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直升機上的女人遠遠向山頂看過來。
女人一身緊身白皮革,皮革兩肋是黑色。身材苗條,豐胸翹臀,衆人在山上遠遠地看着,都不覺忘記時間,白鬍子老人更是拿出望遠鏡直直欣賞,哈喇子流一地。
等到女人湊近,如衆人所願,是絕妙的好容顏,瓜子臉,柳葉眉,頭戴夕陽金色頂圈,短馬尾。眼長齊眉,卻是幽暗,長鼻小嘴,上下嘴脣一邊厚。
“好了。小迷粉們,不再盯着你們的美女教官不放了。再這樣,我就不對你們釋放我的帥氣了哦。”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定了定心。唯獨老人還是端着望遠鏡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
直升機接近了山頂,狂風大作,人們衣服都呼呼翻翻。
“哈!”
女人一個後空翻落地。站起時,人們更加對這迷人的容貌着迷了。
人們也注意到女人的眼裡雖是黑漆漆一片,卻也閃着圓月一般的柔光。像月下的荷塘,有一隻魚兒游來游去。
女人撩起了額前的短髮,身姿嫵媚地走到衆人面前。
路過傑克強時,直接沒拿正眼瞧。
“那麼,大家是通過了第一試了。我是二試教官,’月下聖光’”
“什麼?這麼帥氣的我,你不先來打個招呼嗎?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小心我不讓你看到我的帥哦。”
女人沒理。
“月下聖光?”
人羣頓時炸開了鍋。
“??很出名嗎?”
“小豪,你不知道嗎?”趙隱扶了扶眼鏡,把目光從女人身上移給小豪。
“你竟然不造。傳說幾年前???市有羣黑幫姦淫擄掠,燒傷搶盜,無惡不作,
某天內同時向當地警方自首認罪,光是記錄下這些罪犯的供詞都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呢?而這些罪犯口中都重複提到一個名字。
月下聖光。
沒想到今天看見活人了。”
“哇,這麼漂亮啊。還這麼歷害。”
“可說呢。這還是她衆多事蹟中的鳳毛一角,沒想到是個女人,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停停停!你們帥氣的聖光大人還要講話。”
“嗯。我的考試很簡單,走過腳下的叢林。我在對面等你們。”女人說。
女人說着,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按鈕,按鍵是大紅色。
她一按,啪,從旁邊的側面空出一個暗閣,“大家下去。”
衆人直到了山腳,眼前是一片叢林,林前有一塊石牌,上面赫然寫着一句話——“我試着勇敢一點,可是你卻不在我身邊。”
這片叢林裡迷漫着濃霧,但是濃霧的界線卻很分明在一條線上乍然停止,不在迷漫着向外擴散。從外面偶爾看見霧裡露出的綠色針葉林。
“大家聽好了。這片叢林名爲‘迷霧叢林’。大家通過叢林,即是通過考試。爲了方便大家,石牌上的字便是提示。”
說着,頭上又轟轟隆隆響起了直升機的轟鳴。女人一躍而上,單手搭着直升機放下的繩梯,向西方飛去。在黃昏夕陽的稱託下,背後透着光暈。
“...那帥氣的我也撤。”說着傑克強一縱直接三兩步,沒石山跳上山頂,又一躍,消失不見了。
考生也都三三兩兩向前探着消失在霧裡了。
“那我們也進去吧。”小豪向旁邊看着,紅髮少年正無所謂的看着四周,“我們一起走吧。”
紅髮少年又手揣在兜裡:“也好。”
“啊?這麼個小鬼也能通過第一場考試。”
“啊?這麼不客氣,殺了你哦。”紅髮少年眼神犀利地瞪了趙隱一眼。
“別這樣。我相信他了。一起吧。”
“切!”
紅髮少年又手揣兜,側眼安靜地看着趙隱 。趙隱沒再說什麼。
四人一起踏進了叢林,叢林果是四處都是迷漫着濃濃的霧,視野可見範圍撐死也就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高。
“哎呀!”趙隱突然喊
三人看去,只見趙隱一隻肢腳落進了沼坑。
因爲沼坑面和路面外觀從顏色沒什麼區別,所以踩上去後,趙隱就直接陷進去了。
趙隱打着把式,想掙脫出來,可是大家知道,這種沼澤坑是最要命的,趙隱越是掙扎,陷得就越快,陷得越快,掙扎得就越厲害。
“別再動了,趙隱。”
趙隱望向小豪,會停下了掙扎着身體,安靜下來。
“這種坑就是怕攪亂,安靜反而有助於逃脫。”
趙隱注意到自己真的不再下沉了,於是就調整着呼吸。
“齊風搭把手,我們把趙隱拉起來。”
小豪說着,拿出懷裡的極寒銀絲,在身邊折了一根小木棍綁上一擲,就擲給了趙隱。
趙隱小心拿在手裡,像是終於得救了。
慢慢地,趙隱被小豪、齊風拉向邊
“啊!”
