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我剛纔就想告訴你的,可是那裡人太多不方便。”祝焱走在江寒身邊,兩人邊往回走一邊交談。
“嗯,你想說什麼?”江寒剛纔就已經察覺到祝焱有事要說了。
“其實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祝焱似乎有點難以啓齒的樣子。
“什麼事你現在說也一樣的。”就算祝焱說有事隱瞞,江寒也不在意,每個人都會有點不能說的秘密,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既然祝焱現在都提了出來,那肯定也是準備要說的了,這種事情上當然沒有必要計較。
“嗯,實際上也不算是我不早說,昨晚看到那石頭的時候我就有點在意,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只不過只是一種感覺。
就像是在哪見過一樣,至不過實在想不起來當時也就沒有說,一直到剛纔我們站在架子上看到了全部石頭上的花紋。
我才終於想到了一件事。”
祝焱走在江寒身邊慢慢開口說道。
兩人不自覺的步子都慢了一些。
“你繼續說就好,我聽着呢。”江寒看到祝焱說着停下看了他一眼,那樣子根本就是在確認一下到底江寒有沒有在認真聽。
“我終於想到了了一件事,那些植物花草很多我都不認識,但是它刻畫的軌跡我卻看到過。
我消小時候就上山跟隨師父們修煉,各種相關知識都是需要學習的,其中風水、墓葬這一塊自然也少不了。
雖然當時我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也還是學到了很多,這花紋的軌跡,師父就給我們講過,很有講究。
之前我跟你說過反風水這件事,那只是一個概念,我怕你聽不懂也沒有跟你詳細說明,種植園的整個格局就是用來接受反風水的格局,而真正核心的東西,就是那些花紋。
今天我看到全貌之後才能確定,這處反風水之地,這裡的格局,要奪取的就是一株植物的造化,就是白色石頭上彩色的那一株植物。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我百分之百的能夠確定,這株植物一定石頭下面,而且挖開這裡的人肯定也知道。”
祝焱慢慢說了很多信息,其中大多數江寒都能聽懂,不過也有地方帶着疑惑。
“祝焱,你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七彩景天就在下面?”江寒忍不住開口,七彩景天的秘密他也不擔心祝焱知道。
“原來你知道那植物是什麼,沒錯,挖開這裡的人肯定也知道了。”祝焱看了江寒一眼,沒想到他會知道那彩色的植物是什麼。
“嗯,我也是今天看到了才確定,之前朱黎說的時候我只是猜測。”必要的解釋還是不能省略了,頓了頓,江寒接着說道,“既然他們知道了下面就是七彩景天,爲什麼不直接挖開呢?憑他們的手段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嗯,絕對沒問題。”祝焱點點頭。
“那……”江寒就不明白了。
“這就是爲什麼畫影會說你看到就明白了的原因。”祝焱繼續說道。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江寒依舊發愣,實在不懂。
“其實她想說的不是你明白什麼,而是確定我能看懂,因爲這地方是我找出來的,所以他們確定我能看出來石頭的秘密。”祝焱解釋道。
“這麼說,他們知道,只有找到這裡的人才有能看懂石頭的秘密?”江寒猜測。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祝焱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她表現出了一種江寒從沒見過的睿智。
江寒沒有再說話,只是這麼靜靜看着祝焱,默默等待着下文。
“並不是他們不知道石頭的秘密,恰恰相反,他們知道了這寫花紋的意義和秘密,但他們沒有手段解開,因爲能夠解開這些秘密的,應該只有我一位師父,這裡是他親自佈置的。”祝焱也沉默了許久,才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
“什麼?”聽到祝焱之言之後,江寒吃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聽起來也太……太難以置信了。
“祝焱,你是說,這風水格局是你一個師父佈置的?等等,我有點不明白了,讓我理一理。”江寒思緒有點混亂。
祝焱所說的秘密,加上朱黎所說的那些,大量信息在江寒腦中被他打亂,又重新組合,終於還是理出一條唯一還算清晰的線索。
之後江寒慢慢對祝焱說了出來,大致應該如此。
種植園原來是東江鎮的居民區,後來因爲要開發種植很多食材,所有才搬遷到現在的位置。
這些食材都是食用上佳的東西,卻是近些年才被發現的,而發現這些食材的人,促成了東江鎮的開發。
就是開發商和鎮長,他們發現了這食材的價值之後,大力推廣開發,所有居民都嚐到了好處,所以也樂於配合。
於是東江鎮的開發就這麼開始了,居民搬遷,原來的住址被移平,改成了現在的種植園。
而這個種植園的開發設計,由祝焱的那位師父一手策劃,他參與其中,佈置了這個反風水的格局。
這應該就是他的目的,所以那些食材可能也是祝焱的那位師父先發現,他想要借他人之力,所以把這好處用某種方法告訴了鎮長和那開發商。
至於朱黎家,只怕是被牽扯在其中的一個因素,至於是什麼,還沒法弄清楚。
其中線索還是不足,比如爲什麼這些食材會近些年才被發現,爲什麼祝焱的那位師父要佈置這麼一個大格局,他知道這有七彩景天,爲什麼沒有帶走,爲什麼那些食材只有在這個種植園的區域才能長成,爲什麼搬遷的人那麼多,就朱黎一家出了事。
江寒能夠理清楚的就這麼多,線索不夠,整件事想要完全明白還是做不到。
不過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接下來想要弄清楚這件事,只有繼續調查,或者親自去問祝焱的那位師父。
“問我師父這個想法你還是趁早打消了吧。”祝焱聽完江寒的想法,直接勸解。
“爲什麼?”我怕他會玩死你。
提起那個師父,祝焱臉上表情有點不對頭,這一點江寒也看了出來。
這是要多可怕的人才會給她留下這種陰影啊。
“好了,不要提他了,畫影她們之中有人看出了這裡的秘密,如果那些人想要打開這裡,肯定會去找我師父,沒準他真的回來啊。”祝焱彷彿在說着一件了不得的大災難一樣。
江寒有點懷疑,這是不是親徒弟,怎麼把自己師父想象得這麼恐怖。
“所以說,你也打不開,他們也打不開,要打開只能等你師父來?”江寒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那些人找到了這裡卻讓它好端端的放着。
“可以這麼說,不過也不是打不開。”祝焱點點頭。
“不是打不開那是什麼?”
