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寒暄着彼此說着一些江湖趣事以及江湖常見武學的一些見解,蘇榕月等都認真聽着,場中只有和仲陽和藤原二人的爽朗笑聲。
“和君,五年之約不會忘記吧!”藤原舉杯笑道。
“與藤原君之約怎敢忘記,扶桑忍術和某也是仰慕已久,只是感嘆這時間如流水,轉眼已是五年!”
“是啊,五年就這樣匆匆而過,只是和君風采依舊,藤原已然白髮蒼蒼!”
“哈哈……”
……
“和君開始吧,我很想看看他們五年的變化!”
“藤原君遠道而來,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戰如何?”
“不必了,昨日我們已經在山腳下客棧中休息過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好!既如此,那就不掃藤原君興致了,比賽過後我們再徹夜詳談!”
從二人的交談中,封雲瞭解到,和仲陽與藤原二十年前相遇,二人不打不相識並結下深厚友誼。
二人相約每人教授無五名徒弟,五年一比賽,五年一比賽,直至一方入土爲止,而今年是第三個五年之期,此前他們已經經歷過兩個五年之約的比賽了,兩次都是和仲陽這邊贏,所以這次藤原是鉚足了勁。
秋高氣爽,戰鼓聲聲,在九里山一片開闊的空地上,司馬揚與一名年齡相仿的扶桑男子相對而立,和仲陽與藤原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靜靜的看着二人。
“開始!”和仲陽嘴中輕輕吐出幾個字,前兩次五個徒弟都是完勝對手,這次和仲陽依然堅信,勝利的天平屬於他,五年前蘇榕月等人在江湖上還是寂寂無名,而今日五人在江湖上已經闖下偌大名聲,實力今非昔比。
“木村真輝請司馬兄賜教!”扶桑男子木村真輝緩緩拔出腰間長刀,這是一柄典型的倭刀,刀刃洗而長,刀刃上閃着鋥亮的刀光。
幾人彼此都交過手,還是相當熟悉的,司馬揚擺出一個出手式,晶瑩如玉的手掌竟然比對面木村真輝的倭刀都要明亮。
司馬揚一身實力都在一雙手掌上,人稱“繪星手”就是說敵人被他拍上一掌,身體四處開花猶如夜空閃閃繁星,狂涌而出瞬間讓人失血而亡。
“唰!”二人速度極快,一眨眼就激烈的交戰在一起。
“轟!”司馬揚一掌而出,白光乍現,浩蕩真氣噴涌而出,丈長的掌影穿透木村真輝前胸。
嗯?讓封雲意外的是,明明木村真輝就在眼前,可是司馬揚那一掌落在木村真輝身上的時候,木村真輝已經變成一團猶如實質般凝固的黑霧。
這就是扶桑忍術?
這一切讓封雲大開眼界,而司馬揚似乎早就料到這一點,照着左手方向再次打出一掌,這時木村真輝憑空顯現了出來,持刀擋住司馬揚一掌。
戰鬥進行的很快,二人很快交手五六十回合,司馬揚展露出來的實力在一流巔峰,而木村真輝也毫不示弱與司馬揚纏鬥在一起不分上下。
“這人還是老套路,我保證再過十個回合司馬老弟就能贏了這場比賽!”說話的是三師兄,人稱“雲鶴公子”的黃鶴軒。
“這些扶桑人真沒勁,每年如此,要是我早就沒臉來這裡了!”陸炎看了一眼藤原的方向,小聲說道。
二人說話聲音很小,也就他們這幾人能聽得見。
“扶桑功法除了忍術和刀法,其他並無稱道的地方,要我說啊,直接打服了算了,省的讓他們不知天高地厚!”說話的是項充,與陸炎一樣都是暴脾氣。
項充話音剛落地,場中形式陡然發生變化,司馬揚一掌拍向前面木村真輝,但他身後又多了一道身影,細長的倭刀悄無聲息架在司馬揚脖子上。
“司馬兄承讓了!”
司馬揚身軀猛然一震,面無血色的回頭看了一眼木村真輝,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你贏了!”
“好手段!”不知不覺和仲陽挺直了身體,或許封雲等人只是在最後一刻纔看清木村真輝的真身,而實際上在他眼中,司馬揚在倒數第三回合的時候就失去了木村真輝的真身。
“和君過獎了!”藤原面上還是那副平淡的樣子,僅僅只是動了動嘴脣。
“輸了?”
不知是誰呢喃了一聲。
“我來!”脾氣最爲暴躁的陸炎最先跳將出來,擼着袖子站在場地中央。
見此一個面無表情的扶桑男子走了出來,“秋田信友請陸兄多多賜教!”
“請!”陸炎也不多廢話,雙拳緊握周身瞬間升騰起紅色火焰,仿若一個巨大的火盆。
“陸師兄的功力又有增進!”黃鶴軒驚呼道。
“陸師兄出馬,這個秋田信友就是找死!”項充不以爲然道,前兩次都是他黃鶴軒以及司馬揚出手就打的對面五人毫無還手之力,這次有比他們實力更強的陸炎出手,勝利還不是唾手可得。
“喝!”秋田信友雙手握刀,微微踏前一步身體就出在半空之中,一招回旋斬照着陸炎斜斬而下。
“烈火焚天!”陸炎大喝一聲,雙手在面前劃出一個巨大的圓,頓時一面巨大的燃燒着烈火的圓圈沖天而起,並且越上升光圈越大,隔着老遠封雲都能感受到那蒸騰的熱浪。
和仲陽的五名徒弟中,蘇榕月、陸炎實力在頂尖,剩下的黃鶴軒、項充、司馬揚均在一流頂峰。
一流境界內力就可外放,頂尖層次更是可與天地溝通,內力浩蕩如水,一掌下去有天崩地裂之感。
陸炎出手就是最強招,秋田信友不得不改變策略,一招踏天七步,身體憑空縱躍半丈左右,手中倭刀以不可匹敵的態勢力斬而下,青色刀氣如銀河落幕。
“轟!”巨大的熱浪將二人掀飛。
“咳咳!”
渾身衣服被燒成焦炭的秋田信友拄着倭刀緩緩爬了起來,看着面前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陸炎道:“你輸了!”
“怎麼……可……能……”項充話還沒說完,陸炎就仰面到底,項充眼疾手快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攔腰抱住陸炎,就將陸炎身上衣服已經被刀氣撕裂成片片布條,肌膚上滲出暗紅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