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晚上別亂轉,府上的暗衛沒空聽你解釋!”陸孑然走在前面,帶有警告的說了一句。
“好的!”我偷偷在他身後比了一個鄙視的手勢,我可是府上的貴客,連走動都不能自由嗎?
“你先在這裡住些日子,月底可能帶你們去姑射王宮。”這女的真是夠蠢的,嚇唬她一下還當真了。
“如此便多謝了!”跑到他跟前笑着朝他行了個禮,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朝的,只是不能學姑射皇宮裡的禮數,容易起疑。
“不是我幫的忙,你不該謝我!”看着我行的禮很是奇怪,根本沒見過!
“我只是謝謝你幫忙傳話!”我也沒打算怎麼好好謝他,漆雕子宬已經謝過了,他這出力的也要謝!
漆雕子宬房間,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子宬背對着他。
“你去給我查查陳玉和蘇凜塵的底細!”多疑是皇家的遺傳通病,沒有治療方法。
“喏!”黑衣人起身想問一下,既然不信他們爲何還要留下他們,忍了忍沒有問,主子做事下屬沒權利過問!
今天天氣晴朗,我拽着蘇凜塵出來玩,這可是易國皇城臨安,有些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石雕,竹編,各式各樣的花燈。我們逛了一天,夜色降臨,街上人沒有少反而多了。
手裡輕撫着一個漂亮的石雕,雕刻的小老虎栩栩如生,又瞥見一個竹編制品,端詳許久,花燈的樣式也獨特。
“卿月花燈徹夜明!”哎呦,沒想到蘇凜塵還會作詩,小心放下手中花燈,順着蘇凜塵的目光看向月亮,拍拍他的肩膀。
“想什麼呢?”順手遞給他一個面具,這個面具和陸孑然的很像,看着好玩我也買了,給蘇凜塵帶好,自己也買了一個帶好。
“沒什麼!你買面具幹嘛?”看着我給他帶上並不反對,只是淡淡的問一句。
“好看!”要是我好看一些是不是就不這麼自卑了!
“陳玉,咱們什麼時候離開易國?”蘇凜塵不喜歡我和子宬他們走的太近了!
“嗯……我在等他派人送咱們回去。”我也想離開自己回姑射,可是憑我倆人的能力,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走回去。
“哦!”
聽他的語氣中帶有滿滿的失落感,我頓時覺得很心疼,是心疼一個不諳世事的青年被我帶入塵世,還是心疼謫仙一般的玉人也染上了感情?
我們逛了很久了,該回去了。往回走的路上人羣涌動,即便我倆捱得很近,還是被人羣衝散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乞巧節,人流很多。我提着手裡的點心,四處張揚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人羣散了很多,我儘量找到一個高處,站上去,四下張揚。
由於人們都擁在河邊,我看不到身形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具。從高處掉下來,跑向那個熟悉的面具,沒有等對方的反應,直接伸手把面具摘下來。面具下不是熟悉的那張臉,這張臉很冷漠。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配着他的一襲黑色衣服,散發的出氣場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玩夠了嗎?子宬讓我來找你們回去!”冷冷的話語讓我不知所措,子宬?面具?陸孑然?
“哎?你是,陸孑然?”仍舊不敢相信,這人長得挺英俊的,幹嘛要戴面具啊!
“蠢貨!”一把奪回面具,帶好,並未對我生氣。
“哎,我也戴着面具,你怎麼知道是我?”看着面具也想起自己臉上也戴着一個。
“首先,我看見你今天出門了所以記得你的衣服。其次,今天是乞巧節,一般女孩都是來買花燈,只有你拎了一盒點心。”默默地陳述了一下他的觀察結果。
“額…呵呵,觀察的挺仔細!”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通紅通紅的,馬上就要能滴出血來了。
“陳玉!陳玉!”蘇凜塵趁着人流散開大聲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在這兒!”用力的踮起腳,費勁的揮着手,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陳玉!”大概是看見我揮手了吧,很快他就跑到我們面前了。
“好了,該回府了!”陸孑然讓蘇凜塵原地休息了一會兒。
“嗯!走吧!”對着蘇凜塵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嗯!”蘇凜塵笑着點點頭。
回到府中,各自都回去休息了,我叫出枷靈,給她展示了我這幾天努力的成果,我的水影結界已經能撐住一柱香的時間了。
“還不錯,算是有些進步了吧!”比起之前我連水都運用不動。
變幻結界需要媒介,而我之前連水都沒辦法運用。玉,溫性屬水,一般利用水爲媒介。
“枷靈,還會什麼小法術啊?比如定身術什麼之類的。”諂媚的抱着枷靈的胳膊,輕輕搖動,眨巴着眼睛衝着她撒嬌。
“嗯,有是有,可惜你學不了,需要的靈力太多了。結界是最簡單的,你學好它就行了!”枷靈這次一反常態,面色瞬間變得很嚴肅。
“那好吧!”在糾纏下去也沒有用的。
“放心好了,陳玉,我枷靈此生定然護你周全!”枷靈知道我現在心情低落,但是她也不會安慰人,只能這麼說了。
“嗯!我信你!”我的確信了她一輩子。
一夜好夢!
“喂!憑什麼不讓我出門?你憑什麼要限制我自由?”一大早我就和陸孑然吵起來了,原因很簡單他不讓我出府。
“你這麼蠢萬一丟了怎麼辦?像昨天一樣?”昨天晚上漆雕子宬派了將近一半的侍衛來找我們,只因爲我和蘇凜塵半夜未歸!
“我知錯了嘛!我發誓?”他不理我,我只能轉身往裡走。
沒有回西苑,因爲我心情不好,就在院子裡瞎逛。心情複雜,確實是我的不對,不該很晚還在外面逗留,也不該出門不說一聲。
隨便在院子裡走了走擡頭髮現自己回到了西苑,可能是自己都覺得這個府裡也就西苑還算是我的記憶範圍。
“陳姑娘回來了!剛纔二皇子派人給二位送來了幾匹布料,讓二位挑挑看喜歡哪個,給二位做幾件衣服。”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滿臉堆笑的朝我走來。
“衣服。”看着旁邊端着的幾種布料,顏色只有青色白色黑色。只有三個顏色,但是布料不少。
“這是南方進貢來的絲綢,只有這幾種顏色,姑娘若是覺得不好……”見我許久沒有反應,以爲我不喜歡,趕緊向我解釋。
“沒事,給我倆一人做一件白色的一件青色的好了。”看得出來,上好的布料確實不好染太多的顏色。
“喏!”
兩個國家,禮儀差別確實挺大,這個禮數當真比我瞎做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