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忙?”陸乘風說道:“楊老弟請講。”
時雨聽對方對自己改了稱呼,知道陸乘風已經再無懷疑,便說道:“那完顏洪烈花重金聘請了彭連虎,沙通天,侯通海,樑子翁,靈智上人,還有歐陽克這些高手,爲的就是前往臨安,潛入皇宮,盜取岳飛將軍留下的《武穆遺書》。”
陸乘風和陸冠英都是一驚,連忙說道:“那非阻止他們不可!”
時雨點點頭道:“正是如此。但我有一個主意,不但讓他們拿不到書,更會命喪皇宮,爲我大宋除去一個大禍患。”
陸乘風忙道:“願聽妙計。”
時雨慢慢說道:“我今日先趕回去,幾日便乘船入太湖,陸莊主和冠英兄可先好好準備,到時候將我和那段天德一起抓起來綁好,帶到歸雲莊來。”
陸乘風點頭道:“這確實是掩人耳目的好辦法。”
時雨接着說道:“殺了那段天德後,請冠英兄先南下臨安,準備好足夠多的炸藥,那完顏洪烈正帶兵追擊蒙古來的使者,到時候我會在臨安與他見面,咱們在伺機先進皇宮偷出《武穆遺書》,然後安放炸藥,我再陪完顏洪烈一起進去,到時候發動機關,炸死那個狗賊!”
陸乘風聽後沉吟片刻,說道:“這計劃尚有需要推敲之處,但大致可行,要讓那金狗有去無回,得多準備些炸藥才行,楊老弟,這件事便放在我身上。我雖然身有殘疾,但爲國抗金乃是理所當爲之事。”
時雨起身行禮道:“那就有勞陸莊主和冠英兄了。我先趕回去,免得那段天德心中起疑,念慈,你就先留在這裡。”他是多一個心眼,留下穆念慈,讓陸氏父子對自己更加放心。
臨走前,時雨對陸乘風說道:“陸莊主這幾日請依舊去湖上垂釣,我那義兄郭靖和一位黃家妹子也在附近遊玩,說不定回來這太湖上看看。”陸乘風自然答應。
陸乘風於是準備了一艘船,派人將時雨送了回去。
那段天德幾日不見欽使,心中着急,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看見時雨回來,忙道:“我的小王爺,您可回來了!您在外面逍遙快活,留我在這兒,可是擔驚受怕啊!”
時雨笑道:“你怕什麼?我早就聽說這江南之地,蘇杭的女子最是漂亮溫柔,獨自出去賞玩了一番,耽擱了幾天,怎麼,你這是不樂意?”
段天德忙說道:“小人哪敢啊?小人是怕您千金的身子,若是碰上了歹人有個閃失,那小人如何跟趙王爺交代啊?!”
時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本世子這不是回來了嗎?好了,不耽誤正事了,咱們這就出發!放心,差事辦完,本世子重重有賞。”
聽到有賞,段天德忙不迭答應下來,立刻下令啓程。隊伍行了幾日來到宜興,再向東行,都坐上了大船,進入太湖之中。
船行一日,到了夜裡,時雨坐在船艙裡看書,突然間聽見外面殺聲四起,不時有箭矢射中木板的“篤篤”聲傳來,又聽見有人大聲喊道:“有水匪,有水匪!”
船艙房門突然被人撞開,只見段天德衣衫不整,手中提着一把單刀,驚慌失措的嚷道:“小王爺,不好了,水匪來了!”
時雨皺了皺眉,喝道:“那你還不去阻攔!愣着幹什麼?!”
段天德還真的愣了一下,只能轉身出去,和太湖羣雄拼殺起來。這傢伙在陸地上本就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到了水上更是糟糕,幾下子就被人扔進湖中,喝飽了水後被五花大綁,像個糉子般扔在船艙裡。
陸冠英親自帶人衝進時雨所在的船艙裡,一番裝模作樣的打鬥後,時雨假作不敵,也被綁了起來,由陸冠英親自押着,乘船來到了歸雲莊。
陸冠英將時雨和段天德分開關押,然後立刻給時雨鬆綁,連聲道歉。時雨笑着說道:“冠英兄這是何必,所謂做戲做足,正是要如此,才能掩人耳目啊。不知道我郭大哥和黃家妹子可都來了?”
陸冠英點頭道:“昨日到的,現在正陪着家父在書房說話呢。”
時雨“哦”了一聲,說道:“那就帶我去見見吧。”
陸冠英引着時雨來到書房中,果然看見女扮男裝的黃蓉和郭靖,還有穆念慈一起陪着陸乘風聊天。郭靖一見時雨,驚喜的大叫道:“康弟,你果然來了!”
“大哥。”時雨大步上前,與郭靖熱情擁抱,又和陸乘風,黃蓉見禮。
黃蓉笑着說道:“小王爺,你可真是好算計啊,怎麼知道我和靖哥哥就會到這歸雲莊來的?”
時雨笑着說道:“你這麼喜歡玩,太湖如此好的景緻,怎麼可能不划船暢遊一番呢?我請陸莊主在湖上等你,那還不是一等一個準?”
衆人聞言都大笑,穆念慈見時雨衣衫有些褶皺破爛,忙過來幫他整理,陸乘風立刻吩咐兒子去拿一套新衣服來給時雨替換。
郭靖和黃蓉已經聽陸乘風說了抓段天德來的事情,這時候郭靖見時雨已經到來,便着急的問道:“陸莊主,那段天德現在何處?!”
陸冠英忙回答道:“郭兄莫慌,那狗官已經被我用三道鐵鏈牢牢綁着,關在地牢裡,就是插翅也難飛走,聽憑二位發落。”
郭靖聞言,於是看向時雨。時雨說道:“大哥,這狗官當年與完顏洪烈相互勾結,去牛家村捕殺你我的爹孃,現在咱們就借陸莊主的寶地一用,將那狗官審問一番,再殺了祭奠郭伯父的在天之靈,如何?”
郭靖眼睛一紅,用力點了點頭道:“好,就是如此!”
陸冠英立刻去提了段天德過來。
段天德一看早已鬆開綁繩,換好衣服的時雨,還以爲這位小王爺神通廣大,和太湖水匪們做了交易,立刻大聲叫道:“小王爺救命,小王爺救命!”
時雨笑着點點頭道:“讓我救你可以,但有幾句話,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