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輸了!陸炎也輸了!
縱然和仲陽養氣功夫再好,此時面色也有些陰森的可怕!
如果說司馬揚的輸是一場意外,那麼陸炎呢?他的實力可是達到頂尖高手的層次!
況且和仲陽看的清楚,司馬揚與陸炎並不是輸在大意上,而是實力上!
這就讓和仲陽萬分震驚了,他的這幾個徒弟論資質都是萬里挑一,這些年更是在他的嚴格的管教下,實力突飛猛進,而原來實力不如他們的怎麼突然反超了呢?
蘇榕月看着面色陰沉如水的師傅和仲陽,她知道師傅與藤原雖然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是在五年之約這件事上,師傅看的很重,爲了他們幾乎到了嘔心瀝血的地步。
陸炎都輸了,現在還能上場的只有她了。
和仲陽在傳授五名徒弟功法的時候,根據各自的性格特徵等分別傳授不同的功法,蘇榕月習練的是一門劍法,她的劍比之普通長劍窄了一些,又比扶桑人手中的倭刀寬了許多,長度在二尺左右,刀刃兩側各雕刻着一輪彎月。
見蘇榕月出場,扶桑那邊似乎早有對策走出一個瘦高的男子,“宮本一刀請蘇姑娘賜教!”
扶桑男子大多比較低矮,但眼前的宮本一刀僅僅比封雲矮了半個頭而已。
蘇榕月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在藤原的五名弟子中,宮本一刀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人,此前的兩次比鬥他都沒有出過場,可是這次直接面對竟給蘇榕月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請!”
長劍出鞘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光影,宛如星空殘月。
蘇榕月劍已出鞘,宮本一刀當仁不讓,斜刺上前一步,倭刀平推而出,平淡無奇的一刀卻蘊含無盡後招。
果然!
蘇榕月眉毛皺起,沒有與宮本一刀硬碰硬而是一個鷂子翻身退了回來與宮本一刀保持一丈的距離。
蘇榕月不得不退,她總感覺自己不管出任何一招,似乎對方就在那裡等着她一樣。
出現這種情況說明對方對她所有的出招招式瞭如指掌,只等着自己送上門去,被對方隨意化解。
“好奸詐的賊子!前兩次比鬥主動示弱,原來是爲了試探我們功法!”黃鶴軒將拳頭捏的咯吧作響,其餘人也不傻很快就看出了扶桑人的意圖。
“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大師姐情況似乎不妙啊!”項充嘆氣道。
“我們勝負無所謂,我怕的是師傅!”黃鶴軒看了遠處一眼,師傅和仲陽與藤原都靜靜的看着場中交手的二人。
場地中央,一個身姿縹緲,一個靈動,你來我往吸引着衆人目光。
蘇榕月精研劍法數十年,近年來行走江湖得了一個“一劍殘月”的名號,可見劍法不俗,但這次對方總能後發先至。
“三十回合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大師姐戰鬥這麼長時間!”
蘇榕月的劍法靈動迅捷,與同級別的武者戰鬥總能快人一等,十回合之內便能結束戰鬥,而今相持這麼長時間,讓司馬揚有些擔心。
“唰!”
寒光一閃,蘇榕月、宮本一刀擦肩而過,各自手持兵器抵着地面背對而立,宮本一刀的刀刃上緩緩流下一絲鮮血。
“大師姐!”那麼耀眼的紅讓黃鶴軒心中一驚,剛要撲上去就見蘇榕月收刀入鞘,從容的走了下來,而身後的宮本一刀左手緊攥着右臂一瘸一拐走了下去。
“大師姐!”墨紫衣也焦急的撲了上去。
“沒事的!”蘇榕月摸着墨紫衣的腦袋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由於之前司馬揚與陸炎雙雙落敗,這次五年之約的比鬥已經算是輸了,即便蘇榕月贏了,也僅僅只是心理上好受一些而已。
這邊,陸炎等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發誓下次一定要打的扶桑人跪地求饒,而另一邊和仲陽又恢復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與藤原交談着。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還是小看藤原君了!”和仲陽緩緩道。
“不是你小看我,而是你一直再小看我!”藤原搖了搖頭,“當年你我不打不相識,可是我始終沒有贏過你一次,雖然你我的友誼長久,但骨子裡你一直不認同我們扶桑的功法!”
被人當面點破心中的想法,和仲陽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掩飾着面上的尷尬。
“我說的對吧,和君?”
“知我者藤原也!”和仲陽點了點頭,眼神忽而變得犀利,“實不相瞞,在我心中扶桑功法小道兒,昨日是,今日是,明日依舊是!”
“我就知道和君會認爲!”藤原似乎知道和仲陽會如此說,也不以爲意,“我這裡有個想法,不知和君可願聽?”
“說吧!”
“不知和君以爲習武之人首重什麼?資質?根骨亦或悟性?”
練武之人資質、根骨、悟性缺一不得,像那天之驕子練武一日千里,而尋常人等數年不得寸進,高下立判。
和仲陽所選的這五名弟子,蘇榕月、陸炎、黃鶴軒、項充、司馬揚,無論根骨、資質、悟性都是萬里挑一,這才能在這般年紀在江湖上闖下偌大的名頭,如果說讓他在三項中選一項,着實讓他有些爲難。
“和君不好選擇是吧!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哦?還請藤原君細說!”
“我們不妨各自挑選出一名弟子,讓他們在規定的時間內習練一門功法,再互相比鬥,根骨、資質、悟性哪個最爲重要自然一目瞭然!”
和仲陽也有些心動,他也想看看資質、根骨、悟性哪個對練武之人最爲重要,遂問道,“那這賭注又是什麼?”
藤原會心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小拇指厚金黃中帶着一絲白色的金塊,“不知此物如何?”
“精金?”和仲陽深吸了一口氣,他一直想打造一柄神兵,遍尋天下還缺幾塊珍稀材料,而精金就是最爲關鍵的。
和仲陽仔細端詳着手中的精金,他爲了此物花了大半輩子時間依然毫無所得,不想今日卻出現在他面前,如何不讓他激動。
既然藤原能拿出如此重要的東西做賭注,自己這邊必然也得拿出同等價值的東西做賭注,果然不等和仲陽開口,藤原直接說了。
“我知和君珍藏着一柄我扶桑的名刀,小龍景光,不知和君可否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