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脫衣舞俱樂部都只是那種帶了點情色內容的娛樂場所,那歌舞伎町就完全是明碼實價的賣-淫!但這種事在霓虹國是合法的,還有一個比賣-淫好聽得多的稱謂——援-交。
全名爲‘歌舞伎町一番街’,但其實不只一條街,一丁目和二丁目上下大概佔了新宿半個市區,在夜裡的時候,甚至比東京大廈前還熱鬧,林林總總約有百餘家歌舞會所,也就是國內的KTV,只不過裡面是什麼,男人自然也都知道,坐-臺公主有出場費,陪酒陪唱陪玩,在國內俗稱‘三陪’,包外場還需另外給錢。至於外場是什麼,各自體會,不必多言。
還有什麼泡泡洗浴,私人會所,全都是幹那種事的地方!
換言之,在歌舞伎町,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玩不到的東西。
霓虹國充分體現了男尊女卑的社會階層分化,除了歌舞伎町,連秋葉原的漫展也多多少少有些成人內容,愛情動作片女星們紛紛露面,代言的大概是些‘名-器倒模’之類的玩具……你懂的。
而這些產業,大部分都由黑道組織掌控經營,如果說多倫多是毒,那拉斯維加斯就是賭,至於歌舞伎町,毫無疑問便是黃了。這些是傳統黑幫的主要盈利手段,違背社會治安,影響着當地的風俗環境。
是好是壞,世人都看在眼裡,楊小志不予置評,東京新宿向來是黑幫匯聚的地方,除了山口組,還有很多像住吉會,黑龍幫之類的黑道團伙,雖然爭不過山口組,但在日本也相當知名。畢竟,日本只是個彈丸小國,地方就那麼大,好地方,當然也更爲稀缺。
但山口組作爲日本的第一黑幫,那是毋庸置疑的,王玄應曾經告訴楊小志,山口組比青幫和許家更強大,現任組長筱田建市,以及二把手高山清司,都是國際黑道組織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至於島村正國,其實和唐松鶴一樣,都屬於戰力型,也同樣都沒有接管實權。
而山口組的成員,約有近三萬人……以萬爲單位的黑道勢力是什麼概念?如果發生動亂,那就如同打仗一樣!以現在這個沒有太多戰亂的今天,萬人級的戰爭,也只有在中東地區纔看得見,擁有可以毀滅一切的破壞力!
而現在,黑荊棘就面臨着這樣的壓力。
如果烏瑟沒有死,以他的號召力,山口組當然不敢輕舉妄動,但可惜的是,烏瑟的確死了,屍骨都已經埋在了吉爾伯特的墓園裡。不僅山口組,還有一個號稱‘貨幣帝國’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一個勢大,一個錢多,勢必要將黑荊棘碾成齏粉!
米迦勒的發言結束後,這場議會陷入了冰點,沒人敢輕易出聲,這是關係到黑荊棘存亡的大事,外來派系和本土幫派是不可能共存的,因爲外來派系會爭奪本土幫派的發展空間,等同於掐死本土幫派的命脈。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楊小志嘆了一口氣,米迦勒這個逼宮的理由,可以算是完美了。但同時又想到,黑荊棘前不久才入侵上海,如今卻反被其他人逼守本土,但如果不是妄圖入主上海,潛龍也不可能會派人刺殺烏瑟,也就不會導致如今的局面,這一飲一啄,豈不也是報應不爽?
難怪有人說,活得越久,就越信命,因爲這樣的事見多了,自然而然地以爲天理昭昭,活久見啊!
而在場的首領,大概也只有烏瑟的至交姜戈活得最久,作爲代號基地的主事人,姜戈只是沉聲道:“外敵來襲,此刻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而不是分化自己的力量……”
米迦勒搖了搖頭:“我們並不是要叛離黑荊棘,只是認爲黑荊棘主座,不應該由一個毫無經驗的人來掌握,這是一場黑荊棘輸不起的戰爭,我們沒空玩那種可笑的權力戲碼,更等不了所謂的成長。”
從進門沉默到現在的愛琴,終於開了口:“那,你們打算怎麼對抗敵對的聯盟,就憑那個肥到能壓死自己的國會議員嗎?”
米迦勒又點了點頭:“沒錯,至少在我看來,特朗普更合適,他能調動特遣行動隊,也可以在臺面施壓,足以緩解山口組的攻勢。在求得喘息機會以後,黑荊棘才能在暗中發展,最終打敗羅斯柴爾德。”
黑荊棘最大的宿敵,正是同爲北美頂尖黑道集團,從第二次工業革命興起的‘貨幣帝國’——羅斯柴爾德家族。
有傳聞,羅斯柴爾德已將美聯儲徹底分佔,這種看似天方夜譚的事,卻依舊有很多人相信,因爲他們是羅斯柴爾德,在前後兩次世界大戰中,大發戰爭財的最終得利者。更甚者,有陰謀論說兩次世界大戰,很有可能是羅斯柴爾德縱橫捭闔後的結果,目的就是爲了圍攏財富。
不管這些消息是真是假,但足以見羅斯柴爾德在民間流傳的地位有多高,只不過黑荊棘卻並不買賬,因爲同在北美,難免有利益衝突,而代號零也是在那個時候揚名——一人刺殺了三位羅斯柴爾德姓氏的繼承者。
要知道,那三個人身邊的保鏢都是美國頂尖特種兵,海軍陸戰隊出身,可即便是在這麼嚴密的保鏢護衛下,依舊被代號零輕取了性命。楊小志看向了愛琴,嘴角勾起,在座之人,恐怕沒人知道愛琴就是那個曾經讓羅斯柴爾德聞風喪膽的代號零。
姜戈知不知道呢?楊小志略有遲疑地瞄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老人。他是代號基地的主事人,按理來說,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愛琴轉過頭,冷冷地瞧了楊小志一眼,卻是詭異地一笑,楊小志頓覺不妙,就聽愛琴緩緩說了幾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集在了楊小志身上,楊小志撓了撓頭,問道:“說的什麼?”
