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蘋果手機落地的瞬間。
宋世遺和郭壺公兩人臉色都變了,變得很難看,幾乎難以用詞語來形容,蒼白之後,就是死灰,這種死灰的顏色,說明他們兩人內心深處惶恐不安。
郭壺公原本就對龍家充滿畏懼,當自己罪行曝光之後,自然害怕。
宋世遺原先不擔憂龍家,只是聽了郭壺公的描述,已經對這個龍家產生了畏懼。
畢竟人死自己殺的,宋世遺腸子都悔青。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敗在一個小女孩的手上。
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掉,宋世遺多少有些不甘心。
宋世遺不甘心,郭壺公也不甘心。
宋世遺衣袍舒展,右手在前,伸手去抓龍小奈,當成人質。
“小妮子,心思不少啊。”宋世遺說道。
我喝道:“屍爺,你好狠,要抓一個小女孩。”
一聲暴喝,宋世遺的動作有了遲緩。龍小奈從屍爺的手上溜了出來。到了我的身後。
暴喝給我帶來了強大的力量,我左手慢慢地彎曲,伸手放在鼻子人中,用力一按,鋼線蟲蠱解開了向前一躍,一個彈腿踢開了宋世遺的左手。
宋世遺往後退了兩步啊,把左手的鉤子使了出來。
宋世遺喝道:“壺公,你是在等死嗎,你還沒看出來,蟲老四騙了你。”
郭壺公“啊”了一聲,有些不解地看着宋世遺。
宋世遺譏笑道:“他們在演一出雙簧,目的是要你徹底放鬆。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演戲了,蕭棋要救小女孩。蟲老四是假意制服蕭棋的,你個蠢蛋……”
郭壺公還處於驚慌之中,畢竟龍家的實力高深莫測。
殺了一個龍票,後面還有更厲害的人,據他所知,龍票不是龍家最厲害的,最厲害的那個人,有個很霸氣的名字。
龍帝。
被宋世遺大聲一喊,郭壺公從驚慌失措之中醒悟過來。
郭壺公雖然被嚇蒙了,但絕對沒有嚇傻,眼珠子很猶疑,他看了一眼宋世遺,又看了一眼蟲老四。
“好你個蟲老四……”郭壺公大聲喊道。
蟲老四見宋世遺已經看穿,站起來,一腳將一張桌子踢得粉碎,大笑道:“夜闖虎穴,如果不用些伎倆,如何瞞得過壺公的眼睛。”
說話之際,我喊道:“動。”
一動不動的謝小玉猛地躍起,一下子跳了上前,直接攻擊站立的宋世遺,一雙玉手化成拳頭,照着宋世遺的腦門打去。
宋世遺不料玉屍的速度如此之快,急忙退後,速度不夠快。
玉屍沒有集中宋世遺的腦袋,而是一拳打在了宋世遺的胸膛。
砰地一聲,隨即啪啪聲傳來。
宋世遺整個人完全飛了起來,將兩張木椅砸得粉碎。
宋世遺“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喝道:“壺公,你還在想殺了我求退路嗎,你現在已經萬劫不復,殺了我完全沒有用,龍家不會原諒你。”
郭壺公鬼心思被宋世遺點破了,大聲喊道:“也罷,也罷。我郭家也不是吃素的,沒有理由怕他。”
謝小玉把宋世遺打到在地上,已經起到了奇效。
我喊住了謝小玉:“回來。”
謝小玉聽話,回到了一邊,就站在刀玉蘭身旁。刀玉蘭也自行解開了鋼線蠱,將龍小奈拉在身邊,道:“奶奶請你吃薄荷糖,你要不要?”
