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黃帝治理天下,一直找不到有用的人才,忽然有一晚做夢,夢到了漫天起了大風。黃帝請人解夢,解夢人告訴他要找一個風姓的人來輔助治理國家,必定可以廓清寰宇,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
於是黃帝遍尋天下,終於在找到了風后。風后高齡重病,黃帝親自遍尋名醫,而後風后不幸離世,黃帝爲之悲傷。
後送回故鄉下葬,便是眼前看到的風陵所在的位置。
風后有五將,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看着蕭天將,道:“什麼是五將?”
蕭天將道:“風后旗下有五大將,第一將蕭家,第二將古家,第三將伍家,第四將沈家,第五將謝家,這五家分別按照五行統攝的。其中第一將就是我們蕭家的先祖。當年對抗蚩尤的大軍之際,五大將功不可沒。”
如果真的是蕭家遠古先祖真是五大將第一位的話,我們蕭家也是蟲族中的一支,可是我們蕭家村根本沒有了養蟲的痕跡,或許過去了幾千年,時代的發展已經把這門手藝給丟了。
古家可能是古秀連一脈,伍家可能是武雕龍那一脈。
這個沈家和謝家,我也根本沒有接觸過,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養蟲的家族。
難道是沈皓天和謝連吉他們的二脈?
而狗爺告訴我的蟲族四大家族,卻是郭、麻、阮、蟲(其中阮家爲蟲家所代替,)加上那個神秘的第四家族。
我問道:“可今日的蟲門四大家族之中,分別是蟲家、郭家、阮家、麻家一類的,不過現在阮家已經落敗了,還有一脈神秘家族,傳言《蟲經》後半截的解蟲術就在第四大家族的手上了。”
這就奇怪了,風后五將的後人已經沒有名聲。
蕭天將道:“是這樣的嗎?郭家阮家蟲家都沒有聽過的,難道過了這麼多年,一切變化這麼快的了嗎?五行家族都凋謝了嗎?”
看來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幾千年來,風后五將之間的恩怨也不知道多少,風后五將在歷史怕也纏鬥不知道多少年了。
我點點頭道:“事實上就是這樣的。”
蕭天將道:“世界上的事情居然變化這麼快,實在是沒有想到,看來我的確是睡得時間太長了。”
我道:“那你爲什麼要睡覺啊?”
蕭天將道:“我之所以睡覺,是因爲我想要睡覺,是因爲我太困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我當然不明白,撥浪鼓一樣滴搖頭。
蕭天將呵呵笑了,有些無厘頭地道:“我說的是假話,你怎麼明白!”
我問道:“那我問你,風后旗下的五大將,蚩尤手下有幾大將呢?會不會你入睡後,崛起的四大蟲族,有沒有可能是蚩尤的手下呢?”
蕭天將陷入了沉思,道:“這倒是一個聰明的點子,等出去之後再求證。”
我說:“只能這樣辦了!老祖宗,我求你一件事情。”
蕭天將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是讓我不要殺那兩個人,我答應你,我脾氣雖然火爆,但我絕對不是喜歡殺人的。我只是幫你試一試你帶來的四個人值不值得信任,現在看來,只有這個建國叔和你是一條心的,那個戲子和盲中仙都是心中有七竅,不知道有多少鬼心思,你自己要當心。”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
蕭天將又看了一眼蟲花樹,道:“至於那個女孩,我想可能是對你有些愛戀的意思,這種關切的眼神肯定不會錯的。”
我看了一眼蟲花樹,只見她十分警惕不放心地看着蕭天將,眼神又十分緊張地看着我,時而警惕時而關懷,對我而言,還真是充滿了矛盾。
我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不是吧,我剛剛狠狠地教訓了她的。”
蕭天將道:“你還救過她吧!女孩子的心思就好像陽春融化的春水,在山間跑動,根本沒有不了規律,我也就能看出她對你有好看了,至於什麼原因我就不清楚。怨恨討厭和愛戀根本就是一線之隔,人總是被這種感情給迷糊了的。”
我也不想再提這件事情道:“老祖宗,現在要出去嗎?”
蕭天將道:“是啊,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依戀的地方,咱們出去。”
蕭天將的成功迴歸,我前所未有地覺得輕鬆下來。
在離開之前,蕭天將讓我給風后磕了幾個頭,我也顧不上跪下去就風后磕頭,這樸素的墓穴裡面,過了這麼多年,或許連骨頭都消失了罷,埋在這裡或許是一種高貴的品格。
我忽然想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問道:“風后和蚩尤的兩位蟲門始祖分歧在哪裡?”蕭天將道:“其實各種說辭都很多,但兩人的根本分歧,就是用不人當成宿主的。”
我的心中明白,過了這麼多年,就算是風后的五將,也已經有人用人當宿主來養蟲了,這種言辭爭論已經不重要了。
我一連嘆氣。
蕭天將查出了我的異樣,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道:“這個分歧已經沒有了,用人來養蟲的不知道有多少了。”
蕭天將道:“出去再說吧。”
我問道:“爲何老祖宗和老祖宗的弟弟之間不能相見,你在何處修練,爲什麼不能告訴他?”
