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搶他們的嬰兒威脅他們。”蕭中慧見李江扳回了一城,非常不忿,給李江加上了綁架兒童的罪名。
“哈哈,他夫婦二人打起來不管不顧的,我這是怕傷到孩子才叫我女伴去照顧他的。何況,孩子最後還是你抱着的。哦,蕭女俠你怕是有件事忘了告訴大家,當時有個書生想勸他們,還差點被他們打傷吧?”李江反擊道。
嗡嗡嗡,廳中諸人果然都不以爲然,沒有人認爲李江做得太過。
蕭中慧見局勢有點失控,氣哼哼地說道:“好,以前的就算是你好心,那你後來仗着武功高強,強搶人家夫妻倆的刀法,怎麼解釋?”
“唉,當時我不是給你解釋了嗎?你怎麼還沒弄明白?”李江用手指點點自己的頭,嘆嘆氣,彷彿在鄙視她腦子不好。
“哼,你那是胡說八道,誰信吶?”蕭中慧氣極,把李江當時的話複述了一遍。
這下衆人就有點難以置信了,看向李江的眼神也開始詭異起來。
蕭中慧見局勢又開始對自己有利,不禁喜笑顏開,脖子揚得高高的,就看這惡道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李江好像大吃一驚,旋即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注視蕭中慧,嘴時還說道:“蕭大小姐,我是道士吶,我入定神遊很奇怪嗎?那你說說,那對夫妻從未對外說過他們學的刀法名稱,偏偏我就知道,這是爲什麼?”
“嗯,嗯,也有可能是你從其它隱秘的地方知道的,對,就是這樣。”蕭中慧想了想,找了個理由。
“呵呵,蕭大小姐還是不相信我道門神奇之處啊。這樣,我這樣掐指一算,就能算到你的出身來歷,你信不?”李江作勢舉起了左手晃了晃。
“我纔不信呢?你別危言聳聽。”蕭中慧對李江做了個鬼臉。
“好,你等着。”李江看着蕭中慧,左手掐指唸唸有詞。
不到兩分鐘,李江停下了唸咒,大聲說道:“好了,我有結果了。”
待衆人都好奇地看過來時,李江說道:“你叫蕭中慧,今年十八,尚待字閨中。”
“切,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蕭中慧鄙視道。
“你別急啊,聽我接着說。你還有一個情郞,叫袁冠南,待會兒就來……”李江詭異一笑,繼續說道。
“唉呀,你胡說,我沒有……”蕭中慧跳腳打斷了李江的話,可紅紅的臉蛋讓大家都能看出,這道士好像算得好像是對的。
李江又加上了一個砝碼,說道:“你本不姓蕭,你應該姓楊,你是……”
“李道長,別說了,我覺得你做得很對,是小女小心眼了,我代她給你賠個罪。請坐下品茶。”蕭半和突然出聲打斷了李江接下來話,還起身給李江抱拳施禮。
他此言一出,廳中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都安靜下來。
李江見蕭半和不願揭破,也順勢下臺,回到了李文秀身邊繼續喝茶。
蕭中慧卻有點迷惘,慢慢地走回了屏風後,看着兩位夫人,嘴裡還喃喃道:“我不姓蕭,姓楊嗎?”
兩位夫人也聽到了剛纔廳中的辯論,均心疼地看着蕭中慧。楊夫人更是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輕撫着她的頭髮安慰道:“別聽他道士瞎講,你就是姓蕭。這些道士就愛裝神弄鬼、危言聳聽,不然他們怎麼掙錢啊?”
蕭中慧本來就對李江印象不好,不怎麼信他的話。
此時聽楊夫人一說,逐漸回過神來。她想了想,自己被他說破了有情郞的心思,這纔在後面落入他的算中,看來他當時應該看出了我倆的情意,所以現在是來詐我的!”
想通之後,蕭中慧鬱悶盡去,回頭恨恨哼了一聲,挽着楊夫人的手臂,同兩位夫人一起迴歸了後堂。
大廳中,由於李江不再說話,便恢復了原有的流程,繼續唱名接待客人。
又接待了兩波人後,李江擡頭往外看去,因爲他聽到了熟人的聲音。
鼓樂聲中,人未到名先到。
迎賓唱名聲響起:“林玉龍、任飛燕、袁冠南恭祝蕭老爺萬壽。”
門口隨即走入三人,進到廳中,一齊向蕭半和抱拳行禮。
一個英俊書生朗聲說道:“晚輩林玉龍、任飛燕、袁冠南,恭祝蕭老前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些許禮物,請老前輩笑納。”
他們送上的是一對玉石雕刻的仙鶴。
蕭半和不認識他們,但人家遠來賀壽,便按照禮節寒喧了幾句,然後再準備請他們下去品茶。
誰知袁冠南竟大起膽子說了一句:“蕭老前輩,不知蕭小姐在家嗎?”
“嗯?”蕭半和有點發愣,這人怎麼這麼不知禮節,哪有問別人女兒的道理?
他看着眼前的三人,忽然明白了過來,這恐怕就是女兒講的客棧中的其它幾人了吧。難道她和這書生……
蕭半和不由得不想多,這書生很是英俊,看他動作應該也有武功在身,正是女兒鐘意的類型。
他見袁冠南滿眼期盼地看着自己,沒有說話,轉頭叫過一個僕人,安排了幾句。
那僕人不停點頭,行禮後來到袁冠南身邊,低聲請三人去後院,自有人接待,說完後還給他們指了指通往後院的門戶。
袁冠南本已失望,這時接到邀請,立刻精神百倍,急不可耐地拉着林任兩夫婦向後院走去。
李江看得暗暗好笑,這袁冠南也忒猴急了吧,沒有和岳父大人說兩句話,就立馬想見到情人,以後還混不混了?
沒想到,僕人給袁冠南三人交待後,又向這邊走來,好像目標就是自己?
結果是他沒有猜錯,僕人找到他,邀請李江和李文秀到後敘話。
李江有點方了,讓我們到後堂是什麼意思?怕我在外面暴料嗎?
不過在後院肯定清靜些,也正好修煉下精神,李江沒有拒絕,和李文秀應邀起身。
蕭府的後花園中,等李江和李文秀到了後,袁冠南他們可能已經與蕭中慧說過話了,此時正在舞刀。
確切地說是林玉龍在教袁冠南刀法,任飛燕在教蕭中慧刀法。
李江兩人不好打斷他們,便沒有出聲。李江饒有興趣的在旁觀看,李文秀沒多大興趣,自找了個石凳去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