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里沙小姐,不得不說你們供奉院財團的力量真是巨大,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查到我的頭上來。 ”段凌吐了口氣。
“嗯,不得不說,段凌你給我製造了不小的麻煩,就算是我們供奉院財團的力量,也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祖父,也就是供奉院財團的社長,希望能夠在下週的某個時間見你,你看如何?”
“好。”
供奉院亞里沙所說的信,其實是在一個月之前,段凌匿名遞交給供奉院財團的,上面只寫了17個字——“想徹底消滅蔓延的病毒,要想讓這個國家真正的獨立,那麼就把我找出來吧!”
段凌很理解供奉院財團,這是一個爲了病毒而真正作鬥爭的財團,這個財團的領導人是一個爲了日本的自由和獨立而真正想去奮鬥的人!若非如此,怎麼會出現後來的奉院財團爲了日本自由獨立而主辦的郵輪晚會呢?
至於爲什麼要遞交不易被發現的匿名信,一方面是因爲段凌需要確認一下供奉院財團黑暗中的力量,一方面則是用來爲遇到【葬儀社】做準備!
黑暗世界的大幕終究要拉下陰影,自己在罪惡世界中的一個可以說是一生的友人,或者說是一生的宿敵即將出現。
“那個,段凌……”供奉院亞里沙欲言又止。
“嗯?”段凌正皺着眉頭想着事情,倒是沒注意亞里沙表情的變化。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祖父具體是在商討什麼事情?以後我畢竟會成爲供奉院財團的當家,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些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呀,因爲這件事情祖父也是對我緘默不言,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亞里沙用左手攏了一下散落的金髮,看起來她是一個十分注重儀表的人,哪怕是一瞬間的不整潔,也要整理。
“嗯,這個呀……”段凌擡起頭,看着亞里沙,這個女孩子,命也算是相當的苦呢,在罪惡世界後期,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導致了身體的喪失和心靈的喪失,自己到底該不該作些什麼呢?但是考慮到在罪惡世界之中,眼下自己要改變命運的女人就有三個人——櫻滿真名,校條祭還有楪祈。
就這些人足以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了,現在自己到底還有多少的精力來顧忌他人呢?
亞里沙不清楚爲什麼段凌以一種悲憫的表情看着自己,彷彿想說自己多麼不行,倒是讓亞里沙很驚奇:“段凌,你難道是在可憐我?我有什麼好可憐。”
“揹負着不止一個人的夢想,而是一代人夢想的你,很辛苦吧!”段凌搖搖頭,嘆了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被段凌那雙深邃到比太空最遙遠處星辰還要耀眼的雙眸盯着,亞里沙有種想哭的感覺。
“才,才麼有呢!”亞里沙不知道是在否定段凌的話,還是在否定自己的話。
段凌沒有繼續說下去,有的時候,人總是想欺騙自己,欺騙那個本來最不應該騙的自己。
但是世界上能夠拯救你的只有自己,若是連你都沒有拯救自己這個意思的話,那麼別人說再多的話,也只是徒勞而已。
在亞里沙迷茫的神情之下,段凌做了一個紳士的道別禮,走出了會長辦公室。
“他,到底是想和我說些什麼?”莫名的,亞里沙對於段凌說的話有些隱約的在意,但是亞里沙作爲天王州第一高中的學生會長,而且還是供奉院財團的下一任當家,事情實在是繁忙。和段凌的交談雖然被祖父稱之爲重中之重,但是做完這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之後,亞里沙又陷入了其餘繁忙的事情之中了。
雖說學生會長亞里沙是天王州第一高中大多數男生憧憬的對象,可是暗地裡的努力很少有人知道。亞里沙一直在努力把自己打造成祖父眼中滿意的自己而奮鬥,成功人士背後的心酸,又有幾個人知道呢?
接下來的事情,自己只需要靜靜等待着供奉院財團的當家就可以了,段凌想着,不過看着日期,馬上就要到另一個主要劇情就要開始了。
段凌皺皺眉頭,罪惡世界的事情給人一種壓迫感,要麼,閒散的讓你無聊,要麼,忙的要死。
段凌度過了一年左右的‘閒散’生活之後,馬上就要遇到事情爆發時期了!
不過這一年之中,段凌可不是真的閒散,起碼古武和異能段凌鍛鍊的可是十分的勤快,一方面是爲了在這罪惡的末世之中有自保能力,另一方面,則是爲了劇情的快速推動。
任務,【罪惡的救贖】,說起來,十分的讓段凌頭疼。
拯救櫻滿真名!
