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流逝,丹青生和禿筆翁雖然心中喜歡向問天的珍寶,可是這麼久過去,兩人也逐漸清醒過來。當然東方不敗的威名猶言在耳,也容不得他們流連忘返。
禿筆翁開口道:“既要我們出手?不知道你可考慮大哥二哥,你準備送他們什麼?”
“在下除了這幅張旭真跡《率意帖》和那幅范寬真跡《溪山行旅圖》,還有在下心中所記神仙鬼怪所下的圍棋名局二十局,以及這《廣陵散》的琴譜,只是不知道大莊主和二莊主,會不會喜歡着些呢?”這幅張旭真跡《率意帖》奉送三莊主,將那幅范寬真跡《溪山行旅圖》奉送四莊主,還將在下心中所記神仙鬼怪所下的圍棋名局二十局,一一錄出,送給二莊主。”向問天打開包袱,自信滿滿的說道。
禿筆翁和丹青生精於畫道,對於棋道並無瞭解,只是覺得一定也是如同前面兩者價值不菲,卻也沒有什麼意動。可是廣陵散的鼎鼎大名,即使兩人並非精於音樂之輩,也明白廣陵散的稀有和絕跡處。
不等向問天拿出棋譜和樂譜,丹青生和禿筆翁連忙上前一步,齊聲說道,“廣陵散?”
現在也有廣陵散楚風也聽過,只能說一般般而已,比起更加豐富的後世,並沒有什麼好在哪裡。至少他聽過許多的純音樂,對於單調的演奏,除非具有引起共鳴的特殊意義,高山流水他可欣賞不來。
不過即便如此,廣陵散還是具有很大的學習意義,他也特意瞭解過。想到笑傲江湖是武學世界,這廣陵散定然不同凡響。
內力調諧音律,威力可不是強的一星半點。若非笑傲江湖曲就是廣陵散的擴編改編版本,他都想拿過來一觀,一飽眼福。
丹青生心知不能太過順利,否則向問天必定心生猜疑,連忙拉了下禿筆翁,開口質疑道,“童兄,據我所知,自從嵇康死後,《廣陵散》就已經失傳。我看童兄也不像是雅人,這話怎麼看都是欺人之談。”
“童某一個粗人,即使廣陵散落在眼前也認不得,當然不可能有廣陵散!”向問天不可置否的說道,話音一轉,“但是童某交友廣闊,朋友遍佈天下,其中一位知交好友,愛琴成癡。他說嵇康一死,天下從此便無《廣陵散》。但是這套琴譜在西晉之後固然湮沒,然而在西晉之前未嘗稀罕。我這位朋友憑藉這點,翻閱古籍,不辭勞苦的發掘晉前擅琴名人墳墓。”
禿筆翁和丹青生面面相覷,雖然都驚異這人的思維之秒,但是挖人祖墳實在是有損陰德,故此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話。
楚風見慣了考古學家掘墳,也沒什麼異議,甚至沒有想到這點,拍手稱快的說道,“向……童兄,你這朋友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不僅如此,這朋友還有驚人的毅力。連續掘了數十古墓,還不放棄,最後在東漢末年蔡邕的墓中,終於尋得此曲。”向問天感嘆一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隨後取出一本冊子,上書廣陵散琴曲五字。
楚風接過來隨手一翻,冊內錄果然是琴譜。
向問天點了點頭說道,“楚兄弟,你可認得此曲?若是梅莊中無人勝得過你的劍法,此琴便贈予你了。望你莫要虧待了它!”
“此曲雖好,卻不合小弟脾性。比起廣陵散曲而言,小弟更喜歡曲老的笑傲江湖曲。”楚風實話實說,借勢便要送回向問天手中。
向問天搖了搖頭道,“哎,楚兄第,有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童某雖然算不得君子,也自問不是食言而肥之輩。剛剛說出來的話,也不可能吃回來。否則這不是食言而肥,讓童某陷於不正不義之地!”
“哪裡哪裡!”丹青生和禿筆翁心中暗笑不已,向問天什麼德行,他們乃是東方不敗成名之前的一系,雖然很少接觸於他,可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於向問天和任我行的霸道陰險,可是一清二楚。
楚風心中雖然對於演戲非常在行,可是一路演下來,早已經非常厭倦。尤其是不知道爲什麼,梅莊的事情總讓他覺得有些詭異,迫切的想要速戰速決,找到怪異的起因,而非是磨磨蹭蹭,陷入居中。
想到這裡,楚風一改口風,輕輕一笑道,“也是,咱們比劍不夠盡興,不如徹底放開手腳,一決高下。更何況我觀兩位莊主雖然通劍理,卻也不像是什麼劍客。若是單以劍論勝負,未免有些不公平!”
“嘿嘿,楚兄弟哪裡話,無論比劍還是比武,我們都不是你對手。”禿筆翁輕笑道。
向問天微微一愣,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想到自己的目的,可不能任由他們說下去,回絕自己等人,連忙開口說道,“兩位如此謙虛,看來也只能大莊主和二莊主出手了!只是不知他二位是否謙讓?”
丹青生搖頭一笑道,“二哥正在閉關,破一殘局。如今根本沒空,但是大哥湊巧學得一門神功,如今正好需要一個對手比試!”
“你是說那個?”禿筆翁驚訝的說道。看了眼楚風有些擔心,倒不是擔心大哥輸了比試,而是以大哥那門武功奇異的特性,根本就不可能收的住,傷了這姓楚的。
倒不是他心地善良,而是教主對於此人百般關注,顯然關係不淺,若是傷了此人,以教主護短的霸道性格,定然不可能輕易饒了他們,到時候可有的苦頭要吃。
向問天看着兩人交談,心中也是擔憂不已。
同樣的,他也不是擔心楚風,而是擔心黃鐘公太強大,他們贏不了對方。尤其是楚風口出狂言,輕易地廢棄自己營造的優勢,更是擔心比鬥之後,見不到教主。
楚風輕輕一笑道,“二位不必擔心,我年紀輕輕的,皮糙肉厚,可不怕受傷。更何況大莊子通情達理,最後定會點到即止的!”
“你……”丹青生和禿筆翁相識一眼,猶豫不定。
向問天走出一步,說道,“楚兄弟年少有爲,他那身內功返璞歸真,相信兩位也能感知到吧?如此修爲,輸也不可能太多。”
“既然如此,雖我們來吧!”禿筆翁沉吟片刻,不顧丹青生的阻止,答應了比斗的事情。他們知道在這樣下去,可與剛纔反差太大,讓他們心中起疑,壞了教主的謀劃,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在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