“你知道鎖吧?這白色石頭就像是一把複雜的大鎖,它鎖住了下面的入口,那你知道就算沒有鑰匙還是有辦法撬開鎖吧,如果強行打開,就相當於是撬鎖,就會損壞了這鎖,肯定會牽扯到裡面的東西。所以他們不敢嘗試。”
祝焱打了個比喻,這麼說的江寒馬上就明白了,這就是個複雜的鎖,他們沒鑰匙不敢硬來。
這個時候江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如果我們昨晚真把胖子的機器搬來鑽它一個洞,會發生什麼?”
“這不還是撬鎖嗎?”祝焱給了江寒一個白眼,用大錘敲壞和用撬棍搞壞,對於一把鎖來說有什麼區別嗎?
“幸好沒那麼做啊。”江寒也是鬆了一口,還好沒有聽信胖子的讒言。
兩人聊着聊着,竟然已經來到了大吳宴附近。
江寒和祝焱沒有進前院,從旁邊走進了後面的私人小院,胖子已經坐在小院中曬着太陽,看到江寒和祝焱之後招呼他們過去。
“大哥好,嫂子好。”江寒和祝焱坐下之後,胖子一臉笑容把旁邊一籃瓜子推到了石桌中間。
“小弟好,什麼時候瀟灑回來的啊?”江寒坐下後也順着他的話給胖子回了個招呼。
“嘿,大哥你這說的就不對了,明明是你跟嫂子剛從外面瀟灑回來,怎麼說我瀟灑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胖子一聽就不樂意了,這不是擺明了秀給單身的看嗎。
“你小子,還想賴,我可聽說了,‘吳小姐一大早就跟一個胖小子出去了’。”江寒學着之前那人的語氣給胖子學了一遍。
胖子差點沒把嘴裡的瓜子連殼帶籽吐江寒一臉,一旁祝焱聽完也是掩嘴大笑了起來。
“這是哪個小王八蛋說的,看我不去揍他。”胖子想要掩飾這尷尬,不過他那樣子,實在有點讓人忍俊不禁。
“算了算了,你也別去揍人家了,我還怕你無聊呢,接下來日子你就跟吳姐玩了,我要辦正事了。”江寒拍了拍胖子的手。
“辦什麼正事,哪天晚上不辦一樣。”胖子一臉無所謂說道。
“你信不信我揍你。”江寒擡起手來,胖子一溜煙跑了沒影。
只是一旁祝焱卻是沒聽懂,怎麼好好的,江寒就要動手,胖子又爲什麼心虛跑那麼快。
“他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跑了?”祝焱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這有內涵的東西一旦別人聽不懂需要去解釋,那內涵就只能變成尷尬了,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祝焱沒聽懂胖子的意思反而來問江寒,這種時候,解釋出來也沒那種效果了,不過江寒還是妥協了,就當是給她科普一下了。
“他說哪天晚上我沒跟你啪啪啪了。”想來想去,直接了當說明就簡單。
“啪啪啪是什麼?”祝焱還是一臉疑惑。
“啪啪啪,啪啪啪就是,就是啪啪啪的打蚊子。”老天你饒了我吧,江寒內心是有點崩潰的。
“那他不是胡說嗎,這大冬天哪來的文字。”祝焱終於恍然大悟,但胖子也不至於那樣啊,奇怪。
回到了大吳宴江寒纔打開了畫影交給自己的那張紙條,上面只寫了一個酒店的名字,江寒問到了確切位置之後一個人出了門。
本來祝焱是要跟着去的,不過出於安全考慮,江寒硬是讓她留了下來。