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裡是哪裡?”張越沒有回答老者的問話,反問道。
老者並不在意張越對他的問題的無視,反而很正面的回答張越道:“我是沃爾!這裡是我主在混亂神領的神兵場!”
“是大鬍子將我帶到這裡的?”張越直視着他看着沃爾的眼睛。
“大鬍子?你是說塔羅斯吧!對是他將你放在這裡的!”沃爾答道。
同樣的他也直視這着張越的眼睛,讓他的說話更有可信度。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對於先前所見你有什麼想法?”沃爾貌似不在意的問道。
“想法麼?”張越喃喃自語。
先前的那種已經被淡化的感覺又涌上心頭,一股絕對的不甘心在張越的心底越燒越旺,隱約的張越那原本那不可破的心防竟然有了一絲裂縫,任何人都不是沒有弱點的!
張越的心性不可謂不佳,但是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基於他種種的奇遇都讓他在內心深處有一種他就是主角的那種自我滿足感和安全感帶來的,那麼如果說這一切又都只是爲了別人做嫁衣呢?
張越忽然想起了自己額頭的那一絲盤古之血,盤古大神,震懾寰宇,無窮宇宙的第一強者,原本他應該是當之無愧的主角,但是他做的一切卻偏偏爲別人做了嫁衣,他成全了鴻鈞,成全了三清,成全了洪荒衆生,卻偏偏沒有成全自己。
似乎是張越的這一絲妄念撥動了盤古之血內的盤古印記的某一根弦,盤古之血忽然在張越的身體內亂闖起來,剛剛有所好轉的身體在盤古之血的衝撞下再一次變的脆弱不堪。
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張越緊忙收拾心情,將一切都放空,內心默唸着《般若波羅蜜心經》,心情不再是那麼的激盪,身體內洶涌的神力也平復了很多。
就在張越逐漸調息的時候,沃爾卻又開口說話了。
“知道哪些神兵爲什麼被捨棄嗎?知道他們爲什麼最終只能成全中間的那一把兵器嗎?”
不待張越答話,沃爾自己回答道:“因爲他們沒有主人!因爲中間的那一把半月戟是一位強大的主神在我們神兵場訂購的兵器,他擁有着足夠的實力和龐大的勢力,最主要的是他背後站着的是一位至高神!”
“哪怕是有着再高的天分和才情,沒有人欣賞,棄之如草芥,那麼它終究只是一件廢品,因爲他們沒有主人!”老沃爾的聲音幽幽傳來,帶着一種別樣的蠱惑。
張越知道他居心叵測,但是卻止不住自己跟隨着他的話想下去。
奧格里斯大陸如此,地仙界洪荒世界又何嘗不是如此?
鴻鈞背後站着的是天道,三清背後站着的是鴻鈞,準提接引發下無數宏願將自己精金的綁在了人族的戰車之上,這何嘗不是一種借勢?
否則混沌三千魔神,洪荒無數先天神邸,何人不可成聖?何人不配稱聖?但是他們都隕落了!他們不是輸給了他的對手,而是輸給了他的對手背後站的那個人。
張越的心再一次亂了起來。
自己的身後呢?除了那看不清摸不着自以爲是的主角模板和運氣,自己還佔據了什麼可以讓自己生存的這般倨傲,將聖人,至高神都不放在眼中?
自己究竟是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對啊!我憑什麼?憑什麼?”張越逐漸有些喪失理智的趨勢。
這樣的吶喊聲,也在張越的失控中越來越大。
“憑什麼?我···憑什麼!”
“你也可以選擇找一個人站在你背後!”沃爾的聲音幽幽傳來,是圖窮匕見的時候,這一刻一舉打破了張越的心神,這個時候如果在他的心裡種下一個屈從的種子那麼張越即將終生被奴役。
“找一個人站在我的背後?找一個···人站在我的背後···!”張越這樣默默自語,眼神似乎更加的暗淡,但是語氣卻又無疑的生動了不少。
“找一個站在我背後,那個人···是誰?”張越的聲音還是顯得有些遲疑。
沃爾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幽遠卻也顯得大了許多。
“殺戮之主,艾格菲!”
“殺戮之主艾格菲!殺戮之主艾格菲?”張越的聲音顯得越發迷茫。
“對殺戮之主艾格菲!他會成爲你的依仗,讓你成爲那最終脫穎而出的神兵!”沃爾的聲音在他的陰沉的語調下忽然顯得充滿了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