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他的屍體不是已經找到了嗎?警方几次提醒我們起領屍體了。”楊零的父親淡淡的回了句。
蕭澄抿脣微微的笑道:“伯父,我想您今天找我一定是有話要說的,而不是來和我談論這些的。”
說着,他幫楊盛添了一杯茶。
楊盛年輕的時候做過司令,做過師長,經歷過幾場大的戰役,甚至是從死人堆裡走出來的。他更不是多話的人。
蕭澄的話讓他擡頭看了他一眼,片刻低聲的說着。
“從我把楊戩接回來的那一天我就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的。他的性格內斂,不愛說話和零不一樣他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或許是我太過於望子成龍,他一直朝着我期望的發展,後來參軍,進入警局,甚至一步步的爬上去。但是那幾年,我發現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眼底的世故越來越濃。後來,他終究還是離開了警局。那時候我真的很生氣,氣他爲什麼明明有美好的前途卻最終放棄了。”他低聲的說着,絮絮叨叨的就像的訴說着最深沉的往事。
蕭澄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並不打斷。
蘇茜和楊零就坐在外面的咖啡聽,遠遠的看着。
“你說我父親在和蕭澄說什麼?”楊零低聲的問了句。
其實她更希望父親能當着她的面說。
關於哥哥的事,她也有資格聽。
“再說你哥哥的事吧。”
說道楊戩,楊零立刻想到了森文:“我哥有沒有再聯繫你,他還說了別的什麼嗎?”
蘇茜搖了搖頭,低聲的嘆息道:“昨天我們去見過他之後給我發過短信。”
楊零的目光緊盯着不遠處的楊盛和蕭澄。
茶室內,兩人還在繼續說着。
“楊戩小時候很調皮的,只是後來他的性情變了,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整個人都變了。”他還在繼續低聲的說着,一口口的喝着茶。
蕭澄配合的極好,他喝完就伸手給他斟滿。
“澄你想知道什麼?”楊盛突然話題一轉開口問道。
蕭澄靜靜的笑了笑:“我想知道什麼伯父不是知道嗎?關於我的身世,關於楊戩的身世,關於爲什麼會有人追殺我們,還有我們的父親.....我知道的就僅限給你的那疊資料裡的。”
他不客氣的說道。
他知道,今日既然已經過來了,自然要把話說開,否則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把話說清楚了。
“澄,我能告訴你的只有好好的生活,不要去追查這些。”楊盛無奈的嘆息道。
他並不願意蕭澄捲入和楊戩一樣的處境中。
“澄,如今楊戩生死未卜,我希望你好好的生活,而不是追查這些。”楊盛蹙眉沉聲的說道。
他今日來就是想要提醒蕭澄的。
蕭澄低聲的笑道:“伯父,我想不管我是不是追查自己的事,我都已經牽扯其中了。就算我不想去追查,他們不願意我活下去。”
楊盛的神色帶着無奈和苦澀:“蕭澄,聽我的,你並不是那人的對手,你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嗎,再死一樣,然後換一個名字好好的活着。”
蕭澄低頭淡淡的笑了起來,許久,他擡頭認真的看着楊盛:“伯父,您都說我死過一次了,我還怕什麼呢?”他再次順手幫楊盛斟了被茶:“我想您一定知道柴歌這個人的。蘇茜的這六年,包括誠誠都被他折磨的精疲力盡的。現在跟了我十幾年的助理也死了。伯父,您當年是帶兵的,這一口您能忍下去嗎?”
楊盛伸手把一本日記本遞給蕭澄:“這是我所知的,我都寫在這上面的,你看看吧。”
他把日記本遞給蕭澄後就起身離開了。
看到他離開,蕭澄突然開口說了句:“伯父,你哪天有空我或許可以帶你去見見楊戩。”
聽到去見楊戩,楊盛猛的轉身,詫異的看向蕭澄。
“他人在哪裡?”
“我們見到了一個和楊戩長的很像的人,只是他似乎已經不認識我們了。”
聽到蕭澄的話,楊盛微愣:“我什麼時候能去見見他。”
“到時我通知您。”
“好。”
“......”
等楊盛走開後,蕭澄才慢慢的打開日子。
是一本很厚的日記。字跡很好看,剛正而棱角分明。
上面的內容個大抵都是些了關於他年少的時候當兵的經歷。
楊盛把最重要的那幾頁疊了個角。
蕭澄看着那幾頁,臉色越來越沉,目光越來越冰冷,直到最後,他的目光冷厲而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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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零已經跟着他父親回去了,蘇茜過來的時候看到他臉上冰冷的神情,愣了愣,低聲的問道:“澄怎麼了,是不是伯父說了什麼?”
蕭澄慢慢的收起那本日記本,淡淡的笑了笑:“沒事,伯父什麼都沒說,過兩天我們帶他去見一下森文,你方便把他越出來嗎?如果你和隆田集團沒有合作的意向最好儘快回絕了,我不想你和隆田集團有任何的關聯。”
聽到蕭澄的話,蘇茜的臉色微動:“是剛剛伯父說了什麼嗎,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蕭澄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擔心你。”
蘇茜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澄,其實很多時候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不用你總是把我護在身後的。”
“恩,走吧,我們先回家。”
兩人牽着手剛到門口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入兩人的眼中。
那個黑影靜靜的站在對面,脣角掛着一抹淡笑,看了他們片刻,他笑着朝着蕭澄打了個招呼:“蕭澄,好久不見了。你的命真是夠大的,這樣都死不了,我真後悔當初沒有直接爆了你頭。”他臉上的笑意很濃。
他的目光落在蕭澄和蘇茜緊扣的手上,眼底閃過瘋狂的嫉妒。
每一次,他看到蕭澄幸福的時候,他就會發瘋似的嫉妒,如同當初嫉妒老師偏愛他一樣。
在監獄的那幾年,他的心態更加的扭曲了,更甚至見不得別人的一點好,尤其是蕭澄。
蕭澄笑着和他打招呼:“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呢。”
柴歌眼底閃過清晰的陰鷙,憎惡的看着蕭澄:“聽說楊戩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