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辦法還是有的。”
趙永寬悠悠地道。
“你有辦法?”
對面的陳正名一愣。
“有是是有,我就怕你們不敢。”
趙永寬雙眼寒光閃爍。
“不敢?莫非你要……”
陳正名猜到了趙永寬想要做什麼,身體一冷。
“沒錯,就是把他殺了!既然他要斷我們前程,那我們還怕他幹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
趙永寬毫不掩飾臉上的殺意。
話音剛落,衆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場落針可聞。
燭火將衆人的臉色照得陰晴不定。
良久。
陳正名臉色遲疑道:“這……不至於吧?我們沒權沒勢的,怎麼能得罪血海幫?”
“嘿嘿,不至於?姓周的這麼做,何時給我們留活路了?你咽得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他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了。”
趙永寬這話一撂下,便有幾個人同意了。
“你,你真要這麼做?”
趙永寬沒有回答,只一味地冷笑。
陳正明明白,他們沒得選擇了。
趙永寬既然把話說明白了,如果他們不加入,今天很可能離不開這裡。
趙永寬明白陳正明等人所想,喝了一口茶後,繼續道:“你們的心思我都明白。你們不就是擔心事後會被血海幫報復嗎?你們也不想想,羊長老現在自顧不暇,豈會爲一個新來的小子大動干戈?而且,如果我有辦法讓血海幫懷疑不到我們頭上呢?”
趙永寬的這番話,頓時讓大部分都同意了。
“趙兄,你說的辦法是?”
“那我就直說了。你們可聽說過‘暗月’?”
趙永寬低聲道。
“你是想……”
衆人瞳孔一縮,便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暗月,是東州聞名的暗殺組織,只要錢財足夠,就連元士都能暗殺。
“趙兄,暗月的駐地一向都是很隱秘的,你能聯繫上他們?”
陳正明有些懷疑。
“你們看,這是什麼?”
趙永寬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非金非鐵的令牌。
這是暗月組織的“暗月令”,只要手持暗月令,就能聯繫上他們。
“暗月令!趙兄,你有這種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
陳正明雙眼一亮,臉上再無慮色。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同意了趙永寬的計劃。
另一邊,朱勇生得到了周極要改革的消息。
朱勇生心中欣喜若狂:
“正發愁沒辦法對付你,沒想到轉眼就自掘墳墓!你之前將東南坊那些人踢開也就罷了,畢竟那些人都是些臭魚爛蝦。可你現在做的就不同了。
現在特殊時期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穩定!
你這麼一搞,整個東南坊都亂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波及到其它坊市。
而且這樣一搞,東南坊的收入肯定會大幅減少,這是直接動了長老的命根子啊!
別看長老這麼支持你,一旦動了他的利益,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將你殺掉!
這下你還不死?”
朱勇生興沖沖地趕到羊長老的住處。
但被府上的侍衛攔住了。
“長老前兩天已經閉關了,眀天才會出關。”
“那我就在此恭候長老出關。”
朱勇生不敢打擾,直接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個時辰後。
錢剛來到了一個豪華府邸。
這是幫主府。
王天成遲遲未歸,血海幫各位長老雖然都認爲他已經死了,但畢竟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萬一王天成某天回來了,發現自己的兒子住狗窩,一怒之下,恐怕一掌將他們拍成肉餅。
因此衆位長老還未徹底撕破臉皮,這個幫主府還是王天成的兒子王東羣住着。
但是衆長老交納的銀子已經大幅減少了,幫主府逐漸露出了入不敷出的蕭條,幾乎每天都有下人被開除出府。
錢剛上前說明了來意。
不久一名僕人便帶着錢剛走了進去。
錢剛穿過一道道門,七拐八彎後,終於見到了王東羣。
此時,王東羣正在一個王府的亭子裡,舉行着一場宴會。
宴會的主角是一名美麗妖嬈的女子。
女子身着一套淺綠色緊身錦袍,剛好將她那美妙的曲線,完美的勾勒了出來,錦袍下的一截雪白晃眼的長腿,讓得人內心有股火熱的衝動。
女子時而捂嘴淺笑,時而蹙起娥眉。
一顰一笑之間,讓宴會上的青年神魂顛倒。
旁邊的王東羣看得心頭火熱。
他已經暗暗將此女當成了自己的禁臠,恨不得將她狠狠地抱在懷裡,狠狠地蹂躪一番。
如果她是普通少女,他早就這麼做了。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因爲她是洛家商會的少主洛清涵。
如果他這麼做了,恐怕明天就被砍成十八段喂狗了。
而且,他還需要借用洛清涵的勢力,幫他奪得血海幫幫主的位置。
錢剛在亭子外面恭敬地等了一炷香時間。
這時,王東羣才讓僕人帶領客人到其它地方遊玩,而他留下來和錢剛談話。
“你有半炷香時間,有什麼事快說。”
王東羣心情不是很好。
身旁有美女相伴,換作是誰被打擾了,也會生氣。
錢剛趕緊將周極所做的事情說了出來,沒有絲毫誇大。
“什麼!柳正陽死了?”
王東羣臉色微怒。
要知道,王天成在時,幫主府的錢財大部分都被他修煉耗掉了,每個月勉強保持着收支平衡。
這幾個月來,如果僅靠各位長老交上來的那點銀子,根本不足以維持幫主府的運轉。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東羣的名下還是有不少財產。
柳正陽的醉夢樓就是他單財產之一。
而現在就這麼沒了。
“而且還封了賭坊?限制了青樓?你確定你沒在跟我開玩笑?”
王東羣一臉陰沉。
“小的所說句句實話,不敢有半分假話!”
“該死!小小的一個大頭目翻天了!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斷了我在東南坊的財路!”
王東羣臉色陰沉要滴出水來。
“我行事不便,而且現在無暇顧及他,你把我的身份令牌交給西坊坊坊主。讓他把那個周極給我帶過來,如有反抗,當場打殺!”
“是!”
錢剛小心地接過令牌,激動地走了。
“周極,看你這次不死!”
王東羣恢復了平常的臉色,回到了賓客當中。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的時候,一隻小蟲子從桌底下飛出,晃晃悠悠地落在了一隻玉指上。
這玉指的主人,正是洛清涵。
蟲子一閃閃地,似乎在和洛清涵交流。
“周極?有意思。”
女子的嘴角擒起一絲嫵媚,一名男子偶然看到了,頓時被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