉,“給我住口!”姜依蘭說着話,從兜裡取出一柄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上劃出一條傷口,讓鮮血滴在地面,“我姜依蘭以血立誓,誰敢爲難小昊,我就會殺了誰!無論陰陽師協會追捕小昊多少次,我都會將他救出來,無論是誰殺了小昊,我必株他九族!”
就連我也感到吃驚,想不到姜依蘭竟然以血立誓,蘆屋天雄再也無話可說,他不會和自己的妻子拼命,當然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他們兩人全力拼命,蘆屋天雄的實力,根本無發勝過姜依蘭!
我淡淡地開口,“謝謝你!”說完我就大步離開,從山頂慢慢走下,也不肯回頭看上一眼。我慢慢來到山腳下,感受到周圍四五個法力,緊接着四五個青年陰陽師出現,將我圍在中央,“你是什麼人?你穿着囚犯的衣服,是不是剛剛越獄出來的?”
我身上封印法力的刑具已經被解開,此刻對法力的感應更加靈敏,我嘆了口氣,“我的確是從監獄裡越獄出來的,不過還是勸你們一句,快點離開吧,否則你們就走不了了!”
幾人面面相覷,但還是不肯離開,但接下來慘叫聲立刻響起,周圍圍住我的這幾個年輕陰陽師,都已經倒在了地上。我看向站在我不遠處的毛羽天,他手裡拿着那柄由蚩尤骨製成的短劍。
我點了點頭,“難怪剛剛沒見到你,原來你去取這柄劍了,想不到一個人出入陰陽師協會本部,竟然還能夠毫髮無傷!”毛羽天將白色短劍倒轉,將劍柄送進我手裡,“鐵面大人吩咐,這柄劍還是送給你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