蕭天將嘆氣道:“這更是一言難盡啊,等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吧。”
我心說,一言難盡,那就長話短說吧。我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口中還是說道:“一切聽從老祖宗的安排。”
蕭天將道:“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你在三亞見到謝水柔後,你可知道她爲什麼坐在輪椅上面嗎?”
我靠,蕭天將居然這個都知道了。
我搖搖頭道:“我不明白爲什麼,那天迷迷糊糊中了她的詭計,不過事後有人幫我分析,其實謝水柔並不是想我死掉,所以幻術並不是很嚴重,一旦見血就可以解開的,我看她的樣子,矇住了臉龐,可能是受傷了。”
蕭天將沉默了幾聲,道:“想必是受傷了,蕭棋……”
或許,仇恨和愛戀只有一線之差,是戀是恨,誰有能說得清楚呢?世上又有多少可以把匕首刺進心上人的胸口,怕是一個都沒有吧。
蟲花樹一直等着我,見我沒事地走過來,道:“蕭兒哥哥,你沒事吧。”
我聽了蕭天將的話,知道蟲花樹少女情懷,喝道:“我能有什麼事情,你不要給我惹麻煩就好了。”
蟲花樹頗爲不高興地撅撅嘴,原本要破口大罵最後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蕭天將走到了戲子和盲中仙面前,戲子和盲中仙已經開始打擺。蕭天將道:“我不殺你們。”
戲子和盲中仙鬆了一口氣。隨即蕭天將又說道:“我不殺你,也不會放過的你的,把嘴巴打開。”
戲子和盲中仙都汗涔涔地往下流,最後內心鬥爭了許久,終於睜開了嘴巴。
蕭天將右手的兩根手指彈動,將兩團黑色的東西彈進了戲子和盲中仙的嘴巴:“吞進去,不要耍滑頭。”
兩人乖乖地把黑東西吞了進去,同時咳嗽起來了。
戲子問道:“不知仙人賜予了什麼仙藥?”
蕭天將道:“不瞞你說,這是一種藥丸,藥丸裡面有一種蟲子,每年的春分、夏至、秋風和冬至發作一個小時。”
蕭天將說到這裡,再也不說了。
戲子和盲中仙臉色蒼白,這才站起來,盲中仙的黑色墨鏡也掉了下來,蕭天將問道:“既然沒瞎,爲何要裝瞎。”
盲中仙知道自己的江湖經歷在眼前的紅色仙人的面前,就好像一個小孩一樣,連忙賠笑:“讓你見笑了。”低頭把眼裡一層白白的東西給取了出來,眼珠子能轉動,眼眸也有黑色,根本就不是一個瞎子,只是用了一層薄薄的白色魚鱗戴在眼裡面,就跟戴了隱形眼鏡一樣了。我已經把建國叔拉了起來,說已經沒事了。
建國叔有些可惜地說道,剛纔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口袋裡面的煙全部折斷了。
我和建國叔從中選了兩根稍微長一點的菸頭,咬在嘴裡面,傳來淡淡的香味,點了起來,劫後餘生抽上一根香菸,真是他孃的爽快。
蕭天將走了出去,一隻巨大的黑鳥咯咯地飛舞了起來,落在了蕭天將的肩膀上,顯得格外親切,黑鳥飛得很慢,叫起來的聲音也顯得很慢。
蕭天將喊道:“蜘蛛兄,還怪我打傷你的眼睛嗎?蛤蟆哥,你自己好好呆在這裡,身材要保持,不然再也跳不動;蜈蚣弟,以後很難見到你這樣風騷的蜈蚣了,我走了之後不要想我;蠍子王,你的尾巴還是那樣彪悍嗎,好好對自己,不要那些刻薄;毒蛇公,你絕對是世界上最綠的一條蛇,放心,你呆在這裡沒有人給你帶綠帽子的。”
蕭天將原來是跟洞裡面的五毒告別。
許是幾百年前,蕭天將進來的時候,和五毒打了一架,蜘蛛兄的瞎掉的一隻眼睛就是蕭天將的傑作。
只是不打不相識,後來都成爲了好朋友了。
到了離別的時候,肯定會悲傷的,真是黯然傷魂啊。
戲子走過來,道:“蕭棋,你跟仙人說一下,把我體內的蠱蟲逼出來吧。”
我看着戲子,笑道:“我說不通的,我也不敢上前去說。”
蕭天將告別了五毒。我們五人便要出去。
蕭天將道:“咱們從毒蛇公那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