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長矛直衝衝飛刺而來,風聲尖銳刺耳。
要戳到了!趙隱小豪瞳孔放大,大汗直流。一個向上爬起,一個向上趴身,好歹躲了過去。
“好險。”二人長吁一口氣。
“哈哈哈,好玩好玩!”小女孩在一邊拍手大笑,又注意着齊風。
而齊風這邊,長矛要刺上時,卻是一動不動。眼裡都是矛頭的尖銳,他緊閉了雙眼。一陣風起,頭髮漂浮,但長矛也穿過他的身體,飛去另一邊。
“哼!”屏幕前的小女孩不屑,“沒意思!”
果然!齊風笑着堅定了決心,快速向上爬去。
兩邊的長矛仍在不停飛來,小豪趙隱大汗直流,手舞足蹈上下閃躲,哇哇直叫。齊風卻是任長矛從身體來回穿過。
嘭~齊風碰到了什麼東西。他展開手掌向上在空氣裡摸了摸。
“果然,是實物。”齊風驚喜着,他四處探尋,忽然,空氣裡按出來一個暗格子。齊風眼前一亮,一使勁,暗格陷進去,四周的場景帶着綠光慢慢向中央化開。
眼前的所有事物都恢復原狀,齊風這纔看清,原來砍刀竟然是木馬,一直抱着的竟然是木馬的杆子。
一切都是投影,一切都是虛假。他身處的位置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房間。“小豪,趙隱!”齊風喊道,又從木馬翻去。
“怎麼啦?我沒空啊!”趙隱抱着杆柄哭喪着。
“你們沿着把柄向上爬,頂部有一個暗格,按進去,之後就能好了”
“是嗎?”說着,小豪趙隱想上前,但無數長矛又讓他們困頓難行。
“不行啊!好多長矛!”
“我也是。”
“不用管它們。向上!”
小豪趙隱猶豫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聽齊風的。
這次,長矛刺到,他們只是眼一閉,一睜,長矛就過去了。
“還真是!”確認之後,動作也加快了!
不久,三人周圍恢復原狀。只是房間封閉.彼此都看不見對方,只聽見聲音在隔壁。
卻說,他太姥爺在黑暗的通道里走着,突然靈機一動,感覺腦門兒都變亮了。他右拳捶左掌,興奮喊道:“有啦!”
不一會兒,他出現在了監獄中,和他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列灰色制服的工程小隊。
太姥爺揹着手,雖然佝僂着腰,但面色紅潤,眉眼帶笑。
小烈死氣沉沉地看着眼前這些人,一言不發。
“開工!”太姥爺笑眯眯,食指從肩後向前一比,一隊人馬便開始忙乎起來。
小烈開始還一臉XX,但之後現狀一目瞭然。原來,這是要裝監視器,實時傳送小豪他們的現狀去向。
四面監視器,在前後左右四方,牢牢對着小烈。
小烈看着監視器,在空中掙扎着,拽得鐵鏈錚錚作響。
“太姥爺,你幹嘛?”小烈赤瞳裡,烈焰熊熊,但老人卻依舊衝他笑眯眯地。
“喂,你們別裝了。”小烈轉而衝一旁手忙腳亂的安裝部隊吼道。
“是。”這時,一個人站出了隊伍。
這個人裝扮與其它人無異,除了灰色安全帽上印着白色的“我是組長”四個字。
“你!”他指着一個人喊,“你,出列,別裝了?”
這個人一臉問號,看着這個人,出了隊伍。
小烈看着不明所以:“不是說別裝了嗎?你們幹嘛!”
“是!少爺!少爺有所不知,這人就叫 ‘你們’”
剛剛還一臉問號的這人,頓時打起精神,直起腰,閉籠腿,自豪地衝小烈一敬禮:“報告,我是‘你們’!”
其它人聞言,都敝着笑,但手不停事,擰螺絲,接電纜,裝屏幕,繼續忙乎乎。
小烈一臉黑線,他一回神,又吼:“有毛病啊。我說的是你們全部。”“是!”隊伍中,同時站出來兩人。
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一個手一招要打,另一個退回隊伍。
“報告,我是‘全部’!”
“你們無不無聊!”小烈拼命掙扎。
但工程大軍不但當作沒聽到,速度反而越來越快。
不一會,全體人員在老人面前立正。組長敬一大禮,扯着嗓子喊:“報告。工程部署完畢。”
“撤!”老人欣賞地看着他們,豎起大拇指朝身後大門一指。
“是!”