到底要怎麼拯救?
爲什麼拯救的人是櫻滿真名,而不是網絡偶像egoist樂隊的主唱楪祈?
不過在這一件事情之中,也有段凌的思考。
在罪惡世界之中,生命是雙螺旋的,在最後的結局之中,似乎是楪祈把生命的紅線交給了集,讓集活了下去,但是當時的楪祈記憶已經被抹去了,有的只是身體,所以,最後真正的結局應該是——真名給祈了生命紅線,而祈則是把真名的生命紅線轉交給了集!
真正拯救集的人,就是櫻滿真名!當然,也可以說是兩個女人共同協作之下,拯救了集。
接下來,相信時間不會過多久,段凌就會遇到楪祈——在這個學校之中。
段凌攥緊了拳頭,若是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楪祈會被ghq的人帶走,但是,現在的段凌顯然不想這麼做。至少,經過一年的修行,實力雖然沒有恢復到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但是在ghq走狗手下保護楪祈,段凌自信還是可以做到的!
放學的路上,校條祭很親熱的和段凌手挽着手,走出了校門。
段凌抓緊這個會爲了自己而不顧生命的女子,心中感慨不已,世界上能夠遇到這樣的女子的機率到底是多少?遇到一個就已經是萬幸了,而在這個世界之中,段凌會遇到三個。
保護自己的真名,爲自己而死的祭,拯救自己的祈。
雖然像是這樣類似腳踏三條船的想法很是自私,但是段凌總是覺得自己無法放手,不,應該說是自己死也不想放手!
校條祭其實對於改過名字之後的段凌的變化也十分的驚奇,不過更多的是驚奇,自己所愛的人,也是積極迴應自己的愛,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呢?
“祭,你說,有一天我不在這裡了,你會不會想我?”段凌儘量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儘管現在的段凌知道這不是開玩笑,在曾經的三個世界之中,段凌說過同樣的話,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們,是怎麼想的。
“段凌,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你不是說過,不會離開我嗎?”校條祭聽到段凌的話之後,本能的緊張,用力的抓緊段凌的手,側過臉,有些可憐兮兮的貼着段凌。
“咳咳,我是說萬一,萬一呢?”
“沒有萬一!”
校條祭的話讓段凌無從下手,是啊,沒有萬一,每個女孩子都是渴望童話一般的結局的,可是事實上,這樣的結局會有嗎?世界上真的會存在通話一般的結局嗎?
或許有,不過生活了20多年的段凌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見過。
“好好好~~~那就一直在一起,不過祭你抱的太緊了吧!”段凌感受到周圍聚攏的眼光,有些害羞,說到底,像是如今在罪惡世界這樣,和一個女孩子公然在公共場合親熱的事情,段凌經歷的可真是不多,至少在其餘世界之中,段凌很少做這樣的事情,頂多是和一個女孩子在隱秘的場所之中有過親密的接觸。
“人家纔不要呢!其實呢,抱着段凌,人家會感到十分的幸福。”校條祭邊說這,邊歪過身體,把臉蛋兒親暱的靠在段凌的胸堂之上。
“……”似乎說的越多,事態就越嚴重。
段凌就這樣幾乎是半擁着校條祭,坐上了回家的有軌電車。
‘失落的聖誕’事情發生之後,在東京建立了許多現代化的設施,以便發現感染了默示錄病毒的病人能夠迅速的進入醫院,而且還有助於病毒大規模爆發的時候,迅速的疏散羣衆。
不過如今默示錄病毒已經得到了嚴格的隔離和控制,這緊急用的有軌電車等設施並沒有派上該有的用場,倒是方便了東京的學生和上班族。
段凌和校條祭正是受惠的人羣之一。
電車的速度十分的迅速,完全不亞於在21世紀新建的高鐵,甚至是快於高鐵,現在畢竟是2029年,雖然空間不同,但是科技的發達程度按照常理來說其實是更高的。
校條祭的家其實和段凌的家十分的近,畢竟是在一層樓上。
“段凌,我回家放一下書包,然後去你家幫你做飯。”
“嗯,好的,祭,能夠娶到祭的話,真是某個男人一生的幸福呢!”段凌喃喃道。
“呀,段凌是這麼想的呀。”校條祭面色通紅,轉身就跑回家了。
“我又多說了什麼嗎?”段凌在樓道中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