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中,何大明哈哈大笑:“怎麼樣?凌霄孤鶴?你這個少俠的滋味如何?”
“我已經當過兩次凌霄孤鶴了。”範萬文以獨特的嗓音說道。
許樂見他有些回憶的意思,便出言說道:“我們還是來談談世界之心的事情,如果說世界之心存在於這個鏡像世界比較有意義的物品上,那還好說一些,畢竟有跡可循。如果只是平凡地存在於某一個角落,那隻怕我們就很難找到了。”
“那就先試試第一種情況。”範萬文說道。
許樂便慢慢地爲他分析:“比較有意義的物品,應該都和石破天有關,比如大悲老人給他的傀儡人偶,叮噹給他的玄冰碧火酒,俠客島的臘八粥,還有太玄經石刻。”
“玄冰碧火酒和臘八粥都不可能有世界之心,俠客島不好確定目標,我們先着手的就是這個大悲老人的傀儡人偶。”
“此時,石破天已經被摩天居士謝煙客帶上了摩天崖,如果世界之心存在於這個世界比較有意義的物品之上,那麼就算不是傀儡人偶,說不定也與主角石破天有些關係。”
範萬文的眼中忽然涌起了極強的戰意:“也就是我們要上摩天崖,摩天居士謝煙客,在這個世界中到也有些翻雲覆雨的能力,我相信他會是一個好對手。”
“謝煙客應該也是a級,戰鬥技巧也挺高明,應當是不錯的對手。”許樂也說道。
範萬文點點頭,一眼期待的神色。
第二天卻不是馬市,許樂等人雖然不急,卻也沒必要再在這小鎮等上幾天,便高價買了別人四匹馬,一路向東行去。
摩天居士謝煙客在江湖上大大出名,他的居處摩天崖的真正所在卻有些不太好找。一行人趕路不快也不慢,更時不時地打探消息,過了十多天才終於打聽到摩天崖的真正方位。
又趕了兩三天路,一行五人終於到了摩天崖之下。
這摩天崖倒是奇特,一邊是幾百米高的斷崖,另一邊也是陡峭非常,一般人上山都不容易,要沒有些武功傍身,想要登上摩天崖根本是癡人說夢。
許樂看了看這地形,對李雲梅道:“摩天崖你只怕是上不去了,在這裡看着馬匹,我們上去看看。”
李雲梅點了點頭:“能不能給我一個聯繫的辦法,我在這個武俠的世界中可是算不上有自保的力量。”
許樂給了她一對聯絡耳機,然後帶着葉小荷三人向這摩天崖上面爬去。
“你原本似乎並不打算帶她來?”待到離得遠了,葉小荷出聲問道。
“你也看出來了?我本來的意思是我們四個出來,然後以後都方便一些,畢竟我們是可以生死相依的隊友。不過她提出來要跟着,我也就動了心思,或許通過這次機會,能夠徹底地認清她。”許樂身體向上縱躍,說話間還不忘攀爬這險峻的摩天崖。
何大明恍然:“原來你叫上我們兩個還有這份意思在?想要認清一個人很難,這一點不好做到。”
範萬文聽着他們的談話,聲音怪異地說道:“你不信任另外三個人嗎?”
“不信任?這倒是不好說。在上個鏡像世界之前,我感覺隊友之間沒有這麼多區分的東西。經歷了上次的鏡像世界,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感覺隊友如果不加以區分,一律完全信任,那隻怕是不好的。”
“如果那三個人想要加入我們四個之中,那麼不經歷一次真正的生死考驗是不行的。”
何大明道:“我感覺王力有些差不多了,他從一開始就選擇和我們站在一起,並沒有動搖過。安田清雖然猶豫過,但是也已經死過了一次,因此真的選擇他們兩個加入進來,成爲生死同伴,我也沒有意見。”
範萬文聞言:“以何大明這麼說,讓他們加入也未嘗不可。”
“不行!你們兩個我信得過,他們兩個必須要再緩緩,他們曾經是光明救濟會的人,要出賣我們輕而易舉,最主要的是他們兩個明顯對於光明救濟會有強烈的畏懼感,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忠心不能保證。”葉小荷停下了攀登,斬釘截鐵地說道。
何大明聞言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想着先相信別人是善的,頂多多做些預備和提防的事情,如果是明顯的戒備,那將會很傷人心。”
許樂回答道:“你沒看出來嗎?我正是這樣做的。”
“那樣就好。”何大明張了張口,想勸告葉小荷不要因爲自己父親的事情就懷疑有人背叛,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她的傷心事。
“什麼人上我的摩天崖!”就在這時,摩天崖上傳來了一聲斷喝。
範萬文聞言,戰意昂然,喝道:“在下凌霄孤鶴,前來領教摩天居士的招式!”
