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郭壺公堅決地回到。
我已經走上前兩步,馬上就要動手和郭壺公搞起來。站在門口的郭雷霆已經要上前攔住我。
我不是真得要動手製服住郭壺公,因爲時機還不成熟。這當然是一個信號,是告訴蟲老四,這個時候要放倒我了,徹底放鬆郭壺公的警戒。
蟲老四哈哈大笑,笑得很悲傷很痛苦,眼角流出了淚水,說道:“蕭棋,你等一等,我有些話要問郭壺公。”
我假意怒火中燒,叫道:“我已經不能再等了,給你兩分鐘,你這個噁心的叛徒。”
蟲老四道:“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機會。”
郭壺公笑道:“你這個樣子,還能說什麼,乖乖地聽我的話,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這是雙贏。畢竟現在和諧時代,咱們兩家本來就血肉相連的,是不能分開。”
蟲老四看着郭壺公,很是真誠地說道:“今天我送你一個大禮,爭取我蟲家更大的自由,這樣可好!”
郭壺公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你們還是有自由的?”
蟲老四說:“大禮你要還是不要?直接告訴我?”
我在一旁催促,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快點……”
郭壺公一邊警惕地看着我,又對蟲老四道:“我實在想不清楚你能有什麼大禮。”郭雷霆已經把手壓在腰間,那裡面藏着一把手槍。
我喊道:“說完了沒有……”
蟲老四也喊道:“壺公,你到底要還是不要?”蟲老四也是在急切之中喊出。我馬上就要動手了。
郭壺公被我和蟲老四的叫聲給下住了,喊道:“要,大禮我肯定收,沒有拒絕的道理。”
就在我要動手之際,蟲老四催動了鋼線蠱蟲。
我扭頭看着蟲老四,見他要走動,喊道:“不動。不然我就客氣了。”
這話聽起來是說給蟲老四聽的,其實是說給謝小玉聽的。
蟲老四道:“對不起,五行蟲師先生,你押我來查郭維新之死,卻不知我要把你當成大禮送給壺公。”
刀玉蘭神情大變,喊道:“蕭棋,糟糕,不行,我動彈不得了。”
蟲老四掰開了刀玉蘭的手,走了上前,我掙扎了兩下,也動彈不得。
謝小玉也不動。
蟲老四走上前,看着郭壺公。
郭壺公吃了一驚,拍手喊道:“沒料到,原本是五行蟲師去找蟲老四上門算賬,結果反而被蟲老四給陷害了。之前聽郭維新說過,老四是可造之材,看來的確不簡單,此言不虛啊!”
宋世遺眼光狠毒,生性多疑,說道:“不會有詐吧,五行蟲師這麼輕易就對付了嗎?”
“你是在懷疑我制服不了五行蟲師先生嗎?”蟲老四冷笑,目光如刀一樣掃過宋世遺和郭壺公,一點擔憂都沒有。
隨即,只見蟲老四從身上拿出了一本發黃的書,丟在郭壺公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書頁隨風,擺動,還能看到宋體字寫着的《養蟲筆記》。
而這本書正是郭天劫寫的書。
郭壺公眼前一亮,快步上前,從桌子上面將《養蟲筆記》拿在手上,飛快地翻看了幾頁,眼中和臉上很快就流出幾種複雜的表情,喜悅和疑惑。
喜的是拿回了郭家最厲害蟲師寫的筆記;疑惑是書中某些地方太過匪夷所思,估計着日後要好好認真地思考,才能解決。
蟲老四沒有回答,因爲郭壺公已經回道了宋世遺的疑惑:“郭家歷史上也出現過五行全能蟲師。他的名字叫做郭天劫,也就是郭天劫,寫了一本驚天地泣鬼神的《養蟲筆記》。”
蟲老四接道:“沒錯,我根本筆記所記載,養了一種鋼線蟲,可以潛伏在人的體內,讓人保持僵硬,無法動彈,正是因爲這條蟲子制服了五行蟲師。”
宋世遺若有所悟,點頭道:“我說呢,五行蟲師沒那麼容易對付。現在看來,是一個老的五行蟲師的蟲子打敗了一個小的五行蟲師。這書,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郭壺公說道:“主要還是郭天劫厲害,人厲害才能寫出厲害的書。”
宋世遺道:“早就聽說過郭家是蟲族之中最爲厲害的,現在看到果然不假。我雖然沒有見過郭天劫本人,卻聽過郭天劫的大名。他就如同明月一樣,高懸天上,我等只有低頭仰望的份了。”宋世遺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道:“如此偉大人物寫出來的書,能否借我看一下。”