他們昂首挺胸,踏着整齊的步伐,踏向門外,邊踏邊唱:“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工人有力量。”
工人走完後,小烈瞪着老頭。老人笑眯眯,突然,他一捂肚子:“哦?哦?我去去就來。”邊喊邊出了門。
“喂!喂!”小烈在空中朝老人吵鬧着。等老人完全沒影,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嘴裡嘟啷兩個字:“多事。”
說完,嘴角竟然有一絲詭異地笑意。
他看着屏幕裡的小豪他們,心情也跟着他們一起波動。從尖刀深坑,到狹曲腸道,再到彎月砍刀。
隨着小豪他們危險又平安,平安又危險,身體懸空,雙手雙腳被鎖住的小烈,脖子一伸一縮,一縮一伸,畫面極具戲劇性。
突然,他察覺到幕後黑手竟是他的小妹妹。
“小葵?”他眉頭一蹙一蹙,斜咧嘴角,瞪大了眼睛,極其不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嘆着氣,繼續關注小豪他們。
大家知道,封閉空間內,氧氣並非無限,只要時間足夠長,氧氣就能耗玩。
現在他們都感覺呼吸困難,心跳加快,心悸氣短,手腳麻木。典型的缺氧。
“不好!”小烈反應了過來。拳緊握,手腳外震,呯的一聲,漆黑手環腳環一一震碎。碎片四下飛出,深深插進牆壁,插進監視器,監視器變花,電花閃。
小烈落地,他淺淺自信笑着,舉左肘,右手按摩左腕。接着換右手,左手按摩右腕。“好久沒運動了。”
他晃着腦袋,骨頭嗑哧作響。
只見他定了定神,邁出左腿前弓,退下右腿半跪,兩手攤開扶地。
一躬腰,趕巧身邊屏幕爆裂,啪!小烈蹭地竄出,腳下白煙濃濃,耳邊風聲似引擎。
黑暗的房間裡,小女孩一臉得逞顧看着癱倒的小豪他們,順手抓了一把“五行獵人牌”薯片。
“‘五行獵人牌’薯片就是好吃,吃吃吃。”小女孩吃到嘴裡一臉享受。
啪的一聲,背後亮起,一陣風過。亮光消失後,顯出小烈的身影。小烈氣喘吁吁。
“小葵!”小烈扶着門,氣喘吁吁喊。
“哥哥。”小葵從椅子上跳下,抱抱的姿式,向小烈奔去,拽在手裡的兔娃娃飄了起來。
“哥哥。”她過來要抱。小烈左手頂住了她腦袋,小葵停下。
“哥哥?”小葵難受地癟着嘴,憋着淚,朝小烈瞪着大眼。
“小葵。”他放下手,站着看小葵。
小葵終於沒忍住,兩淚成河,胸前並拳,拳心向心。
“哥不要我了。”她哭道,上前繼續要抱。
小烈又退後了一步:“小葵,小豪他們是不是你弄的?”
小葵停下腳步,腳尖搓着地,一臉委屈道:“因爲他們,害哥被罰。又因爲他們,哥哥不要我了。”
本來小烈怒氣衝衝。雖然他們是暗殺家族,但卻從不做着傷害無辜的事。小烈此時聽着小葵的臉,心裡一酸,上前摸了摸她腦袋:“小葵乖,哥哥沒事,哥哥也不會不要你的。”
“哼,壞哥哥。”
“好啦。”小烈上前半蹲着,緊緊的抱住了小葵,“小葵不哭,小葵不哭了。”
“不。”小葵撇開了頭。
“是啦,是哥不對,對不起。”小烈抱得更緊。
小葵抱了回去,把頭依偎小烈在肩上。
“等一下。”小葵鬆開小烈的擁抱。她跳回到屏幕前座位,對着旁邊的白色按鈕就要按下,白按鈕上寫着“ exit”。
但突然,她的手不能動彈,和她一樣的,小烈也是一樣。整個房間充斥在一股無形強大的壓力之中。
對這種壓力,他們非常熟悉。父親。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反應,而當這個壓力源靠近時,他們便非常確認,就是他們的父親。
他們的父親來了。他們動彈不能。
小烈瞪大了雙眼,顫抖着身體,心跳加快。
這個***在小烈身後,表情生冷,披散着一頭銀髮,一陣見過,齊劉海飄飛。雖然是一頭銀髮,但小葵小烈和冰火都是紅髮。
男人面色沒有血氣,瘦卻骨骼精奇,身強體健。惹人注目的便是那棱角分明的面部,鼻子又長又翹,濃眉虎眼。
一對濃眉,倒八斜翹集英豪;
一雙虎眼,圓睜不現點滴情。
喉結突出,肩骨架身。
敞開淺黃襯衫,胸前兩條刀疤。
襯衫不帶袖,刀疤長又深。
寬腳褲,人字拖。
雖是人字拖,氣勢絕人息。
“小烈。”
小烈聽着背後粗曠沙啞的嗓音,心驚肉跳。
“不行哦。”男人補充道,語氣始終冰冷,“如果這種程度就玩完,他們只會是你的累贅,是你的拖油瓶。如果你的朋友是這樣,那麼,現在讓他們去死。反而對你更好。”
小烈身形一顫,赤瞳激烈打顫。可不管怎麼激動,他現在都無能爲力。看着蹲在原地,都能感受身後父親那逼人的身影。
巨大無形的壓力中,小烈胸悶着,呼吸困難。餘光掃向屏幕,封閉缺氧空間內,小豪背靠着牆壁,強睜半眼,四周是圍着他的三面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