突然的一聲慘叫聲,給三人嚇了一個哆嗦。唯獨紅髮少年仍表情淡淡地,雙手託着頭.不對外面理睬。只是盯着小豪手裡的極寒銀線。
三人向着慘叫聲的源頭望去,看到的卻只是濃濃的一片白霧。
“是有人遇害了。”齊風分析道,“大家還是要打起精神,小心爲妙。”
“是了。”小豪趙隱點頭同意。
不久,趙隱上岸。他脫下了髒衣服,擦了擦汗,坐到 了地上。
“極寒銀線是哪裡來的?”紅髮少年問小豪。
“啊?”
齊風也注意地聽着紅髮少年的話。
“怎麼你不知道嗎?”
“...”
“你手裡的”
“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我一直帶着,原來叫極寒銀線啊?好歷害的樣子。”
“原來這就是極寒銀線。”齊風驚歎着看着線。
“怎麼你知道嗎?”趙隱指着線問齊風。
“據說目前全世界這種線只有三根,一根被獵人會長所有,一根帶着風之魔沉進了南山之巔王母池,最後一根一直不知蹤。沒想到這就是。”
“哦。小豪你確定是你從小就隨便帶着的嗎?”趙隱好奇地問。
“是啊。”
“救你真是浪費。”齊風補充道。
“什麼意思。”趙隱皺着眉頭。
“救,救我!”
正要爭時,旁邊出現了一位受傷的男子。
這人衣衫破爛,滿身傷痕。頭髮一團糟,額下血一直流到嘴邊。他左手扶着受傷的右手,一步一個踉蹌地,向小豪他們走來。
趙隱一把衝過去,把他扶住:“怎麼樣,還能不能對女人有反應?”
三人聽到趙隱的話,都尷尬地不知所措。
男子一把把趙隱推開:“士可殺不可辱。”
男子搶推開了趙隱,失去重心,站不穩,要摔倒。
“還有力氣,還有力氣。”趙隱又趕上去把他扶住。
二人也不在說什麼,就過去把他照顧。
紅髮少年仍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手託着,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你也過來幫下。小豪催促着。
“不是。我...”紅髮少年要說些什麼,但轉眼又想到了什麼,就直接把活憋回去。
他神秘一笑:“不,我願意幫。”
齊風一邊扶着男子的左肩,一邊看着紅髮少年,思考着什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趙隱問。
“我是這次考生。我們一家都來了。因爲家裡最小,所以什麼事都要我來做。但是我和別人同時做一件事,因爲我小,我不用他們回報,他們對我就無所謂的態度,但是別人要他的報酬,家人反而對他畢恭畢敬。我不明白,逃了出來。路上遇見幾個人要在這裡先除掉該除的對手,於是我被先了,落得這副模樣。”
“啊?這不和一件事是一樣的。”趙隱說着。
衆人用眼光示意趙隱繼續。
“對於收費和付費歌曲。好聽的付費免費歌曲我們聽過一陣子後,對免費歌曲明顯沒有對收費歌曲那麼重視了。”
“嗯。是這樣了。所以我覺得很冤,所以我很難受。”
“嗯。我給你簡單包紮下。”趙隱從包裡掏出繃帶簡單包紮了。又拿出止痛藥給他吃下。
“那麼,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趙隱提議。
“合適嗎?”男子不好意思地說。
“應該可以吧。”趙隱對着三人問。
“我沒意見。”小豪舉手
齊風紅髮少年沒說話。
他們向前走着。趙隱扶着男子。紅髮少年雙手託頭,叼着一根草。小豪笑着向前,齊風只是安靜的看着眼前的濃霧。
此刻,夕陽已經沉得無影,四周已經黑沉沉一片,蟲鳴在四周交織着。
偶爾傳來一兩聲鳥叫,在這涼夜,在這空蕩蕩的叢林中更顯淒涼。
“我們在這裡先過夜吧。”齊風喊住衆人。
“也好。”
衆人在四周升起了火,四晃火光映在衆人臉上,顯得那麼安寧。
如果有一種安寧,那便也是這樣的了。當人們靠近取暖的時候,語調都會刻意去調低。溫暖便是一直有這種神奇的力量。
天上卻沒有星星,只是一片白白、鬼魅一般的濃霧在四散流動着。衆人都睡了。
男子輕聲喊了大家,沒人迴應。
起身小心起身確認了四周,來到較遠的地方拿出了一把信號箭。
“唰!”
紅箭射空,只聽箭風梭梭,聲響卻似蚊,升到最高空後,閃出紅黃相間的骷髏頭骨之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