聽了這話,我心中好笑,這個宋世遺溜鬚拍馬說了一大通,不過就是爲了最後一句,目的就是爲了看一看郭壺公手上的那本書。
郭壺公裝作不知,道:“神秘第四家族纔是蟲族老大,宋先生你說錯了,下回喝酒,要罰你多喝幾杯。”說完時候,郭壺公將衣服拉起來,把那本發黃的《養蟲筆記》放進了自己貼身的衣物裡面。
這原本只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動作,卻給我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就在郭壺公拉起衣服把書貼着放着的時候,我看到了兩個東西。
這兩個東西,給了我異常恐怖的震撼力。
一個是銅壺,一個是鐵瓶。鐵瓶應該是龍票的瓶子,看來龍票果然是來到郭家了。
銅壺原本在宋世遺手上面,怎麼會回到了郭壺公身上,二者必定有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郭壺公的太極打得很厲害,宋世遺沒能親眼看一看《養蟲筆記》。
郭壺公道:“好,你能用筆記裡面的蟲子,制服住了五行蟲師,又把《養蟲筆記》歸回過來,這大禮我收下來,你所提的條件,我也可以答應你。”
郭壺公說這些話很高興,大年初一的第一天,就能收到兩樣寶貝,的確是令他很激動。
蟲老四走上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喊道:“你最好是說話算話。”
郭壺公被蟲老四的口氣弄得很不爽:“蟲老四,你要是沒有這個覺悟,你今晚早就死了。”
蟲老四沒有反駁,坐在椅子上面,扭動了兩下手臂,舒展脖子。
我憋了一口氣,衝破僵硬,讓自己可以說話,罵道:“蟲老四,你個烏龜王八蛋,忘恩負義,殺死你老主子的人就坐在你面前,你竟然一句話都不說,還要跪在……他面前……”
聽了這話,蟲老四恨恨地站了起來,走到面前,兩拳頭打在我的腹部,回答:“小孩,你還太嫩了點,在我面前裝老大,你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郭壺公大聲喊道:“郭雷霆,去把龍票龍大俠請來。”
和我料想的沒錯,郭家果然是有第四家族龍家撐腰,所以纔會橫行無忌。而且龍票聽了郭壺公的話,以蟲門判官的身份要收拾我,還要帶走我的兒子。
郭雷霆就站在不遠處,應道:“好的,壺公,你們等等,我一會就回來了。”
郭雷霆有些不滿意,估計等了十多分鐘。很快就看到了龍票和龍小奈。
龍票腳上面是一雙草鞋,臉色陰沉不定,故作清高的樣子。龍小奈則是天真無邪,一看到我,臉上也變了。
“哈哈,你真是自投羅網。”龍小奈幸災樂禍地說道,“那個小東西怎麼沒有來?”
龍小奈還記得敗在白月明的手上,看到我就想起了白月明。
我笑道:“小姑娘,等我兒子長大,讓他娶你,這樣你一輩子就能見到他了。”龍小奈氣得不行,上前就要動手,被龍票給喊住:“小奈,瘋狗說的話你不要說在心上。”
“瘋狗說誰呢。”我不高興地說道。
龍票道:“瘋狗說你。”
我哈哈大笑:“誰在說我……”
龍小奈轉過腦筋,道:“爺爺,他在罵你。“
龍票袖子一甩:“哼。”
龍票走到椅子前,郭壺公已經站起來了,說道:“票哥,現在人已經被抓住了,你想怎麼辦,告訴我,我給你跑腿,不用你老人家動手。”
郭壺公使勁地巴結龍票。
龍票是蟲門判官,爲人迂腐,但畢竟是判官,坐在位子上面,氣勢自然就散發出來。
蟲老四是明眼人,看得出龍票的不簡單。也明白這個龍小奈,就是我口中那個十二三的天才女蟲師,雙腿往回收了不少。
龍票坐下來後,一排桌子,喊道:“關門。”
郭雷霆站着沒有動,因爲是龍票說的話。
郭壺公見郭雷霆不動彈,連忙吩咐,喊道:“快去。”
郭雷霆纔去把門關上。郭雷霆不慢地道:“叔,爲什麼要聽這個外姓人的話。”
郭雷霆很是不懂,一個小老頭,到底有什麼能耐。
郭壺公道:“你不要多問,他的銅壺就是他們家給的,我能不能配合他們嗎?”郭雷霆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壺公成名因爲有一個銅壺。而這個銅壺就是眼前的外姓老頭送給他的。
郭雷霆的輕蔑的態度明顯變了一些,但他心底還是不痛快。
畢竟郭家在蟲族裡,幾乎是頭號家族,眼前自己的家主卻溜鬚拍馬,竟然對一個外形老頭子畢恭畢敬。
這事情,至少郭維新是不會做的,郭雷霆想道。
龍票一拍桌子,伸手指着我,厲聲說道:“蟲門的敗類,你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