姜戈臉上露出笑意,哈哈一笑:“想不到你和琴的關係進展這麼快。”
“什麼進展?”
楊小志還沒搞懂情況,一臉懵逼,他忽然覺得,出來混還是要多學幾門外語才行,現在混黑社會都這麼不容易,還要進行國際對接,他一個英語成績不到兩位數的學渣,實在混不下去啊!
姜戈拍了拍楊小志的肩膀,老懷欣慰地道:“烏瑟果然沒有看錯人!”
楊小志也不笨,大概反應過來,愛琴肯定陰了他一手,他趕忙開口道:“我說了,我不會插手你們的內部爭鬥……”
姜戈點頭道:“我知道,但你既然想在多倫多建立紅衣閣分部,黑荊棘會給予援手,但你作爲吉爾伯特的家主,也應該要對吉爾伯特的存亡負責。”
吉爾伯特……家主?楊小志滿腦袋黑人問號,然後坐在安吉拉旁邊的梅丹佐一拍桌子,罵咧咧地說了一堆,楊小志這次倒是聽懂了幾個單詞,裡面有‘Fuck’還有‘Are You Kidd
ing Me’這種常見的罵人語句,米迦勒攔住了要暴走的梅丹佐,也開口說了幾句話。
姜戈翻譯着:“米迦勒說,你如果要取代愛琴的話語權,就必須先讓他們心服口服才行,他讓你挑選一個對戰的方式,你贏了,他就承認你在黑荊棘的位置。”
楊小志無奈地攤了下手,說道:“這個,先讓我跟愛琴談談吧。”
愛琴跟着楊小志一起去了個安靜的角落,楊小志翻着白眼問道:“大姐,你究竟說了些什麼,我昨晚說了,紅衣閣入駐多倫多,可以和黑荊棘結爲盟友,但什麼時候我就成吉爾伯特的家主了?”
愛琴臉上又展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楊小志道:“昨晚你不是也說了,要我當你的女人嗎?我答應了。”
楊小志一時愕然,撓了撓頭,他還是低估了愛琴,就聽愛琴繼續道:“但家裡都是男人說了算,你既然要當我的男人,就要承擔起吉爾伯特家主的義務……”
這可算是騎虎難下了,愛琴這隻母老虎,顯然也學到了楊小志的一些處事之道,把厚黑這門藝術參悟透了。
“你不想報仇了?”楊小志問道。
愛琴盯着他,緩緩道:“你如果敢爬上我的牀,我就會殺了你,至於那個中國特種兵,等黑荊棘的事處理完,我會去找他的。”
楊小志撇嘴道:“那我幹嘛要吃力不討好地幫你?”
愛琴沉默了片刻,卻淡然地說了一句:“如果你能解決黑荊棘的困境,我可以答應真正成爲你的女人……我那層膜還在,你不想試試?”
楊小志眼睛都瞪圓了,愛琴是個什麼脾氣他當然知道,從不說假話,還真別說,這個提議正中楊小志軟肋,不過他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都沒自己試一下嗎?手指好像也會戳到的吧……”
愛琴輕吐了一個字:“滾。”
楊小志雖然意動,但好歹是個心黑的混蛋,於是便道:“紅衣閣入駐多倫多的事,我會差人辦好,至於對抗山口組和羅斯柴爾德這種大事,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我雖然有點自大,但還沒自大到以爲,能去和這兩個龐然大物扳手腕的地步。”
愛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終於咬了咬牙:“條件不變,加上我自己才持有的‘肌肉硬化劑’配方……”
“成交!”還沒等愛琴說完,楊小志就已經喊出了這兩個字,但隨即又補了一句,“如果我要上你的牀,你不準動手。”
愛琴沒有說話,當然也就相當於默認,這筆骯髒的PY交易,就這麼敲定了。
……
楊小志回到了座位上,對米迦勒道:“對戰嘛,以後大家算是自己人,動手不太好,就按你們最擅長的方式來吧。”
米迦勒眉毛一挑:“哦,你要跟我比賽車嗎?”
死亡天使最擅長的,當然是暴走競速,這是種很獨特的賽車方式,除了槍,可以使用任何武器,要麼把對方撂倒,要麼率先衝到終點。楊小志聳了聳肩:“挑個時間吧,但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我在多倫多的酒店很貴,住久了很花錢的。”
米迦勒一笑,說道:“那就今天吧,我雖然很久都沒有競速過了,但還是很懷念這種運動呢……”
“好,那就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