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年輕的心呀,總有一天將逃離能夠圍困自己夢想的選擇。
宋師道看着退出大殿的儒雅中年人和溫婉女子,卻是沒有在意,而是看着高臺上幾位嚴肅的長輩,不由的全身嚴肅壓抑起來。此時,他那還不知曉,是要處理自己了。
“二哥,玉致先走了。”聽着小玉致糯糯的聲音,再看着小玉致輕輕墊着腳踏向外殿的身影。宋師道只感覺一陣無語,真是個鬼精靈,就這樣把她二哥丟這了。只不過,對於她,感受氣氛的能力,宋師道還是極其讚賞的。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宋師道看着高臺,恭恭敬敬的站着,內心卻是吐槽道。而他的吐槽剛落,霸氣的聲音就響側在大殿中。
“去,側殿牆上挑一把你喜歡的刀。”宋缺冷然的對着下方的宋師道說道。
“大兄,難道你要傳師道天刀刀法。”宋智只感覺一陣古怪,要知道,宋師道由於從小不愛習武,所以並未練習天刀刀法。
而且,天刀何其高傲,既使是身爲宋缺之子宋師道,在天刀看來,對武道不誠,對刀道無心,跟本配不上天刀刀法,因此,天刀從未主動傳授過宋師道任何武學。只是,此刻,宋智感到無比驚異,他大哥居然準備傳授師道天刀之法。至於說如何看出的,從他大哥的動作和話語中,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了,不然他也不會有智劍之稱。
宋缺似乎早知道宋智會如此一問,淡然的回答:“這或許是個鍥機。”宋缺從來不是個主動的人,一生追求無上刀道,舍刀之外,無外其它,但同時,宋缺又是一兵法大家,極其善於掌控時機,而此次宋師道殺人破壞掉宋閥計劃的事情,或許就是一個讓宋閥少主,努力練武,努力學刀,傳承天刀的契機。因爲,從宋師道果決殺人過程中,雖然導致了衆多後果,但是,宋缺也看到了宋師道一部分如刀的果決與霸氣,不是所有人都敢破壞無上天刀的意志的。
“父親,我用劍。”宋師道看着宋缺,一陣遲疑,而遲疑過後,宋師道想到自己突破到橙色命格時獲得的神通,卻是一陣無奈與堅定之色,真是無法不練劍呀。
“你不願意學刀。”陡然之間,宋師道直感覺虛室生電,宋缺兩道目光如電,直射宋師道雙眼。此時的宋缺卻是直接放開了部分氣勢,其鋒芒充斥整個大殿。
“我要用劍”,陡然之間,宋師道胸膛之中,一股劍心微抖,堅定的說出了這句話。他卻是在這股氣勢鋒芒之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使上方是天刀,此時的他也能夠當面,堂堂正正的拒絕。
“智第,帶他下去學劍。”宋缺是高傲的,因此,他不會逼迫宋師道學刀,亦不會改變宋師道的道路。他的刀同樣是高傲的,不會再傳給一個不願意學刀的人,即使這個人是他的兒子,宋閥的少主。
宋智一陣發呆,宋閥少主,天刀之子,不學刀,用劍。事情的轉變讓宋智更加驚異起來。也讓他意外無比。
然而,高傲的天刀和驚異的地劍並沒聽清楚,宋師道說的是用劍,而非學劍。
“父親,我並不準備像智叔學習劍法。”宋師道堅定的說道,而這句話,又讓大殿中的人側目不已。
“難道你想自學”,宋缺看着眼前渾身散發着凌厲劍意的身影,有些意外,要不是,明明白白的看得清眼前之人是宋閥少主宋師道,宋缺都快以爲這是個一心追求無上劍道的劍客了。這對劍的忠誠之度,自信之度,卻是風采過人。
“好,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上磨刀堂一趟,此次事件就此揭過。”宋缺清冷的聲音在整個大殿響起。沒有再同宋師道講其他,而是直接認同了他的看法。
宋師道一陣欣喜,沒想道,這次破壞了宋閥連姻巴蜀計劃,居然能如此解決。原本以爲,此次是來被興師問罪的,卻沒想到,如此就過了。
大殿之中,幾位坐立的族老張了張嘴,看了看高坐上的天刀。
無奈的起身直接朝着大殿外走去。宋師道看着外去的幾位老人,直感覺渾身一陣激凌,宋閥果然是天刀的一言堂,看來大宗師的威信簡直恐怖。宋閥長老,在此次整個過程中,直接打了醬油。
“父親,三年之後,師道必定前往磨刀堂一趟。”看着揮手示意自己退下的天刀,宋師道如是說道,卻是自信磅礴,正印證了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句話。
“二叔,你幹嘛!”出了大殿,只見宋智一巴掌拍在宋師道腦袋之上,然後說道:“你以爲磨刀堂是什麼,還三年後必定前往。”
智叔,磨刀堂不是父親修武道的閉關之所嘛?宋師道看着一陣好笑的二叔宋智,不禁焦急的問道。
“可以這樣說,但是也不完全對,磨刀堂之中,有一磨刀石,上面刻印寫着無數名字,皆是武林之中知名人物,代表着有資格與天刀一戰的武林頂尖人物。可以這樣說,只要留名磨刀石,必定傳遍武林,名聞天下。而大哥坐陣磨刀堂二十載,迎戰武林衆生,生生打下天刀之名,最近幾年來,跟本再無人還有勇氣入磨刀堂與天刀一戰,就算是三大無上大宗師亦是如此。”
宋師道聽完後,一陣無語,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道理。本來宋師道認爲三年後前往磨刀堂,只不過走個過場,畢竟磨刀堂之主與自己是父子身份,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天刀了。只是萬萬沒想道,其中還有如此風險,看來,這三年不能偷懶了。
宋師道知道,三年之後,自己出了磨刀堂,必定楊名天下,如果沒有真本事,那可要丟盡宋閥臉面了,此中情況,宋師道不願意,宋閥亦不許。更何況,在宋師道看來,無真本事,出不出得了磨刀堂都是問題,雖然性命肯定不會不保,但是自由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