摩天崖上傳來幾聲冷笑:“什麼凌霄孤鶴?我倒是從未聽說過,向你這般就要來挑戰我,可知我掌下從不留人?”
“謝前輩說笑了,我若是沒有把握,又怎麼敢挑戰你?”說話間,許樂範萬文四人上了摩天崖,上面倒有一片較爲寬闊的地方,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頭髮烏黑,面容清癯,須着短鬚,年紀約在五十歲左右的老者正看着他們四人。
那老者倒背雙手,氣宇昂揚,雙目之中精光流轉,顯然並非常人能比,只看相貌他倒是個三四十的中年人,只是一股難言地滄桑氣息,又讓他顯得極爲莊重,似乎完全就是一個老者。
聽見範萬文如此口出狂言,這摩天居士謝煙客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當即便冷笑一聲衝了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有把握!”
嗆啷啷!
一聲劍鳴,範萬文舉劍直接朝着謝煙客拍來的手掌刺去。
謝煙客微微吃驚,收掌後撤:“倒是有些門道,便是雪山派掌門白自在親自前來也不過如此了,雪山派什麼時候又出了你這麼一個凌霄孤鶴?當真是好弟子!”
範萬文更是戰意上涌,邁步上前,大喝一聲:“謝前輩,請接招,雪中寒梅!”
謝煙客大怒:這小輩居然敢如此咄咄逼人,難道他真以爲老夫不是他的對手?再不給他點教訓,他也不知道我摩天居士的威名!
謝煙客本身就是恣意妄爲之人,這一動怒更是下了狠心,乾脆也不留手,對着範萬文便用上了殺招。
若是換了普通江湖人,他這些殺招定然奏效,可惜範萬文卻不是個普通江湖人。
論起內力,他肯定不及修煉幾十年的謝煙客,但謝煙客此時是空手,他手中卻有利劍,對於劍法,他的癡迷程度絕對超過了這些劇情人物,劍上又有內力化作的些微劍氣,十分難以對付。
因此,過了十多招之後,謝煙客吃驚地發現,自己居然並沒有因爲用出了殺招而佔據優勢,反而是被眼前這個臉色僵硬,自稱“凌霄孤鶴”的怪人所壓制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我竟要輸給一個江湖小輩!
謝煙客恨恨地看了看範萬文,心中猛一咬牙:“寧可把他殺死,也不能讓他這樣贏了,否則自己以後也就沒有什麼臉面自稱摩天居士了。”
猛然後退兩步,謝煙客站定了自己身形:“你的確夠強,在你這般年紀,便是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再過幾年,或許現在的我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不過你現在來的太早了,接下來我便不會留手了,直到殺死你爲止。”
“那更好!”範萬文冷喝一聲,抽劍上前直刺。
謝煙客卻是穩穩站定,青袍猛然間鼓盪起來,在他身前,一片松針猛然間躍動起來,隨後圍繞着他緩緩而動,彷彿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和生命。
範萬文的長劍遞到,謝煙客也不招架,不過範萬文的長劍就是遞不到謝煙客的身前去,最多隻能繞着那些松針刺上一下而已。
猛然間,謝煙客的手勢一變,他周圍的內力形成的莫名勁氣突然發力,範萬文的長劍便直欲脫手而出。
範萬文收劍而立:“謝前輩果然高明,晚輩不是對手。”
謝煙客緩緩收招,面色有些不悅:“我使出了碧針清掌。你當然不是我對手!較量也較量過了,你小子也該走了,否則我心情不好,非要將你殺了不可!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