龍小奈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我的心好苦,我正好想吃糖,給我吧。”
刀玉蘭拿出了一塊白色的薄荷糖遞給了龍小奈,龍小奈放在嘴裡。
吃着甜甜的薄荷糖,龍小奈忽然流出了眼淚。
這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到現在才流出悲傷的眼淚。
郭壺公喊道:“把血屍放出來,放蟲子。”
郭壺公這一聲很大,屋裡面沒有跟班,但院子的人都能聽到郭壺公的聲音。
看樣子,郭壺公是要搞一場大的。
宋世遺站起來,拍拍手喊道:“好,郭壺公,這纔是一家之主的風範。龍家來了三個人,在我看來,那只是浮雲而已。”
我道:“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宋世遺,我今天非要打你的臉,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好好做人。”我將袖子捲起,準備馬上動手。
宋世遺道:“你來試一試我的新手段。”
宋世遺把手袖子拉起來,將鐵鉤子摘下來,直接丟在地上,露出了一隻手,但一看就是不一隻正常的手。
宋世遺的左手,竟然是一隻蠍子手,而且很大,這蠍子手外面再套一個圓筒的鉤子。
怪異的鉤子,怪異的蠍子手。
宋世遺瘋了。
我彎下身子將蟲尺撿了起來。
我罵道:“你什麼時候變成一隻蠍子怪了。”
宋世遺笑道:“這些都是拜郭壺公所賜,他貢獻出一隻金尾蠍子母的左臂,加在上面的,我怕不好看,就打造了一個鉤子手套在蠍子上。”
我哈哈大笑:“加上鉤子手,越發難看,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好好一個人,換上一隻蠍子的手,你是傻,還是蠢?”
宋世遺原本就厲害,換上一隻手之後,我對他忌憚又加了幾分。
“你再說一句。”宋世遺不高興了,要找我試一試他的蠍子手。
郭壺公道:“屍爺,你暫停一下,我有些話要同五行蟲師蕭棋講。”宋世遺壓住火氣,此刻的郭壺公已經從驚慌之中完全恢復過來。
我看着郭壺公,道:“咱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郭壺公道:“蕭棋,你應該明白。要你兒子性命的不是我郭壺公,而是龍家人。龍票只是打前鋒的,你兒子體內的先天之蟲,必定成爲你們發生衝突的導火索。”
我道:“你想說什麼?”
郭壺公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你現在對付了我,對抗龍家的力量就會削弱,以龍家的脾性,還是不會放過你的兒子。何不跟我一起,一起對付龍家,你兒蕭林的性命纔回包住。”
我想了一會,道:“你放心,這事情不用你擔心。”
我口上雖這麼說,但是我還是充滿了擔憂。
過了幾分鐘,郭壺公的神情恢復了正常,思維和邏輯都恢復正常,已經從驚慌之中走出。
郭壺公明白,雖然龍家來了三個人,但僅僅只有三個人,自己還是佔據了絕對的上方,完全沒有必要害怕。
郭壺公笑道:“你可曾記得一個人?”這笑容很奇怪,來得也很突然。
我被這種突然的笑容弄得不知所措,問道:“什麼人?”
郭壺公找了一把還可以坐着椅子坐了下來,道:“郭雲鳳!“
郭壺公忽然說到了郭雲鳳,讓我更加困惑。
“怎麼,我見過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郭壺公接着說道:“其實我想說,郭雲鳳和郭七七是一樣的人。”
我咬着牙根沒有生氣道:“你是找打嗎?”
郭壺公笑道:“蕭棋,你不要着急,反正龍家三個人來還需要一會。我就跟你說一說,你不要動怒,我也不上前動手,你就聽我說一說。”
刀玉蘭插嘴道:“蕭棋,你不要聽着老東西說話。”
我看了一眼刀玉蘭,道:“沒事,我的心智很堅定,不會被人輕易說動。”
郭壺公笑道:“那我就來說說,你可曾記得阮家寨子最厲害的怪物?”
阮家寨子最厲害的怪物?
自然是阮銀蛇。
可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郭壺公卻搖頭。
“蕭棋,阮家寨子最厲害的不是阮銀蛇,而是蛇人。”郭壺公道。
我不解地看着郭壺公,道:“是嗎?但是他最後還是死在了阮銀蛇的手上。”
我不由地想起,我第一次遇見的蛇人之際,全身包裹着黃布,跑得很快,被林中的竹籤在胸口刺出一個大窟窿,還可以活下去,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郭壺公,爲什麼要說蛇人,又想說什麼來打動我,讓我和他一起對抗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